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突發心臟病,讓吳胖子徹底結束了狩獵生涯。

畢竟在盜獵這種極度危險的“運動”中,心臟病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帶走胖子的性命。

吳胖子帶著不捨和攢下的幾十萬鉅款先是回到了家鄉,但家鄉並沒有什麼牽掛,便去到了沿海一帶,做起了水產生意。後來生意越做越大,自已也開了家養殖場。

在三十出頭的年紀,成為了別人眼中的成功人士,吳胖子正是春風得意時,事業上蒸蒸日上,但在愛情方面卻是屢屢受挫。

剛開始相親的時候,年輕小姑娘一聽說他有心臟疾病,並且挺嚴重,就對他不聞不問,沒有將他列入到結婚計劃中。雖然對他的各方面“硬體”很滿意——百萬鉅款、人高馬大、長相尚可。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有些年紀大過他的婦人和寡婦也漸漸找上門來,想和他結為夫妻。

在眾多次交往中,吳胖子也有了兩段婚姻,但是均以失敗告終。

第一段婚姻由生意上的朋友撮合而成,物件是個小他五歲的城裡姑娘,婚後一年,吳胖子意外發現老婆出軌,這時他們倆還沒能有孩子,於是狠下心來,將相愛一年的妻子告上法庭後,選擇了離婚。

第二段婚姻可就更慘了,老婆大他三歲,雖說“女大三抱金磚”,但是這不僅沒帶來金山,卻差點帶走了他的命。

在長達十年的盜獵生涯裡,吳胖子早就被訓練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雞賊得很,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自從他的第二任老婆,偷偷在夜裡把他的速速救心丸換成了麵粉團,他對愛情就徹底失去了信心。

他選擇了報警離婚,卻在派出所時差點給民警認了出來是通緝的盜獵者。雖然他在幹盜獵時和現在的富商形象差別很大,但為了以防萬一,吳胖子還是毅然決然選擇了跑路,攜帶著百萬鉅款來到了這西南地帶的山區中,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開了家紡織廠。

當然,吳胖子和刀疤的雙人組合解散後,二人逐漸也失去了聯絡。

刀疤的職業過於敏感,打一槍換個地兒,聯絡方式也經常換,加上天南海北的工作地點,一旦失去了聯絡就很難找到他的身影。

吳胖子自已也是,雖說現在已是正經商人,並且也有了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但他對自已的過去確是常打馬虎眼、對於盜獵的事更是絕口不提。

這一旦被有心人扒出來,那就免不了幾年的牢獄之災,但是隻有吳胖子自已知道,一旦落網,關十年應該沒得跑。

身體疾病、情場失意、攜款潛逃、拋棄了多年精心照料的養殖場,遠離了近些年來生意上的朋友,在一連串的打擊下,吳胖子胸中鬱結、心有鬱郁之氣。

他多想找人訴說,寒暄一番,卻無人傾聽,幫他排憂解難。

但就在半年前,吳胖子終於聯絡到了十年未見的好友鄭疤,得知鄭疤在附近山區中做著懸賞的盜獵任務,於是欣然邀請鄭疤來此地遊玩一番。

當鄭疤和喉結二人做完了上一單的懸賞,來到了龍江古鎮,已是三個月前了。於是吳胖子做東,請二人吃飯喝酒,老鄉見老鄉,自然兩眼淚汪汪。

吳胖子和二人暢聊了一天一夜,好不痛快,並且向刀疤講述著在他離開後經歷的一切,刀疤深感同情。

他讓秘書在鎮上開好酒店,請二人就此住下,在龍江地區遊玩一陣子,放鬆放鬆多日來緊繃的神經。

但沒過幾天,二人便找到了吳胖子,說新接了一單任務,僱主要幾隻豹子,賞金很高。並向胖子說明,僱主提供的線索,就是在龍江鎮附近的龍口山和龍潭山中。

山中存有花豹的活動跡象,二人因怕它遊走、向遠處山區逃竄,於是簡單準備後直接連夜出發抓捕。

看二人很是急迫,胖子也不好加以阻攔,只能讓他們先去完成懸賞。

二人走之前,開了一臺車前往龍口山,另一臺麵包車停放在了吳胖子紡織廠的倉庫中,車上盡是狩獵槍支、獸網與獸夾這些違禁物品。

吳胖子和二人用蛇皮紙將麵包車完全包裹住,後用雜物將其壓住,避免被人意外看到,又鎖住了這間雜物倉庫的門。

轉眼間,二人上山抓豹子這件事,就已經過去了三個月,連吳胖子都差點忘了二人還有輛車停在了倉庫裡。

這不,吳胖子和刀疤下樓後,繞過幾間大廠房向倉庫走去,遠遠就看到了停在雜物倉庫外的越野車,車駕駛室外站著的,正是有過幾個照面交情的喉結。

喉結與吳廠長打過招呼,點頭寒暄道:“吳廠長,好久不見,又得麻煩你了!”

刀疤是吳胖子老鄉,而喉結和吳胖子也是同行,再次見面,吳胖子也沒有什麼架子,覺得二人倍感親切,擺手道:“哪裡哪裡,這都是些小事!”

說著,直接走到倉庫門口,用手裡的鑰匙,開啟了滿是灰塵和蛛絲的捲簾門。

吳胖子在牆壁上一頓摸索,找尋著倉庫燈光開關。這時,喉結也坐進了越野車駕駛室,將車開入燈光昏暗的雜物倉庫最裡邊,與被蛇皮紙包裹著的麵包車並排停放。

見越野車已停入倉庫深處,刀疤站在倉庫外向四處張望,見沒有什麼異常,轉身拉下來卷閘門,伸著手將吳胖子迎向越野車旁。

吳胖子從懷裡掏出了一盒華子,給兩人一人派了幾根,叼在嘴裡。隨後又掏出了打火機,捂著風給自已點火。

二人接過煙,一支夾在指間,將多餘的夾在耳朵後面,從吳胖子那裡借來了火。刀疤邊吸著煙邊笑道:“你不怕點著了嗎?”說著,指著倉庫雜七雜八貨物和倉庫頂。

“沒事,不在車間和存棉的庫房抽就沒問題!”吳胖子知道刀疤的意思,眯著眼睛答道,隨後向卷閘門望去,又看向二人,問道:“怎麼樣,這次有收穫嗎?”

喉結沒說話,刀疤搖搖頭,接過喉結手中的鑰匙,開啟了越野車後備箱,邊開著後備箱邊說:“算是有也沒有吧!”

他在後備箱搗鼓著,把後排位置上的鐵籠子和喉結一起搬下。然後從一堆廢棄的瓦楞紙和塑膠袋下翻出來一個泡沫箱。將其拖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喏,就這。”刀疤指著泡沫箱,又蹲下去用鑰匙將上面纏著的膠帶戳開,麻利地劃了一圈,開啟了泡沫箱的蓋子,站起身來對吳胖子說道:“活的沒抓到,失手打死了!”

吳胖子蹲下身來,接過喉結剛從車裡拿出的橡膠手套,戴上後用一隻手翻動著泡沫箱中的花豹屍體。

這具花豹屍體並不大,儲存也很完整,僅在頭部和軀幹部有幾處槍傷。

屍體被灑滿了一些似鹽狀的不明粉末,還微微散發著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就經過了簡單的防腐處理嗎?”吳胖子問道,隨後站了起來,嘆道:“可惜了,這價錢可要降不少。”

刀疤點點頭,猛地吸了一口煙,將快燃燼的菸頭扔在了地上,用腳軋了軋,直到熄滅。對吳胖子說道:“追了好久,山上應該還有一隻大的,我們失手打死了這隻小的,沒有帶足防腐劑和乾燥劑,只能先把屍體帶回來,順便補充一下乾糧和彈藥。”

聞言還有一隻大的花豹,劉胖子問道:“還要山上去嗎?”

喉結此時也開了口,指著豹子屍體說道:“僱主要活的,另一隻跑到了龍潭山裡面。聽聞那裡面蛇蟻遍佈,我們也順便回來買些驅蛇粉。”

“那這具打死的怎麼處理?”吳胖子問。

刀疤嘆了口氣,道:“你這兒有冰庫嗎?不行就只能先處理,泡福爾馬林,價錢是低了些,大頭還是在那隻跑掉的身上。”

聽到刀疤在找冰庫,吳胖子倒是沒辦法弄冰庫,不過他房裡面確是有個大冰櫃沒有用過,放這麼個小豹子倒是能放下。

便帶著二人和豹子的屍體來到了自已住的地方。吳胖子在龍江沒有買房子,住在了廠裡面,廠內的四層辦公樓最上一層是吳胖子的私人空間。

吳胖子從偏房裡面找到了那個沒用過的冰櫃,插上電後在裡面摸摸一番,將溫度調到了最低,確定有溫度後對二人說道:“沒壞,先放這裡面,我也不怕隔應。我這裡也沒人來,等下次你們要的時候我給你們取出來。”

“吳廠長在嗎?”吳胖子的門外傳來了財務小蔡的喊聲,接著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急促敲門聲。

“吳廠長,你在裡面嗎,寶子他們又來了!”小蔡在門外邊敲邊喊道:“他們帶了一群人,現在賴在辦公室不走了!”

房內的吳胖子聞言,臉突然變得鐵青,蹙眉對二人道:“兩位先隨便坐,我去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就回來。”說完沒等二人回答,便徑直開門,大手一甩,跟著小蔡向樓下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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