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淡漠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心下並無波瀾。

她面如冠玉,膚若凝脂,容顏秀美,眉如柳葉,眼似桃花,朱唇不點而紅。髮絲如墨,披散在肩上,長至腰際,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身穿一襲輕盈的紗裙,宛如一朵飄逸的雲彩,氣質高貴,神態自若,身上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阿彌陀佛,小僧法號無塵,請問施主暗中前來所為何事?”

無塵溫潤而疏離的嗓音拉回了月九傾的思緒,現在的戰神是沒有神界記憶的,那她是不是可以胡言亂語了……

“無塵哥哥,你不記得我了嗎?你我三生相愛,許過山盟海誓,如今我來尋你,你怎得不認識我了?”

月九傾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這一幕把識海空間裡,在路上得知一切的混沌看的眼都直了。

哎呦喂!小仙子的厚顏無恥真是讓人震驚啊,也不知道這和尚會不會被忽悠住。

無塵聽完黑心九的話之後,抿唇微怔。

他方才見她第一眼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他竟和這位女施主有如此深的淵源。

怪不得方丈曾說他前緣未了,不許他剃度出家,但他今生今世只一心修佛,恐不能……

“女施主,這般前塵往事,無塵皆已忘卻,無塵此生只一介僧人,還請施主也能早日放下心中芥蒂,莫要再牽掛無塵,阿彌陀佛。”

月九傾聽完無塵的話,心裡悶悶的,她已經完全代入自已的那一套說辭了。

因為她認為謊話要想讓別人相信,自已首先要深信不疑。

“無塵哥哥,你讓我如何放下,我愛了你上萬年,排除萬難也要來尋你,如今我來了,你卻說不要我了。”

月九傾越說越難過:“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無塵哥哥,你怎能負我呢?”

看著月九傾失魂落魄的樣子,無塵心裡慌了一瞬。即使他沒有那些記憶,但從眼前女子的描述中,也能感受到那刻骨銘心的愛情。

識海空間裡的混沌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天吶,這就是它看中的小仙子,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黑凌此時也有些無奈,小月到底什麼時候把他們在地球上看的故事給背下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無塵並非有意做那負心之人,只是無塵今生一心向佛,無法給施主一個交代……”

月九傾出言打斷了無塵:“無塵哥哥,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你好好修佛,我們就此永別吧。”

無塵聽到女子的話,莫名心裡一空,只見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彷彿在努力壓制住內心的痛苦,她的雙眼緊閉,淚水從眼角悄然滑落。

晶瑩的淚彷彿滴在了他的心裡,這一刻無塵忽然就有些想知道,他和眼前的女子間究竟有怎樣深的情誼。

月九傾轉身佯裝離開,無塵眉心微擰,下意識的開口叫住了她:“施主,如不嫌棄,寺裡有客房,你可以暫住幾日。”

月九傾心裡竊喜:拿捏了。

此刻,萬佛寺的方丈院裡。

慈祥和藹的僧人正和一位乞丐打扮的白髮老頭,悠然的下著棋。

“佛陀啊,想不到他們兩個還真又遇上了,想當初……哎,都是命啊。”白髮老頭說完就看向了對面的僧人。

“他初來時一心求佛渡她,又讓司命給他開輪迴,這幾萬年輪迴多世都是我去把他帶到寺裡來的,也終於讓他等到了。”

佛陀一臉欣慰,白髮老頭卻蹙起了眉。

“佛陀,把你的舍利拿出來讓我看看。”

他覺得那二位能再見,自已眼前這老友肯定是做了什麼,畢竟那位當初都魂飛魄散了。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啊,我用本命舍利換了一絲因果,讓他們的姻緣相連。”

佛陀的舍利上一道裂痕,就那麼明晃晃的呈現在白髮老頭的面前。

“九尾,你怎麼不說你自已呢?堂堂天狐族長容顏竟衰老至此,我可不信你沒做什麼。”

兩人對立而坐,彼此都心知肚明。

當年那場神魔大戰,改變了太多東西。

“那你……”

“我用九尾留下了她一抹殘魂,代價就是永遠以這副模樣不死不滅,這樣也好,至少我能一直活著看著他們。”

“她現在也算是你天狐族的後人,她母親也生而不凡啊,不過倒也是,普通神體如何孕育她這樣的存在呢?”

兩人的話就跟打啞謎似的,看似毫無邏輯,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

月九傾跟著無塵的身後一起前往客房,一路上忍不住東張西望的,這佛寺的環境還挺不錯的嘛。

“女施主,客房已經到了,無塵先去禮佛了。”說完就匆匆離去了,背影透著幾分慌忙。

月九傾不禁有些疑惑,禮佛是幹什麼?

黑凌當即給她傳音:我傳承記憶裡記載的禮佛就是僧人為了清除內心的雜念和煩惱,淨化心靈,使內心變得更加平靜、清澈、明亮,或者提高悟性的。

月九傾:……

所以無塵的內心有了雜念?那她這是不是就已經成功了一半,想不到她這準夫君還挺好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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