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畫一頭栽進齊夏的懷裡，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不想被陳俊南抱。
“齊夏哥哥。”舒畫抬頭看著齊夏，“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味道？齊夏可沒噴什麼香水，哪來的味道？
“好了。”齊夏低下身子，把舒畫放了下來，“小老鼠，這個給你。”
齊夏把一袋皺巴巴的膨化零食遞給了舒畫，那是一袋花生。
“齊夏哥哥。”舒畫有些雀躍，“你怎麼知道我愛吃花生？”
齊夏有點招架不住小老鼠，或者說，有點招架不住小女孩，一口一個“哥哥”喊著……
關鍵是，還沒有什麼違和感，就好像本來就該這麼叫。
“是一隻地虎讓我給你的。”
“哦~”
舒畫有些小失望，還以為齊夏是專門過來看她的。
“那~”舒畫接著說道:“虎叔叔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了，小老鼠，為什麼叫地虎是叔叔，叫我卻是哥哥呢？”
舒畫在一旁坐了下來，將包裝袋撕開。
“因為聽齊夏哥哥的聲音就很年輕，齊夏哥哥長得也確實年輕。”
齊夏皺眉，感覺這段對話有點似曾相識。
舒畫拿著包裝袋詢問了一下眾人，“齊夏哥哥、沈今哥哥、好看哥哥、大塊頭叔叔還有……那位哥哥，你們吃嗎？”
沈今撫摸了一下鼠頭面具，溫柔地說道:
“乖……沈今哥哥不吃。給你齊夏哥哥吃。他愛吃，哪怕是發黴的，他也吃得下。”
“齊夏哥哥，原來你也愛吃花生啊？”舒畫很高興地把包裝袋遞到齊夏面前。
齊夏坐落在舒畫旁邊，他只倒了一小點，預設地點了點頭。
他愛吃花生嗎？
那個不想睡覺和吃花生的習慣，到底哪來的？
“小老鼠。”陳俊南輕笑了一下，“給我抱一下，我就吃一顆。”
舒畫馬上把包裝袋縮了回來，扭過頭去。
“哼~”
“老齊。”陳俊南一臉羨慕，“怎麼量身定製這麼可愛的[閨女]？我可太待見了。”
“小老鼠。”喬家勁看到花生也湊了過來，“只有花生嗎？有沒有酒？”
舒畫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齊夏哥哥的朋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韓一墨走到舒畫面前，莫名其妙地抓住舒畫的手，“我贖罪的機會來了！小老鼠，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舒畫鬆開了手，怯怯地點了點頭。
一袋花生，只有舒畫和齊夏兩人在吃。
“小老鼠。”齊夏接著說:“你跟地虎是同一個老師？”
“那當然。他們三個是我在終焉之地唯一的家人。”
舒畫花生也不吃了，一提起老師就來了興趣。
“四個？”齊夏思索了一會。
“白羊哥哥、黑羊叔叔、虎叔叔，蛇叔叔。他們四個都很疼很疼我，只是白羊哥哥不在了，蛇叔叔也不見了，黑羊叔叔和虎叔叔經常吵架。”
齊夏大腦一閃而過一個畫面。
在一節車廂裡面，一隻黑色的羊和一隻白色的虎，在互相謾罵。
“羊哥，你別攔我。老子今天不抽了腹黑羊那身皮，老子不姓[虎]。”
“賠錢虎，不是羊哥在，你早死八百回了。”
難不成？我真是他們老師？齊夏心想著。
那節車廂是什麼？生肖下班後去的地方？
“小老鼠。”齊夏低聲問道:“那白羊……哥……哥消失多久了？”
齊夏疑惑，怎麼這麼拗口？
“我也不知道……”舒畫小聲地嘟喃著:“白羊哥哥消失前變得很奇怪，先是在[列車]看不見白羊哥哥的人影，再就是黑羊叔叔說白羊哥哥[有事要忙]。”
“最後一次見面……”舒畫有些委屈，“白羊哥哥似乎不記得我了，在原地想了許久，才好像記起我來……”
“列車？”齊夏捕捉到了重點。
那個白羊失不失憶，關他齊夏什麼事？
“就是其他生肖遊戲結束後，聚集的地方。”舒畫停頓了一會，“齊夏哥哥，你能幫我找回白羊哥哥嗎？”
“能……吧……”齊夏不確定地回覆道。
齊夏整理著資訊，生肖所謂的[下班]，就是回到[列車]上，那麼[天]級和[神獸]也在[列車]上嗎？
那直接把[列車]炸了，豈不是大結局了？
奇怪？
從[人]到[天]的數量數不勝數，就算是四人一間車廂，什麼樣的[列車]能容納這麼多人？
而且，白天為什麼看不見？
“小老鼠。”齊夏輕聲細語，“那你有見到[天]或者[神獸]嗎？”
“沒有……”舒畫停頓了一會，“白羊哥哥讓我儘量少跟其他生肖接觸，要遵守[生肖守則]”
“[生肖守則]？”
舒畫回想著初見白羊哥哥時的場景，模仿著嚴肅的語氣。
“第一，不能放棄[生肖]身份，除非死亡。”
“第二，不能摘下面具，除非死亡。”
“第三，不可透露真實姓名，除非死亡。”
“第四，[生肖]永不[迴響]。”
“第五，[生肖]永不[潰逃]。”
齊夏驚疑。
嗯？不能放棄[生肖]身份？
那假設他是白羊的話，是怎麼從[生肖]變回參與者的？
因為不能[迴響]？所以變成了[激盪]？
當個生肖真不容易，有個[生肖守則]還有個[飛昇合同]，哪哪都是死……
而且小老鼠說的[沒有]見過，不代表真的沒有，白羊和他那幾個學生似乎在刻意保護她。
“小老鼠。”齊夏叮囑道:“好好遵守[生肖守則]，我去幫你找回白羊哥……哥……”
還是很拗口……
“真的？”
舒畫有些雀躍，把包裝袋塞給齊夏，裡面還有一半的花生。
“拉鉤！”舒畫伸出了無名指。
齊夏不為所動。
“來來來！這鉤小爺幫你拉了！”
陳俊南一邊拉鉤，一邊用警告地語氣對齊夏說道:“老齊，要是讓小爺發現，你沒有兌現承諾，你就完了！”
齊夏嗤之以鼻，默默地將半包花生塞回口袋。
“小老鼠，你不是最愛吃花生了嗎？”齊夏離開前回頭問了一句。
“能找回白羊哥哥，別說半包花生了，哪怕是一百包，一千包，我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