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線索:電話亭
蘇琪這幾日在所裡忙前忙後,他跟警隊的警員心裡也暗暗叫苦,他心裡清楚這件案子本來應該是局裡的事,現在一看申訴期要到了,不想擔責任,所以才會落在自已的頭上。
今日他們接到被綁者家屬的電話,說綁匪讓他們送錢。現在他們需要去被綁者家裡,因為趁著這次機會抓到綁匪的可能性會很大。
在x城郊區,一間平房裡,幾個女人圍坐在電話周圍,哭成一團。蘇琪與胡哲陸帥三人敲門。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開的門,進屋以後蘇琪看到這麼多女人,一時找不到哪個是被綁者的母親。
“母親是哪一位?”
坐在離電話最近的那一位,留著長髮,臉色泛黃,眼睛周圍有濃濃的黑眼圈,眼神沒有一點神采,帶著深深的哀愁,彷彿是失去至親以後的人在度漫長的寒冬。
-----------想必這位就是失蹤者的母親了。
女人舉手說道:“警官我在這裡。”
胡哲對蘇琪說道:“蘇隊,這位就是於美玲,就是他的孩子剛丟。”
然後指著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這位是於美玲的父親。”
于謙的憔悴不亞於他的女兒,因為年紀的懸殊,與他的女兒相比,多了很多皺紋,所以他的憔悴更顯心碎。
于謙立馬點頭說道:“是的,警官,我是失蹤者的爺爺。”
蘇琪看著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多想,只是單單的以為他就是失蹤者的爺爺而已。
但其實他不止是這個身份。
蘇琪輕聲的向於美玲問道:“綁匪剛剛都說了什麼?有提供什麼重要線索嗎?”
於美玲眼底透著不安,深吸一口,眼中酸澀,驚慌失措的搖搖頭顫抖的說道:“只說了讓給錢。”
“地址也沒說?”
“沒有”
於美玲一步都不敢離開電話,她在期待兇手能夠再給她打一次電話。
蘇琪與另外兩個人開始把需要的電腦,追蹤器,統統安裝好。
所有人都在等待這個兇手再次打來電話。
時針一秒一秒的度過,每個人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度秒如年。。。。。
而此時的綁匪正在一個偏僻的小破屋裡坐著,裡面的擺設就像一個雜物間,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東西。在屋子的角落裡有一個空隙的地方,這個地方放著一個書桌,書桌上有一臺電腦。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已面前的電腦,電腦中有個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就是蘇琪手中正要過訴訟期的案子中的主角。
從電腦中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女孩的面貌,她笑的非常燦爛。
綁匪起身把雨衣的帽子戴好便出了門,來到了一間村莊旁的電話亭。她將白色手套戴在手上,撥出電話。
叮叮叮。。。
電話在於美玲面前響起,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擰著雙眉,眼圈立馬紅了,哭著接起電話,聲音顫抖嘶啞的喊著:“喂?喂?糖糖?糖糖?”
她的手指緊緊拿著電話的把子,激動的對著電話呼喚,希望能夠聽到自已女兒的聲音。
但電話那端只傳來了綁匪的聲音。
“xxxx地址,30W”
由於兇手滑的很,說完電話立馬就掛了,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讓蘇琪等人根本查不到電話是來自哪裡。
女人過於擔心,心臟猶如被一隻大手撰著,疼痛感隨即而來,隨後便突然倒地開始抽搐。
蘇琪與眾人嚇了一大跳,小胡立馬上前採取急救措施,把襯衣的扣子解開了兩個,在背心的上方卻發現於美玲的胸口中間有一道非常長的一道傷疤。
“她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于謙此時看見女兒倒地,沒有思考便直接說出實情:“她以前做過心臟移植手術。”
此時綁匪又打來電話,但於美玲此時已經昏厥根本接不了電話。
一般綁匪只會與打電話的人通電話,如果誰破壞了這個規定,很容易讓綁匪做出可怕的行為。所以蘇琪也不敢接,接了也就暴露了。說明此事已經不是隻有當事人一個人知道。電話持續響了幾十秒,便不再繼續響了。
不過幸好在此時網路警員已經定到了兇手的位置。
這個位置是在非常偏僻的一個村莊的附近的電話亭裡打來的。
蘇琪與眾人立馬前往村莊,到了之後想要取證指紋,卻發現根本沒有指紋,而且電話亭非常乾淨。這肯定是已經被綁匪處理過了。
--------看來是來晚了
陸帥卻在電話廳開門地方的門縫處找到了一個菸頭。這個菸頭也難免有一些太明顯了。因為電話亭真的很乾淨。從消除指紋來看,綁匪不是沒有警戒心的人,相反他很可能非常瞭解警察的查案方式,所以他絕對是有具有反偵探的能力的。那麼如果是綁匪故意留下的,那麼他想傳達什麼呢?這讓蘇琪和胡哲兩個人心裡犯起了疑惑。
蘇琪說道:“把菸頭帶回去吧。”
於美玲這時已經醒過來了,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喊著自已女兒的名字:“糖糖,糖糖。”
江如雲的眼角處,有幾道淺淺的皺紋,因為孫女的失蹤和女兒的失常使她這幾日的皺紋變得更深了。此時女兒已經因為孫女的訊息而嚇的昏厥過去,她擔心女兒的心臟病再次發作,她真怕自已同時失去兩個至親至愛的人。美玲的母親看見女兒醒過來立馬撫摸著她的臉:“你醒了,別擔心,警察已經查到糖糖的位置了,他們已經出發了。”
于謙的身體僵硬,他往門口走去,他的每一步都彷彿揹負了萬千但的石頭,時時刻刻提醒他曾經犯下的罪。他坐在門口看著院內的草坪,想著自已的女兒和孫女在這裡玩耍的情景。他突然幡然悔改,懊悔不已,心想這一切是不是報應。想到這裡他眉頭緊皺,低下頭,手指緊握,內心翻江倒海,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如果是報應他請求將惡果報在自已的身上,不要牽扯他的家人。
愧疚如同藤曼在於謙的心裡瘋漲,飲著他的血,攀附著他的骨頭,使他夜不能寐。
到了夜裡,他穿著一件帶著雨帽的黑色雨衣,還在雨衣的口袋裡裝了一束白色的月季花,偷偷出了家門,隨後還把自已五年前的舊黑色卡皮車也開了出來。
他一路往郊區外的x城c村莊的東邊走。因為需要跨越中間的一個小山,所以有一些蜿蜒曲折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