白駒過隙,轉眼間二模的成績就出來了,許元弋的英語已經提升到90分了,可陳攸的數學也還在90分徘徊。

老周再次叫來兩人,表揚許元弋有進步,可看著陳攸,他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畢竟許元弋的英語是在她的幫助下才變好的,可她的成績怎麼還沒有進步呢。想著是不是幫助他人耽誤了太多自已的時間。

“要不然,學習小組先解散吧......”

聞言,許元弋立馬拒絕

“不!既然陳攸幫了我,我不能不幫助她,再給我們一點時間吧,肯定可以的。”

吊兒郎當的人正經起來,就連老周也有些許動容

“好吧,那就再試試。”

自上次生日之後,許元弋和他們的關係越來越近,更別說每天還要和陳攸面對面補課,看著陳攸擰得越來越緊的眉頭,柔聲安慰道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陳攸點著頭,可只有她自已明白她的現狀,整晚整晚睡不著,白天靠咖啡提神,她知道這是個惡性迴圈,可白天不喝又實在沒有精力,腦袋就像生鏽了一樣轉不動,晚上就算躺在那裡,心臟也像要跳出來一樣,大汗淋漓,晝夜顛倒。

可越來越近的高考時間讓她放鬆不下來,只能一本一本地刷著習題。可她做題的時間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做題時間也越來越緊張。

真是應了外公那句“怕什麼來什麼”

她強迫著自已別怕,強迫自已放鬆下來,可強迫就是認為,真正的放鬆是順其自然的。

終於在三模中,數學一落千丈。

老周解散了學習小組,許元弋還是自顧自地在陳攸身邊,補課時間給她講著數學題,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讓她更有壓力,可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心。

楊一鳴和陸井玉也圍繞在陳攸身旁,課餘給她講著笑話,讓她放鬆,默契地不提學習的事。

這一切陳攸都看在眼裡,她只怪自已,怪自已不爭氣,怪自已沒用,又怕,怕在高考時名落孫山。連晚自習結束也不肯回去,看著錯了一道又一道的題。緊繃的線斷裂。她想要發洩,草稿本的碎片掉落一地。

許元弋不出聲,只默默拿著掃把清理。

“你不覺得我沒用嗎?”

許元弋愣了一下,沒有停下來,不展現自已的刻意,一邊打掃一邊說

“對這個宇宙,對這個地球來說,每個人都是沒用的。”

“但對我們,對楊一鳴,對鯨魚,對我來說,你的存在就是有用的。”

有什麼用?我連一道數學題都處理不好。可她終究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在朋友的立場,不管你自已再不好,朋友都會鼓勵都會安慰,但是也只是鼓勵和安慰了,蒼白而無用。

可她也不想說出來傷朋友的心。

陳攸可以處在任何人的立場思考,唯獨她看不破自已的處境。

鑽牛角尖的人是不會轉彎的。

高考前夕,沐陽放了一天假,全國都是在這幾天高考,為了高考,施工可以暫停,其他學生可以放假,就連明星也會發文鼓勵。越是緊張的時刻越應該放鬆身心,這是學校最後為他們做的——讓他們好好休息。

不少人會選擇繼續在家備考,也會有不少人放棄抱一時的佛腳。陳攸不想出去,她總會覺得於心不安,可三人來她家門口找她,她不出去也不行。

回想那一天,陳攸記不得發生了什麼,她只記得出門前問媽媽的問題

“媽媽,如果高考考砸了,你會怪我嗎?”

曾節微微一笑

“沒關係的。”

原來是沒關係的啊,以前每一次考差了,就會有無數句的責罵,考好了也只有一句再接再厲,不管這句沒關係是真的還是安慰,確實給了當時的陳攸很大的信心。

原來媽媽也是會關注我的,即便是安慰也是悅耳的。

高考後,楊一鳴和陸井玉相約出去旅遊,陳攸則是陪外婆回了老家,外婆一直想回去住,可曾節總是不放心她,這次陳攸有了大把的時間,就陪外婆回去了。回到鄉下的陳攸一整天都無所事事,暑假炎熱,也只有早上和太陽落山之後才能出去走走。

陳攸刷著電子產品,焦慮症和抑鬱症的新聞層出不窮,她也越發擔心,可她不敢去醫院,怕自已確診,甚至聯想越來越重,怕自已精神分裂,於是碰手機的時間越來越少。出國旅遊的許元弋經常收不到回覆,提前結束旅程。學完駕照就開車去找陳攸了。

對於許元弋的突如其來,陳攸嚇了一大跳,更是在知道他自已開車來時直冒冷汗。

“你瘋了,剛拿到駕照就敢開鄉間小路,你也不怕開到河裡面去!”

許元弋才不管陳攸說什麼,自顧自和外婆說這話,總是趁陳攸不注意向外婆打探訊息。其實一家人早就察覺到陳攸的不對了,不然也不會同意陳攸回到鄉下,既是陪外婆,也是外婆陪她。只是她們不知道才能讓陳攸好起來,外婆見有朋友陪她,索性將苦水全部倒了出來。

“你都不知道,剛開始放假,我和她媽在家裡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讓她越來越糟。讓她去旅遊也不去,就整天悶在房間裡。來鄉下之後也是這樣,你看,就是像現在這樣,老是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大半天。我也不敢問......”

許元弋隨外婆的指示看去,陳攸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不眨,眼神空洞,沉浸在自已的世界了......

後來許元弋來得越發頻繁,時不時帶陳攸出去玩,下河抓魚,騎腳踏車兜風,甚至連報學校都和陳攸報的一個城市,有時候鄰居大媽看見了,鄉下人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詞彙,最美妙的詞就是金童玉女。許元弋也不否認,還幫鄰居大媽做事,惹得人家對陳攸說她有福氣。

有一次陳攸實在看不過,開玩笑問許元弋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已。

許元弋抓蝦的手停下來,一下正經

“陳攸,你可能說這些還早,但我知道你的害怕,你的擔憂,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會用行動證明。”

清涼的山谷只能聽見潺潺流水,許元弋挽起褲腳站在淺水中,將手中抓的蝦遞給陳攸,太陽打在臉上顯得無比真誠,那一刻,陳攸突然有些期盼以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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