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分,陽光柔和地灑落在古樸的客棧內,木質的桌子上擺放著熱騰騰的豆漿和香氣撲鼻的油條。李振山端著碗,目光卻時不時地落在對面坐著的唐蓮身上。他知道,這個決定關乎到唐蓮的未來,也關係到他們幾個的命運。終於,他放下碗,認真地望向唐蓮:“唐姑娘,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要和我們一起走?”唐蓮點點頭,她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藏著一座不會動搖的山峰。四人結清了賬,背上沉甸甸的揹包,走出了客棧的東門。與之前三人行走江湖的逍遙自在不同,如今多了一個唐蓮,她的存在像是一個隱形的鎖鏈,將他們緊緊地連線在一起。白天,他們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唐蓮總是提醒他們注意安全,不要走得太快。每到傍晚,當夕陽的餘暉灑在天邊時,他們就必須找個落腳的地方,因為唐蓮堅持不在夜晚趕路。而每當夜幕降臨,孔亮和白老二便會聚在李振山的身邊,向他請教體技上的技巧。唐蓮雖然插不上嘴,但她總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聆聽著三人的對話,她的心思縝密,總能在不經意間捕捉到一些有用的資訊。上次見到孔亮因為練習“點穴術”而受傷後,唐蓮也曾私下問過孔亮,得知自已至少目前還無法學會這門技藝後,她並沒有過多糾纏。然而,這幾天看到孔亮他們三人經常聚在一起切磋體技,唐蓮心裡不免有些癢癢。她覺得自已作為這個團隊的一員,不能總是在一旁無所事事。於是,她再次找到李振山,提出想要學習一些體技。她的理由很充分:“跟你們這些‘山賊’在一起,早晚有一天會遇到危險。既然我已經被你們拉上了賊船,你們就應該為我的安全負責,教我一些防身的‘武技’,以備不時之需。”孔亮一聽這話,立刻表態說願意傾囊相授。可唐蓮卻不依不饒:“我要學就學最厲害的‘武技’。”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李振山的身上。李振山心裡明白,唐蓮所說的“最厲害的武技”其實是指他自已。雖然他在武技方面並不擅長,但他的體技卻是三人之中最為出色的。然而,這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卻不敢輕易說出口。他怕唐蓮再來一句:“那行,你能把大哥打趴下,我就跟你學。”雖然李振山不會武技,但他的體技已經足夠讓孔亮和白老二望塵莫及了。經過一番思考,李振山覺得唐蓮的話確實有道理。他們行走江湖,危險總是伴隨著他們。唐蓮作為團隊中的一員,確實需要掌握一些防身的技能。於是,他決定開始教授唐蓮體技,從最基本的招式開始,一步步地引導她入門。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裡,唐蓮跟隨自已的心走,雖然前路茫茫,但她深知,這是她自已的選擇,沒有退路。她稱呼自已為“大哥”,這份信任和依賴,讓唐蓮無法對她置之不理。她明白,若是真遇到什麼麻煩,這位柔弱的女子無法自保,畢竟她並未學過任何武技。而自已,儘管並非武學大師,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危險。唐蓮開始在自已的記憶中搜尋合適的武技。她想到了峨嵋派的“纏花繞樹”身法,這是一種既能自保又能攻擊的身法,非常適合這位女子。她的身體雖然柔弱,但在“纏花繞樹”身法中,這種柔弱卻變成了優勢。她可以利用身體的柔韌性和靈活性,在戰鬥中躲避敵人的攻擊,同時尋找機會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自從唐蓮學會“纏花繞樹”身法後,她的性格也發生了改變。她不再強求三人投店,反而喜歡尋找人煙稀少、地方寬闊的地方紮營。她不再講究吃喝,只是胡亂啃些乾糧,就纏著白文要求進行實戰演練,希望能儘快熟練掌握這門身法。原本,唐蓮想找活潑好動的孔亮對練,但李振山擔心孔亮出手過重,誤傷了唐蓮。於是,他們決定讓功夫紮實的白文陪唐蓮練習。白文負責攻擊,唐蓮則利用“纏花繞樹”身法進行閃避。這樣的訓練,讓四人的旅途變得更加緊張和刺激。在剛開始的十幾天裡,唐蓮的進步神速。她逐漸掌握了“纏花繞樹”身法的要領,能夠熟練地躲避白文的攻擊。每一次閃避成功,都讓她的信心倍增。同時,她也在實戰中不斷調整和改進自已的戰術,讓自已在戰鬥中更加靈活多變。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唐蓮知道,要想真正掌握這門身法,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努力。但她相信,只要自已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能夠成為真正的峨嵋弟子,為門派爭光。白文與唐蓮的較量,如同高手間的琴瑟和鳴,無聲勝有聲。白文站在唐蓮面前,似乎連呼吸都變得輕盈,他的手指輕觸劍柄,如同點到即止的暗示。而唐蓮,在起舞般的劍法中,時而像一朵盛開的荷花,時而如狂風中的落葉,自由而靈動。但每每關鍵時刻,她的步伐都會不自覺地凌亂,或者是用力過猛,導致她要麼是優雅地倒下,要麼是痛苦地扭曲著身軀。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月的光景,唐蓮已在白文的謙讓中找到了自已的節奏。她在白文的劍下,開始能夠巧妙地躲避,雖然只是短暫的閃躲,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四人終於踏上了王城的土地,這是一個充滿神秘與輝煌的地方。王城分為內外兩城,內城被天安宮和天樂宮佔據,兩座宮殿像是一對情侶,依偎在蘭晶河的兩側。而那長達二百八十步的蘭晶橋,就像是一條長龍,橫跨河流,連線著兩岸的宮殿,形成了一幅氣勢磅礴的畫卷。它的規模之大,遠非五陽城或青陽城的宮殿所能比擬。天安宮和天樂宮,如同兩位高傲的公主,高聳入雲,彷彿可以觸控到天空的邊緣。她們的建築風格充滿了威嚴與華麗,那種崇高博大、富麗堂皇的氣魄,讓人不由得心生敬畏。而隱然間的君臨天下之象,更是讓人感受到這王城的權威與尊嚴。外城,比內城大了十多倍,這裡是平民的世界,繁華的商業,頻繁的旅運,構成了這裡獨特的風景。街頭巷尾,店鋪林立,貨物琳琅滿目,物美價廉,為這裡的居民提供了豐富的選擇。四人走進王城的西門,不遠處的人群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好奇地擠入人群,來到了一張告示前。告示上赫然寫著:“公告:初陽學院因缺少‘體技’教師,特向整個萬隆帝國招聘。不論你的身份和地位,只要你有實力,就有可能成為初陽學院的‘體技’教師。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只准使用體技,不準使用五行武技和五行法術。而且,只要你能夠在這場比賽中脫穎而出,不僅可以得到1000枚金幣的獎勵,還可以成為初陽學院的正式員工。報名時間從即日起至萬隆歷8月20日,比賽地點在萬隆帝國校武場。”這則公告像是一顆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四人的興趣。他們相視一笑,決定試一試。畢竟,這不僅僅是一場比賽,更是一個展現自已實力的機會,也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初陽學院的大印如同太陽初升,將萬隆帝國的權威灑向四方。李振山目睹此印,心中泛起了漣漪:“張子陽四人,原來竟出自這所學院。這‘體技’教師的位置,倒值得我一試。”他心中波瀾不驚,只是靜靜思考,即便不成,也無甚損失;若是成功,王城便有了他的立足之地,尋找張子陽等人也更為方便。更何況,這職位或許能帶來不菲的收入,也能成為打聽王城訊息的絕佳渠道。決心既定,李振山向白文問道:“兄弟,比武大賽還有多久開始?”白文略一思索,答道:“大哥,尚有三天時間。”這時,唐蓮輕聲問道:“大哥,你莫非也想參加這比武大賽?”李振山微微點頭,心中已有了打算:這三天,他不僅要遊覽王城的繁華,還要尋找能改造他手中鐵棍的匠人。四人隨即步入一家小酒館,這本是平常無人光顧的地方,但因初陽學院特招‘武技’教師的訊息,如今卻是座無虛席。他們找了一處空位,簡單地點了些酒菜。唐蓮看著李振山,眼中充滿了好奇:“大哥,你真的要去爭那個‘體技’教師嗎?”不待李振山回答,她已興奮地說:“我相信大哥一定能夠輕而易舉地勝任!”李振山笑著看了她一眼,道:“妹子吉言,這‘體技’我確實有些把握。”白文在旁看著李振山的興奮,忍不住提醒道:“大哥,這體技教師或許並不值得你去爭。”孔亮也正要開口,卻聽旁邊一桌的客人也在談論此事。“聽說初陽學院的那個‘體技’教師是主動辭職的。”“真的嗎?這其中有何隱情?”李振山耳朵一動,細細聆聽,心中卻更加堅定了自已的決定。無論背後有何隱情,他都要去試一試,為了王城的立足之地,為了張子陽那幾位小朋友,也為了那或許不錯的收入和方便的訊息來源。他決定,無論前路如何,他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在初陽學院那座輝煌的建築群內,陽光透過古老的橡木窗欞,灑在精緻的石板路上。學院的待遇之優厚,在整個萬隆帝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這使得許多人都對它趨之若鶩。然而,在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背後,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一個聲音如同古老的悶鍾,在學院的角落響起:“初陽學院的待遇的確吸引人,但這整個萬隆帝國也找不出幾家能有它這樣的條件,怎麼會有人主動放棄這樣的好工作呢?”另一個聲音尖銳而刺耳,彷彿是從針尖上擠出來的一般:“嘿嘿,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初陽學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待得下去的地方。那裡的學生,大多數都是王公貴族的子弟,他們從小就學會了拉幫結派,無事生非。一般的教師,都掌握著高深的五行法術或者技能,而且大多數都是學院自已培養出來的,他們有著深厚的背景。像你這樣的體技教師,他們可不會放在眼裡。”“聽說以前的體技教師都是從帝國軍隊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可是去了學院沒兩年就被那些學生折騰得半死,有的甚至還落下了殘疾。學院賠了點錢,就把人打發走了。”尖細的聲音繼續說道。悶鍾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些學生在學院裡被打,難道就不會向上級反映嗎?學院難道就不管嗎?”尖細的聲音輕蔑地笑了笑:“反映?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呀?你去告誰?學院會為了一個體技教師去得罪那些家裡都是朝廷命官的公子哥嗎?聽說左輔秦世榮的二公子也在那裡上學,他在學院裡可是橫行霸道,連一些導師都要讓他三分。學院才不會為了一個體技教師去得罪整個帝廷。”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插了進來,顯得有些氣喘吁吁:“那我們還要去爭這個體技教師的位置嗎?”尖細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要爭!衝著那1000枚金幣的獎金也要去試一試。如果真的能拿到第一名,我們拿著這1000枚金幣再走也不遲。你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也去報名。”孔亮,那個粗獷聲音的主人,接著說:“你們都聽到了吧?以前我在軍隊裡的時候,就有人被抽去初陽學院當體技教師,結果才去了一年多,就拄著柺杖出了學院。這還是好的呢,至少拿了一年的金幣。有的人甚至一年都沒待夠,就因為受不了那些學生的折磨,連金幣都不要了,就跑了出來。”在陽光燦爛的初陽學院裡,這些陰暗的角落卻隱藏著讓人難以置信的秘密。學院的待遇雖然優厚,但背後的艱辛和危險卻足以讓人望而卻步。然而,對於那些為了夢想和金幣而奮鬥的人來說,這些或許都不足為懼。在那個熾熱的夏季午後,初陽學院門口人群熙攘,宛如洶湧的浪潮。一些學生在低聲議論:“你瞧那些人都傻了嗎?難道他們認為能輕鬆進入初陽學院?等明年年底,學院肯定會狠狠算賬給他們看的,前提是如果他們還有命活到那個時候。”這些話語如同一股冷風,讓剛抵達的李振山心中一顫。他一直秉持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信念,但眼前這些學生卻敢於挑戰權威的態度,令他深感驚訝。他不禁心生不信:“這些乳臭未乾的小子,真以為自已能翻天覆地?我李振山今天就要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李振山向白文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彷彿在說:“兄弟,別擔心,我有我的計劃。”但這笑容在白文三人眼裡卻帶著幾分陰森,他們為初陽學院的學生和大哥的未來感到擔憂。在特招的最後三天,初陽學院門口的人潮如織。李振山掃了一眼身邊的孔亮、唐蓮和白文,對孔亮說:“五弟,你帶小妹四處轉轉,但別走遠,別給我惹麻煩。八弟,你跟我來。”唐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拉著孔亮的手說:“太好了,孔大哥,我們快走,那邊有賣好吃的。”說完,兩人便歡快地向遠處走去。李振山則拉著白文,在人群中艱難地挪動。擠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勻,終於來到了報名處。報名處的負責人是一位乾瘦的老頭,臉上皺紋縱橫,彷彿記錄了無數歲月的故事。他前面的白布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前來報名者的資訊。“姓名?”老頭面無表情地問。李振山站在他面前,有些發愣。“說你呢,姓名!”老頭提高了聲音。“哦,我叫李振山。”李振山回過神來,只見老頭拿著一個前端裝有鐵片的羽毛筆在布上記錄。“年齡?”老頭一邊寫一邊繼續問。“三十。”李振山隨口答道。儘管他因常年行走江湖而顯得有些蒼老,但老頭並未懷疑。“家住何處?”老頭繼續詢問。“仁和村。”李振山心中一動,想到他首先到過的那個村子。“這是你的參賽證明。”老頭遞給李振山一張卡片,他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絲欣賞,也許是被李振山的堅定和從容所打動。李振山接過證明,心中既激動又忐忑。他知道,這張紙不僅僅是一張證明,更是他邁向未知旅程的第一步。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人群中的白文三人,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那數目正是他。“是你沒錯。”老人眼皮未抬,一邊說一邊取出一塊暗淡無光的木牌扔在桌上。“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別忘了參加比賽,若三次點名不到,就算你自動棄權。下一位。”李振山輕巧地閃到一旁,瞥了一眼桌上的木牌,上面寫著882號。他捏了捏鼻子,臉上滿是鬱悶:“媽的,費了這麼大勁,才說了幾句話,就給了一塊爛木牌就讓我走。”白文看見他那一臉的不快,忍不住問:“振山,報上名了嗎?”“報了,問了幾句話就完了。走,我們去找孔亮和小妹,還得先找個客棧住下,記住房間號後再去逛逛。”李振山拉著白文,再次擠出了人群。他們按照分手時孔亮所指的方向前行,可找了大半條街,都沒發現孔亮和小妹的身影。李振山開始有些不安:“我說白文,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他想,孔亮和唐蓮都不是省心的人,自已一離開,他們就可能跑去哪裡玩了,當時真應該讓老實巴交的白文帶著唐蓮。“不會的,振山。我記得很清楚,分開時,我看見小妹帶著孔亮向這邊走。”白文也開始焦慮,“我們再找找看。”就在這時,前方的人群突然一陣騷動,有人大喊:“快跑,有刺客要刺殺左輔大人!”李振山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他迅速拉住一個從身邊跑過的青年,厲聲問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人看了一眼李振山嚴肅的面孔,結結巴巴地說:“今天左輔大人來初陽學院視察特招報名情況,結果在街上被人刺殺。”說完,他趁李振山分心時,掙脫開他,逃走了。李振山腦袋裡一片嗡鳴:“不會是孔亮帶著唐蓮在路上遇到了左輔,一時衝動,想要為安兄弟報仇,去刺殺他吧。”“大……大哥,”白文顫抖的聲音打斷了李振山的思緒,“我們……我們該怎麼辦?”\"你覺得會不會是小妹和五哥他們搞的鬼?\"白文的聲音顫抖著,與李振山的想法不謀而合,他們的面色如同月光下的白紙一般,毫無血色。這句話語如同一道寒風,穿透了他們內心的寧靜,讓他們的情緒陷入了混亂。\"我們得趕緊去前面看看情況。\"李振山試圖穩定自已的情緒,但他的聲音卻仍然顯得顫抖。然而,就在他即將衝向前方時,他又突然停住了腳步,伸手抓住了白文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衝動。\"你就別去了,先到我們剛才吃飯的那家酒館,訂一間房間,就在那裡等我。我一個人先去看看情況。\"李振山的話語中充滿了決斷,他知道他不能讓自已和白文都陷入危險之中。白文沒有反抗,他明白李振山的決定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安全。他是一個理智而明智的人,他知道自已的能力有限,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可能會成為李振山的累贅。於是,白文默默地轉身,走向了酒館。他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但他知道,他必須相信李振山,相信他能夠處理好這一切。而他自已,只能在酒館中靜靜地等待,期待李振山能夠帶回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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