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見到福伯,眼神透露出幾分欣喜。

“小王爺,老奴回來了。您受苦了。”

福伯伸手扶起蕭木,慈祥的話語一經出口,就像一道清泉,給蕭木乾涸的心靈重新注入了活力。

蕭木記得元妃叮囑,給福伯行了一個子侄禮。把福伯嚇得趕緊側向一旁。

“小王爺萬萬不可,你這不是折煞老奴嗎?”

“您切記保重好身體,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元妃娘娘入土為安。”

蕭木點頭應是。收拾一下心情,準備元妃的喪葬事宜。

元妃被追封為皇貴妃,所有的喪葬都是提格待辦的。

自七皇子被禁足,查到了東方明。他一見七皇子行動受限,也沒有太多抵抗,把之前那些事都招了。『反骨』謠言就是出自他手,他還喪心病狂的謀害他師傅,司馬朔。

司馬朔算出自已有此一劫,提前做好了防備,才得幸免。

元妃出殯理應有天儀司奉命督辦,東方明被抓後,天儀司章司令空懸。

蕭景帝一道聖旨又把司馬朔請了回來,重新掌管天儀司。

翌日。

去往皇陵的路上來了一路送葬的人群。為首正是六皇子蕭木。

蕭木身披孝服,面容肅穆。後面跟著的是福伯、大壯等其他侍從。滿地的紙錢隨風飄向遠處,哀傷的禮樂吹打不停。

後面蜿蜒的人群約莫有半公里,中後偏右,可見一口紅色的棺木。

夜裡下了一場雨,泥濘的道路被壓出了一道道車轍。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時不時有人滑倒,引得四旁的人鬨堂大笑。

笑聲未止,小隊的隊長隨即瞪了一眼,正笑著熱人只覺得一陣寒風飄過,立馬重新恢復莊嚴肅穆。

走了半個時辰,皇陵入口隱約可見。

不一會,眾人就來到了皇陵門口。青色的門樓修建的恢弘壯闊。中間“皇陵”兩個字據說是靖國開國皇帝所寫,筆力虯勁,力道十足。

門樓兩邊佈滿了青苔,透過門樓可以看到一個個墓碑林立,剛下過雨的緣故,飄著淡淡的白霧。

有掌司令司馬朔在,元妃的葬禮辦的很順利。其中繁文縟節不再贅述。

等喧鬧散去,皇陵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蕭木打量著留下的人,福伯,小桃紅,大壯他們都跟在身邊。旁邊搭了幾間茅草屋,這估計說就是自已以後三年的住處了。

蕭木將祭品擺好,看著鼓起的墳塋,眼前的石碑,心裡竟無一絲害怕。

跪倒在石碑跟前,蕭木只覺得上面少了點什麼。

“照片?對,照片。”

墓碑上一般都放一張逝者生前的照片,可是這裡去哪裡弄照片啊,不現實啊。

福伯見蕭木眉頭微鎖,上前問道:“小王爺,是有什麼不舒服嗎?要不要先歇一歇,時間還長,不急於一時。”

qi蕭木給他們解釋一番照片的事,看著他們困惑,不解,長嘆一聲,頓時如氣球洩了氣。

“王爺,您是不是想在元妃娘娘的碑上掛一幅她的小的畫像啊?”大壯一知半解揣測半晌問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畫像也行。你快去找個畫師,帶到這,看能否透過我們的描述,給母妃畫一張畫像。”蕭木一拍腦袋,是自已陷入了誤區,鑽牛角尖了。

大壯帶人去尋找畫技高超的畫師,這邊蕭木看著周圍的環境,除了他們幾人,剩下的也就是在皇陵周圍把守的護衛了。

自已像是來到了更大的鳥籠,想要做點什麼,都好像有一雙雙眼睛盯著。

自由,對此時的蕭木來說顯得尤為奢侈。

一旁沉默許久的福伯,似乎看出了蕭木的重重顧慮。

他心疼的看向小王爺,自從元妃離世後,這孩子揹負的夠多了。是否應該按照元妃的叮囑,告訴他一些事情了,福伯內心有點猶豫。

本想再過些日子。現在眼看小王爺頹廢的樣子,倘若喪失了鬥志,那元妃的一番謀劃可都付諸東流了。

蕭木起來,往茅草屋走去。福伯在其身後亦步亦趨。

“小王爺,我先送您回屋休息,畫像的事不用費心,大壯他們就會幹好。”

“有需要老奴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客氣。您節哀順變,萬不可憂心過度。我們指望您帶我們走下去。”

福伯的暖心勸慰之語,令蕭木煩悶心思稍微放鬆,但一想到自已的未來又唏噓不已。

蕭木也不想福伯太過擔心自已。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聊了起來。

“福伯前幾天沒看到您,您是有事回老家了嗎?”

福伯帶著蕭木快走幾步,與後面的人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

“小王爺,前幾日老奴去辦了幾件元妃娘娘交代的事。”

”我娘交代的?我怎不知?“蕭木聞言開口問道。

福伯再次放低了聲音:

“有些事情是時候讓您知道了。”

嗯???蕭木滿頭問號。

他能想到最離譜的無非就是,她母妃也是穿越者。元妃若是在這個世界去世後,穿越到平行世界繼續生活。這樣他心裡也好受一些。

福伯自然不清楚蕭木此時錯亂的心思,自顧的說了下去:

“小王爺您對元妃娘娘瞭解嗎?她真的很愛很愛您。自您一出生,她就開始著手安排。出生在皇家,即使對皇位沒有想法,也難防被人陰謀算計。兄弟反目,流血譁變自古有之。想要平安度過此生,沒有實力只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若非這次事發突然,我們來不及反應,娘娘也不會遭此不測,香消玉殞。那些人受娘娘恩惠,只忠於娘娘。您作為娘娘唯一後人,他們自然也會忠誠於您。老奴會帶您一一認識。”

“也得讓他們知道自已效忠的主子是誰,日子久了保不齊會有些陽奉陰違,小王爺這您放心,真的出現心有貳意之人,老奴自會代您處理!”

說話間福伯身衫無風自動,一股殺伐果斷凌厲之勢,突然出現又很快隱去。

若非蕭木距離的近,感受真切,否則就懷疑自已出現了幻覺。

福伯有點不喜自已剛才情緒的波動,聲音恢復溫和,繼續時說道:

“這次娘娘去世前,派老奴離開京都。一是讓老奴做好安撫,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繼續蟄伏。”

\"再者就是,『破曉』計劃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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