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結束,周志敏好幾天都心情不好

張秋雁離婚那事熱鬧了一陣子,很多人來回討論。周志敏不願聊這些,她每次都有意避開。

聽說學校找了張秋雁談話,不知道具體是怎麼處理的,人還是留了下來。本來就文靜的人,更加不愛說話了。她們宿舍關係倒是很好,有幾個人一直和她一塊進出。

天底下沒有新鮮事,大家都忙,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人在談論別人的私事。

周志敏很喜歡這點,不像農村,互相知根知底,一件事能討論幾十年。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已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茵重複單調的歌曲

......”

周志敏停下腳步,是同宿舍的王悅寧,她是學校詩歌社積極分子,經常組織詩歌交流,朗誦活動。她聲音動聽,朗誦又充滿感情,讓人不禁流連。

剛結束這首《致橡樹》,那邊又有同學開始朗誦那首著名的《回答》。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看吧,在那鍍金的天空中,

飄滿了死者彎曲的倒影。

...

新的轉機和閃閃的星斗,

正在綴滿沒有遮攔的天空。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那是未來人們凝視的眼睛。”

《一代人》、《星星變奏曲》、《一切》等成名作後,又有同學拿出自已寫的詩出來讀。大家也很給面子,都鼓掌叫好。

恢復高考後,這幾年文學發展如火如荼。前兩年流行傷痕文學,如今全社會又愛上了朦朧詩。

周志敏不擅長語文,從小寫作文都是乾巴巴的。她也喜歡閱讀這些文學作品,卻從來不參與同學們的活動

有人想看她的作品,畢竟周志敏成績好,也在學校出了名。這時候她就很尷尬,坦誠自已不行,大家還不信,全民寫詩的氛圍下,她憋不出來一點。

詩歌社的活動進入尾聲,王悅寧看過來了,朝她招手笑著說,“志敏,你也在啊!要不要也來一首?”

周志敏趕緊搖頭,“我不擅長寫詩,我是你的頭號粉絲。饒了我吧!”

“好啦!我這邊結束了,我們一塊回宿舍。”

王悅寧來自中文系,是朦朧詩的狂熱者,她也寫詩,已經在校刊上成功發表了幾首。

回宿舍的路上,王悅寧還在談論她的詩歌。她是東北人,高考前,在國營廠的宣傳科工作了兩年,是廠裡的廣播員。她性格活潑,人很爽朗,喜歡開玩笑總是帶著笑臉,樂於組織活動,是312這個混合宿舍黏合劑。

“我已經給《詩刊》寫了十幾封信,能收到詩人的回信嗎?” 王悅寧嘰嘰喳喳個不停

周志敏說:“全國有那麼多人寫信,詩人也回不過來吧!聽說郵遞員都是成麻袋的送信。”

“還不允許幻想一下嗎?我可不是普通讀者,我也是一個詩人。”

王悅寧的確是一個詩人,她也收到過不少的讀者來信。

說著話,她們回到了宿舍。

“王悅寧,你清醒一下吧!和那麼多男男女女不停的書信來往,你知道其他人私下怎麼說你的。說你個人生活有問題。”同是中文系的趙曉芬,打斷了王悅寧的快樂。

王悅寧很生氣,“都她媽誰在後面造謠,我的個人生活怎麼了,文學青年們互相交流合理正當。”

趙曉芬轉過身,火氣很大。“你憑什麼罵人?”

王悅寧比她氣更勝,“罵的就是你,背後造謠很光榮嗎?”

周志敏上前問趙曉芬,“你有證據嗎?造謠可是違法的。”

趙曉芬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我冤枉她的,大家都這麼說。你們幾個合起夥來欺負我一個人,別太過分了。”

“趙曉芬,你的大家都這麼說,具體是哪些人。把他們找出來,我們找校領導去對質!咱們宿舍又都誰欺負你了,直接點名字。隨便給人扣帽子的年代過去了,少搞那一套。” 說話的是高田,她一家前些年被打成右派,最煩大字報扣帽子的行為。

“要找校領導,你們去找,關我什麼事,我要去圖書館了。”趙曉芬隨手拿起一本書,快步出了門。

“謝謝你啊!”王悅寧跑過去抱住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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