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安玥一次性定了十來個鬧鐘,最終摁的她煩躁了,才難忍著睏意從床上坐起。

她不悅的揉了揉頭髮,低聲罵了一句,“雲桀,你大爺的!”

然後打著赤腳下了床,眯著眼摸到衛生間洗漱,衝了把臉,可算清醒了一些。

她把窗簾拉開,陽光立馬透了進來遍佈整個屋子,她生理性的眯起了眼,瞥了眼床頭的鬧鐘,早晨六點過一刻。

她看了眼手機地圖,大概算了一下路程,距離清心寺的來回應該足夠她趕回來上班。

大概收拾了一下就下了樓。

雖然她不認路,還好有計程車,她出門攔了一輛,師傅是個中年男人,很和善的同她說話。

“小姑娘氣色不太好啊?”

她一頓,回,“嗯,煩心事多。”

司機笑道,“到了寺廟去側院求一串手鍊,清心養神很靈的。”

阮安玥迷糊的應了聲。

下了車,阮安玥看著眼前長且高的不見盡頭的臺階,想立馬就打道回府。

怎麼建寺廟的都有種通病,喜歡把臺階搞的老長,特意的把廟宇的海拔抬高,是為了驗證心誠嗎?

最終想了想,她還是咬牙抬腿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這座寺廟坐落在S市南邊的城郊山間,整個寺廟面積還是挺大的,共有三個院落,後排是禪房。

大廳正前方的院落旁有一棵大榕樹,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祈福帶。

一陣很濃的香火味順著風飄過來,阮安玥感覺身心頓時舒暢了不少。

正中間的院落,大堂內,跪坐著幾個在誦經的僧人,後排還擺放著不少圓形跪墊,應該是在唸晨經。

阮安玥找了個邊上的墊子跪下,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同僧人一般虔誠的跪拜著。

晨經在半小時後結束,阮安玥起身在側堂拿了些香火點燃,插在神佛像面前的香爐中,行了三拜之禮。

出了大堂,她想起路上司機說起的,記得去側院求串手鍊。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還早,她到處逛著,只要見有神佛坐立,她都會去取些香火點上,跪拜一番。

通往側院的巷子處,陽光熙熙散散的灑下來,和通黃的牆體形成一色。這是她這幾日第一次見到暖陽。

側院,一老僧人在門口閉神打坐,阮安玥上前還沒開口,那僧人道,“施主可是近日氣運不佳,異事纏身。”

阮安玥一驚,果真這麼靈?

那老僧人至始都未睜眼看過她,她也沒出聲,所以未見其人,未聞其聲,就能知其近況?

阮安玥雙手合十,朝他頷首,“正是,大師可有什麼破解之法?”

老僧人依舊閉著眼,“老衲只為有緣人佈施。”

阮安玥又問,“何為有緣人?”

那老僧人緩緩睜開眼,打量了她一番,眸子微閃,悠悠的起了身,向她行了合掌禮。

“施主跟我來。”

阮安玥跟在老僧人身後,往側院後面走去,那是一排排禪房。

她有些疑惑,但是也沒出聲,抿著唇跟著僧人走著。

一處側房前,老僧人停下腳步,推門進去。

那房內還坐落著一座神佛,老僧人從後排櫃子中取了一串手鍊,走到神佛面前。

一手合掌,另一手轉著那手鍊,緊閉雙眼,嘴裡在唸著什麼。

隨後他睜開眼,將那手鍊在面前的香火爐上掃了三圈,再行了三拜之禮。

做完這些,他走到阮安玥面前,將那手鍊遞給她,“施主收好,戴上後切勿隨意取下。”

阮安玥點頭照做,將那手鍊戴上。

老僧人又補充道,“施主在這後堂待上一柱香便可離開,這四處都可觀賞,一柱香內勿要離開這後堂。”

阮安玥疑惑的皺了皺眉,問道,“這是何意?”

“施主可信老衲?”

她點了點頭。

“那照做便可。”

隨後那老僧人就離開了。

阮安玥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手鍊,也走上前去,在剛剛的神佛前跪拜了三下。

後院挺大,院內種著一棵桃樹,這桃樹枝幹粗壯,應該有些年頭了。

她伸手接下一片從樹上飄落的花瓣,那花瓣落在她手心,沒多久便化成了水霧。

她一驚,這樹成精了???

她有些發怵,往後退了些。

後排有四間禪房,每間禪房上的牌匾中都刻有文字,阮安玥繞著禪房走著,每一間裡面都坐有神佛,她均進去跪拜了一番。

一直到最後一間,房門朝外開著,僅有門簾遮擋。

阮安玥心想,難道里面有人嗎?

出於禮貌她沒掀開簾子進去,而是往側面走著,側面留有一方窗子,那窗子是鏤空設計,僅糊有一層素色薄紙,能一覽無餘的看清裡面。

當然,她不是想偷看,只是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人,如果沒人,她進去拜拜,這一排,三座她都拜了,剩一座不太好。

她眯起了眼,前方的畫面落入眸中,她一頓,眸子緊縮,手指不由得蜷緊,隨後眸光微閃,亮了幾分。

只見裡面,一銀髮男子穿著純黑色的中式風素衣,緊閉雙眸,雙手捏了三枚香火,舉火頭頂,停留片刻後,鞠躬拜了三下,隨後將那香火插入了香爐中。

男人手腕處戴著一串佛珠,無名指處有一枚素圈戒指,他的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側面看去,他的側臉曲線圓潤完美,鼻樑直而高,眉峰挺立,薄唇緊繃,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很冷。

邊上還跪著一男子,正是那夜被喚作池倉的男子,所以這指定就是雲桀了。

阮安玥震驚不已,這貨,精神分裂?

這模樣,十足一個忠誠的信徒啊!誰能想到他背地裡雙手沾滿鮮血,誰能想到他夜裡殺人如麻。

那人開口,低聲道,“池倉,要你尋的人,進展如何?”

那晚,她沒有看清雲桀的面貌,他也沒有回過頭,但這聲音他認得。

他的語速很緩,聽不出主人的任何情緒。

邊上的男人恭敬的低下頭,回道,“四爺,您為何非要尋他,萬一他已經死了呢?”

雲桀抬起頭,望著那神佛,冷笑了一聲,“死?他沒那麼容易死。”

池倉低著頭,“明白,屬下定全力去尋。”

雲桀扯了扯嘴角,但並不是笑。

他看著眼前的神佛,眸中似有千言萬語,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站起身,邊上的池倉也跟著起了身。

他走到一旁立著的水盆處,將手浸入水中,隨後,拾起邊上的毛巾擦淨水。

他問道,“我的身子,那群老頭怎麼說?”

池倉有些驚慌,“他們說……”

雲桀有些不悅,側頭瞥了他一眼。

池倉立馬將頭低了下去,雙手捏緊放在身前,道,“他們說如果四爺還是如此的話,最多隻有半年…”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雲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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