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徐岸就晃醒了睡得四仰八叉的徐岸跟姚晨,示意他們去叫一下一旁的安黎。

不等餘華胥走到安黎身前,她就已經睜開了眼。

看見床上已經沒了洛斐的身影,安黎向徐岸投去詢問的目光。

“剛出去,看時間現在應該在吃飯。”

徐岸話音剛落就看見洛斐走了進來,套了外套就背了書包就向外走去,他連忙讓姚晨扶著自已起來然後跟上。

踏出客廳,門外迎接他們的不是樓道,而是一間教室。

教室窗外,天也已經矇矇亮。

幾人看著洛斐機械般地讀書、刷題,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鈴聲響起,學生一個個僵硬地走了進來,宛如一出大型木偶劇。

幾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濃重的憂慮之色。

課堂上的氛圍詭異得可怕,潔白的牆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老化脫落,桌椅開始腐爛,頭頂的風扇也開始生鏽,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洛斐對這一切毫無所察,或者說只有洛斐周圍還維持著正常的模樣。

“小心!”

突然,洛斐頭頂的風扇墜了下來,安黎撲過去想要推開洛斐卻從她的身上穿過,她自已反而因為絆到了洛斐的椅子險些遇難。

約莫半米長的扇葉從洛斐的身體中穿過,旋轉著、攪動著,血肉飛濺了一地,但是周圍人卻絲毫沒有反應,只有洛斐的聲音在呢喃:“不……不可以這樣……怎麼能有這種想法……這是不對的……”

說著,那些血肉開始蠕動,然後匯聚在座位上將自已堆積出了人形,接著肉塊表面生出面板,不一會兒洛斐便又完整地出現在了人前,只是她的面板透著不正常的紅,像是新灌的肉腸。

“這……”餘華胥哪兒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被嚇得不輕。

徐岸跟姚晨沒那麼大的反應,但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只有安黎面色如常地走到洛斐面前,確認了一下她是否仍舊看不見他們。

很快,洛斐身上那點異常也消失不見,教室也恢復了明亮的模樣。

“情況有變,但是看起來她依舊沒有表現出攻擊傾向。”安黎簡短地下了結論。

“安姐,要不你跟我一塊兒唄,徐哥跟小余關係好,讓他們倆去找閆靜算了,剛好徐哥還能給小余指路,找人會快很多的。”收回那副吃了蒼蠅般的臉色,姚晨的腦子飛速運轉,最終湊到了安黎面前。

“這樣確實會更好,就是得辛苦你拖著腿跑一趟了 。”思考片刻,安黎認為這個分配確實更加合理,便看向徐岸,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嗐,有啥辛不辛苦的,不都是為了活命嗎?”說著徐岸拿出了他那個臨時柺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餘華胥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那邊。”

目送兩人離開,姚晨很快就偷偷摸摸地溜到最後排,正想繼續便聽見耳邊傳來少女冷冷的聲音,“徐岸是個好隊友,所以別逼我弄你。”

“沒沒沒,我就是放鬆一下,這裡太壓抑了——”

話還沒說完姚晨就被拎了回去。

見安黎不好糊弄,姚晨也暫時歇了他那些小心思,老老實實待在洛斐周圍。

另一邊,餘華胥跟著徐岸走走停停,不斷地前進又折返,終於,餘華胥沒了耐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徐哥,你這靠不靠譜啊?”

徐岸向來對自已找人找地兒的本事抱有絕對的自信,然而這次卻帶著幾分不確信,“我這一般都不會出錯的……”

“所以現在是二般情況嘍?”

“難說,現在我的指標就像是進了紊亂磁場的指南針一樣到處亂轉,根本無法確定具體方位。”

“不是,又搞這出啊……”

不等餘華胥抱怨完,一個怯懦的聲音從背後打斷了他的話,“徐……徐哥?真的是你們嗎?我找了你們好久。”

閆靜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後,眼中噙著淚,手腳無措地擺動著,想要上前卻又好像在顧慮著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餘華胥起身走上前。

隨著他的動作,閆靜滿臉驚恐地向後退去,“不!別過來!”

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餘華胥趕忙止住了腳步。

“好好好,我不過去,你先冷靜,冷靜點,我就站在這兒,行嗎?”

徐岸這時也走到了餘華胥身邊與他並肩而立,“不是,老妹兒啊,你遇見啥了啊,這都把你整應激了啊這是,咱冷靜點跟徐哥說說。”

看閆靜仍舊一臉戒備,好像兩人一有什麼異動下一秒她就會轉身逃跑,徐岸只能繼續安撫道:“沒事兒啊,我們倆擱這兒不動,你慢慢說,咱誰都不動,咱就這麼聊,你看這沒問題吧?“

可能是看他們確實沒有什麼惡意,閆靜終於不再那麼惶恐。

“你真的是徐哥?”

“那是,如假包換……”

“你怎麼證明?”

“嘶,你看——”說著徐岸再次將懷錶拿了出來在閆靜眼前晃了晃。

“那……那你告訴我,我們遇到嵐姐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若嵐?那不是你先遇見的嗎?我們怎麼知道你們倆第一句聊了什麼?”徐岸沒有開口,倒是餘華胥插了話。

“那……那你說我們在哪找到你的。”

“天台嘍,你們還以為我跟旁邊那個倒黴蛋一樣想不開跳樓呢。”

閆靜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兩人都對答如流,見狀,她終於放鬆下來,一下子癱軟在地。

“徐……徐哥,太好了……我終於……終於找到你們了……”

“唉唉唉,不是大妹子你先起來,這算什麼事兒啊,出什麼事了你跟哥好好說說。”說著徐岸示意餘華胥上前扶起閆靜。

被餘華胥拉起來,閆靜抽噎著講述她的遭遇:“我在校門口那邊看到……看到……安黎身上有黑影就想著提醒她一下,然後突然安黎變成怪物朝我撲過來,我……我好不容易才躲了過去,之後又遇見你,然後……然後你也是怪物……嗚嗚嗚……”

“所……所以我剛剛才不敢過來。”

聽她磕磕絆絆地說完,兩人終於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短暫地寬慰過後,餘華胥開口問道:“那你之前是一直跟我們在一起嗎?”

“對……對啊。”閆靜抹了抹眼淚,抬起頭看向餘華胥,似乎是不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餘華胥跟徐岸對視一眼,繼續追問道:“那我們在操場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然而閆靜看起來比他們還要意外,“操場?我們沒有去過操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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