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陳羽都在忙活手術,從中午到深夜飯都沒吃一口的那種,總算把五個人治好了。

說實話,這是使用玄青絲最累的一天,平時一般一天就做一場手術的,今天一下午幹了五場,直接忙到深夜。

神識都透支了,謝絕了一大批感恩戴德的家屬,將善後工作交給馬尋後,在村子裡面安排的房間之中倒頭就睡,累的洗漱都不想洗了。

一覺睡到中午,還是馬尋將陳羽叫醒,不然陳羽非得睡上個一天一夜不可,神識耗盡的感覺實在難受,整個大腦昏昏沉沉還帶著一股脹痛感。

不過等到一覺睡醒,神識恢復後,陳羽發現這種透支神識的方式,居然讓自已神識有了一些增長,這讓陳羽一愣,第一次發現還有這種玩法。

接下來,馬尋沿著路線,一個村落一個村落帶著陳羽跑,陳羽主刀,馬尋負責打打下手,兩人配合倒也默契,更讓陳羽興奮的是這五六天神識長了起碼一成,直呼這一路艱辛沒白熬。

“還有兩處村落就差不多了,這段時間累著了吧!”趕路途中,馬尋開口道。

“還行,剛開始還真有些不適應,不過想著自已沒有辜負那一雙雙期待的眼神,總感覺渾身是勁。”陳羽躺在前室的靠座上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開口道。

(前室:馬車車伕位置!)

“我也是一樣,但是更多的是無能為力,這世間無藥可醫的病太多太多。”

“其實沒有所謂無藥可醫的病,只有能不能付的錢治病的代價。”陳羽嘆了口氣道,這幾天也遇到過幾種自已無法救治的病,但是陳羽心裡面很清楚,這種病能治。

比如造化丹,一顆下去絕對藥到病除,但是這種天價丹藥,不是誰都能吃得起的,要知道,當年鍾秀師尊這麼多年家當全部砸下去,也才堪堪夠煉製丹藥的錢,而不是丹藥成品的錢。

“確實,我們束手無策的病症,對仙來說,怕只是揮揮手的事情吧。”

“也沒那麼簡單,但是確實能治,只是成本高的嚇人。”

“籲~怎麼還有路障!”一個道路轉角,馬尋勒停了馬兒,皺眉道,只見面前的道路被一些枯樹,石頭擋住,無法通行。

“不是遇到劫道的了吧?”陳羽無語道。

“不至於吧,咱倆兩個窮郎中有啥好劫的。”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兩人正調侃呢,四五個人從一旁的灌木叢中跳了出來,圍住馬車道。

“我去,兄弟,你們這大中午的這麼熱,還這麼敬業嗎?”陳羽都震驚了,這大熱天,歇一歇不好嗎?而且現在劫匪都這麼不專業了嗎?

六七個人,就一個人手上拿著刀,其他人刀呢?沒刀好歹拿個棍子啊,這赤手空拳的劫匪,怎麼看怎麼不習慣啊!

“老大,好像不對,不是一男一女嗎?怎麼是兩個男的!”一土匪盯著陳羽和馬尋後對著為首之人小聲開口道。

“嗯?你們兩個從何而來,到哪裡去?”匪首一聽,上下打量了馬尋和陳羽一番後,出聲問道。

“在下馬尋,這是我師弟陳晚風,只是一介郎中,身無長物,還請各位當家的行個方便!”馬尋行了一禮道。

“老大,好像真是郎中,這男的我認識,前幾天還在我們村出診呢。”

“就你話多!”匪首上去就是給了小弟一腳,把小弟踹地上。

“既然是郎中,那便過去吧!小的們,把路障移開,放人過去。”匪首揮了揮手,示意小弟們移開路障。

“這位當家的,你們這是幹嘛呢,如此心慈手軟的劫匪我還是第一次見啊!”陳羽跳下馬車好奇道。

“去去去,路開了,趕緊滾蛋,少在老子這裡耍寶,看見老子手中這把刀沒有?當年我拿著這把刀從村頭砍到村尾,可是砍了九百九十九人,怎麼你小子想做第一千個?”

“就這破刀,你砍一千人,刀豈不是得卷的不能用了,我雖然讀書少,但是你不能騙我啊!”

“晚風,莫要多事,該走了!”馬尋拉了拉陳羽,眼前的路障已經被開啟,示意陳羽走人,免的這群匪徒改變主意。

“嗨,你小子,找死是吧!”匪首立馬怒了,佯裝陳羽要是再不走就要砍了。

“我說,各位兄弟,大熱天的穿著一身黑衣,還矇頭蒙面不熱嗎?”陳羽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好奇的問道。

“你小子是真的找死啊!”說著匪首已經提刀砍來,不過只是虛晃,刀在陳羽面前就已經劈下,本意就是嚇退陳羽,並非傷人。

不過陳羽已經出手,雙指一捏,穩穩的捏住刀尖,任憑這匪首使出吃奶的勁硬是抽不回來。

“都愣著幹嘛,上啊!”匪首裡面急了,知道是遇到高手了,立刻對著周圍小弟們道。

誰知道下一秒,眾小弟立刻樹倒猢猻散,跑的一個比一個快,片刻後全部鑽入周遭的灌木叢之中不見蹤跡。

匪首一愣,放開刀也準備跑,不過被陳羽一把揪住後領給拎了回來。

“第一次打劫?”

“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放我一馬成不成。”匪首哭喪著臉道。

“跟我說說,一男一女是誰,你們在等誰!”

“城裡面有個公子哥,給了我們二十兩,讓我們在這裡等著,等到來一輛馬車就跳出來打劫,然後等那位公子哥跳出來大展神威,跟我們假打一場,演一出英雄救美。”

陳羽都還沒逼問,這貨已經全部說出來了,搞的陳羽都懷疑這貨在騙自已。

“你也是遇到我了,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是,今天是小的做的不對,在這裡給哥道個歉!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小兒,殺了我老母無人贍養,小兒無人哺育,希望大俠能饒我一條狗命。”匪首連忙點頭哈腰道。

“傻子,你有沒有想過人家應該怎麼英雄救美?”

“還能怎麼救,我們跳出來,然後他打我們一頓,然後我們就跑唄!”匪首想了想道。

“我是說如果啊,如果,那位公子哥要殺你們呢?你們有反抗能力嗎?”陳羽出聲問道,劫道然後被殺,銀子都不用給了,而且血腥的場面也更容易讓妹子心神錯亂,讓人趁虛而入。

“不不不至於吧?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他定金都給了十兩,不會這麼做吧,而且殺人是犯法的!”匪首不可置通道。

“你好好想想,我走了。”陳羽放開這貨,跳上馬車,便慢悠悠的走遠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劫匪,就是附近村子裡面的平民,被人收買,臨時客串一把,誰知道把陳羽和馬尋當正主了。

“晚風,你挺莽的啊!”馬尋無語道。

“我這叫藝高人膽大。”

匪首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哪怕是三伏天,也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發寒,城裡面的公子哥都這麼狠的嗎?不會那十兩銀子真的是賣命錢吧!

“老大,現在咋辦!”等到陳羽走後,匪首幾個小弟一個個提著刀氣勢洶洶的跑了回來,此刻有些尷尬的開口道。

“你們這群沒義氣的玩意,跑都不叫我一聲,現在還有臉回來!”匪首上去就是一人一腳,先踹幾腳出氣再說。

“老大,我們是去給老大搬救兵去了啊!絕對沒有拋下老大!”

“對對對,我們是搬救兵去了。”

“放屁,我們有個屁的救兵,走走走,這一票不幹了,小命要緊。”

“老大,咱們收了錢的啊,這不幹,會不會被人秋後算賬啊!”

“媽的,當時幹嘛要貪心呢,操蛋!拼了,,小五,小六,你倆回去,你兩家就一個,沒必要冒這個險。”匪首狠狠扇了自已一巴掌,心裡面也開始後悔了,但是有些事不是後悔就有用的。

“老大,這是咋了,不是說好演一場結束嗎?怎麼還趕人的,錢我都給小翠了,我可還不回來。”小五連忙開口道。

“滾蛋滾蛋,回去好好跟小翠過日子,操蛋玩意,算了算了,你們都滾蛋,活是我接的,我一個人來就行。要你們也沒啥用,反正到時候也是賣老子,自已跑!”

“老大,那我們可真走了哦!”

“滾蛋,滾蛋,看見你們就煩。”匪首又是一人一腳,給幾個傢伙通通踹走,等到其他人都鑽入灌木叢消失蹤跡後,一個人愣在原地抹了抹眼淚。

“特麼的,老頭,老孃,我怕,嗚嗚嗚!”

“老大,咋還哭了啊!”一人又鑽了回來,看著一個人哭鼻子的匪首,有些手足無措道。

“小二?回來幹嘛,滾蛋,錢都收好,別來煩老子。草你媽的,看見你就煩。”

“我尋思著,回來幫老大把路障擺好,老大一個人怕是搬不動。”小二尷尬的指了指剛剛被扳開的路障,這些東西都是昨晚,幾個人一晚上沒睡,又是砍樹,又是搬石頭擺出來的。

“擺完趕緊滾蛋,少來煩我。”

“老大,這是咋了,是不是剛才那個郎中說了啥了,咱們做兄弟,有啥不能說的,當年可是一起在孔聖像面前發過誓的。”

“發過誓,你們還一起賣老子?”

“真沒賣你,我們去拿傢伙去了,剛才從樹上跳出來跳的急,傢伙忘了帶了。”老二無奈的開口道。

當時看來馬車,想都沒想就從樹上跳下來了,結果下來發現傢伙事,掛樹丫上,忘了帶了,眼看著老大都衝過去了,能咋辦,跟唄。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滾蛋吧!後面的我一個人就能搞定!”將一些大樹,大石頭搬好,匪首揮了揮手,讓老二速度滾蛋,別在這裡晃悠了,誰也不知道馬車什麼時候來。

“老大,還氣著呢。”

“滾蛋,能不氣嗎,看見你們就煩。”匪首一腳踹了過去,將人趕走。

“那我可真走了哦!”老二一步三回頭道。

“滾滾滾!”

空蕩蕩的大道上又只剩匪首一人,不由的有些害怕,內心在不斷的掙扎的,說到底只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只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故作成熟罷了。

匪首也想過跑,但是有些事不是躲就能躲掉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已一走,若是那公子哥發現自已爽約了。

事後報復,誰來承擔這個怒火?自家那剛剛成親的大哥?還是操勞了一輩子的父母?

匪首隻是個小人物,但是規矩還是知道的,答應的事得去做,哪怕死了,至少自已事情辦了。

而且自已這條賤命換了二兩銀子,也算值得吧,就是當時早想通的的話,給其他幾個傢伙少分點就好了。

遠處馬蹄聲再次傳來,匪首擦了擦眼淚,躲入了灌木叢中。

一輛豪華馬車從遠處緩緩漫步而來,坐在前室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劍眉星目,面如冠玉,端是儀表堂堂。

女的明眸善睞,娉婷嫋娜,二者坐在一起,只叫人嘆一聲,好一對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的才子佳人。

周圍還有七八個護衛,不過卻沒資格去坐馬車,只能隨著馬車向前走去,索性馬車行走不快,侍衛也是練家子的,倒也可以跟的上。

匪首深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已鎮定下來,心中不免有些遺憾,自已還沒對村花表白呢,嫂子還說要給自已這個小叔子做兩件衣裳呢。

家裡面的地還沒耕完呢,秋收的時候,自已不在,父母農收會不會太過勞累,自已還有好多遺憾,自已還有好多沒做的事情,好不甘心啊!

“籲~”馬車突然停下,車上二人看著面前的路障有些意外,怎麼好端端的路被堵了。

“這是不是遇到劫道的了!”那女子小聲開口道,眼神有些害怕。

“嵐妹,別怕,我在呢,如果真有劫道的,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其傷你一根毫毛!”男子拉住女子的手,連忙開口。

“我自是相信軒哥的。”女子稍稍掙扎,抽回了手道。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匪首手提長刀,衝了出來,大聲喊道。

聲音都有些顫抖,不過氣勢卻是一往無前,向著馬車與一眾護衛衝去,如飛蛾撲火!

如自取滅亡!

雖千萬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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