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莊子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傾瀉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銀白。
微風拂過,空氣中有一絲絲清涼,古樸得到木質建築靜靜地佇立在夜色中。
窗戶裡透出燈火通明的亮光,隱約還能看到幾人親暱擁抱。
夜的靜謐下,這座莊子在黑暗中顯得更加神秘而有趣。
賀雅欣一路緊跟著顧子軒,走過長廊再到花園再過轉角,無數雙眼睛在她的身上掃視。
賀雅欣有些疑惑,想來她雖然生的不算太醜,但也沒見得她就有這樣的魅力。
賀雅欣想定然與身邊的男人有關。
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他既然已經答應暫時不傷害她,便是暫時的盟友。
先觀察觀察情況再做打算。
賀雅欣低頭小步跟在顧子軒身後,穿過最後一座長廊,終於到了正廳。
屋子裡尋歡作樂的餘音繞樑三尺,賀雅欣離得老遠便聽見裡面男人調戲小娘子的聲音。
汙言穢語入耳,賀雅欣現代血脈覺醒,這樣逼良為娼藐視王法的時代,還真不是普通人所能接受的。
怪不得她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最理解不了作為一個生在自由民主時代的人,怎麼會留戀古代封建禮教制度的王朝,更何況是作為女性。
哪怕讓她當皇后她也寧願回到現代,那裡有她最親的人,她好像媽媽和弟弟!
賀雅欣不覺心口一緊,只能無奈的望望月亮,以解相思之情!
顧子軒邁過長廊,前邊的侍女已經迎了上來,侍女微微低頭
柔聲說:“公子請!”
原本喧鬧的廳堂,聽到公子到了,立即安靜下來。
顧子軒在萬眾矚目下進入廳堂,令人難以相信是公子身後竟然跟著一女子。
要想公子潔身自好,從不沾染女色,怎的今日帶了位女子。
眾人齊刷刷望向賀雅欣,高鼻樑,櫻桃嘴,鵝蛋臉,標準的美人坯子,這相貌別說是渠縣,就算放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眾人從瞠目結舌到表示理解,畢竟公子也是男人,這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何況是如此貌美之人。
賀雅欣不理眾人的凝視,徑直跟在顧子軒身後,她經過酒桌前,前排的幾個女人還向她投來羨慕嫉妒的眼光。
賀雅欣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已又沒有和他們結仇,不就一個男人何必如此!
等顧子軒入座,見他並未有話要講,眾人才放鬆下來,酒色昇平屋內好不熱鬧。
賀雅欣呆呆的坐在顧子軒面前,斜眼看他在幹嘛。
卻發現他正在看她,連忙假裝在看別處。
顧子軒悄悄往賀雅欣身邊靠,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小聲說:“你不會以為就在這兒坐著本公子就會幫你吧!?”
賀雅欣被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一激靈,幽怨的抬頭盯著顧子軒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聲音不悅的說:
“公子?人嚇人嚇死人的喔!”賀雅欣閩南話都差點飈出來了。
但餘光瞥見顧子軒逐漸暗沉的目光,她急忙狗腿的拉著顧子軒的胳膊,學著電視劇裡青樓女子輕浮的額模樣撒起嬌來:
“公子,人家膽子最小了!怕怕~”
“欣欣就這麼牽著你的手好不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賀雅欣聽自已這麼噁心的話語,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直想吐。
顧子軒眉間舒展,似乎很吃這一套,他將賀雅欣一把摟進懷裡,望著那張略施粉黛美豔的臉蛋,他不自覺的伸出手你了一把。
“真漂亮!”
顧子軒語調輕浮,可偏偏配上那磁性的聲音,卻異常令人心動神怡,彷彿那是通往的幸福劑,深知面前人是豺狼虎豹卻依舊會奮不顧身深陷其中。
顧子軒指尖輕擦賀雅欣白皙細嫩的臉蛋,眼神戲謔帶著挑逗。
賀雅欣穩住心神,內心敲鐘默唸: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得虧是她這樣久經沙場的老手,要想她以前身邊哪個大佬不是一頂一的帥哥,雖然顧子軒的容貌稍微比那些人好看些!
也不是稍微~就是好看!
賀雅欣雖然沉迷於某人的美貌無法自拔,但她今晚要逃走的計劃依舊還要實施。
她假意討好【都是真心實意~】嬌嗔的湊近顧子軒,眼裡暗送秋波,含情脈脈好不勾人。
顧子軒倒像是沒看見賀雅欣快要眨瞎了的眼睛,嘴上只是掛著一抹淡漠的笑。
就在賀雅欣即將放棄之際,一雙手將她抱在腿上:
“真是勾人的妖精!公子我都差點被你蠱惑了去”
“你說~該罰你些什麼好呢?”
顧子軒眼睛望向桌上的美酒:
“溫香軟玉,美人美酒,喝一杯!”
顧子軒將酒杯推送到賀雅欣嘴邊,嘴角帶著壞笑。
賀雅欣看出這男人是誠心要戲耍她,她接過酒杯柔聲說:
“自然要喝一杯!”說完,賀雅欣一飲而盡。
廳堂下眾人被顧子軒和賀雅欣兩人吸引,紛紛偷摸著觀察上面那位的臉色。
看顧子軒正玩的開心,底下人都躍躍欲試,忽然人群中傳出一聲:
“諸位,今夜咱們來行詩酒令如何?在下才疏學淺斗膽與眾人大人小試!”
賀雅欣盯著起身的人,身穿竹青束腰長衫,漢白玉腰帶點綴,非富即貴。
賀雅欣想這又是哪位官員大臣或是達官貴人之子,等她逃出此地,必然讓顧澤宇一把火點了這裡,讓他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至於這個男人嗎?
賀雅欣目光朝顧子軒看去,帶回去當個男寵養在身邊就是,實在不不行閹割了做個太監,放在身邊就當個花瓶養著。
誰讓他作惡多端,讓他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怎麼對的起 那麼多被玷汙的女孩!
賀雅欣內心憤恨,要是能儘快出去,早日派人來搗毀這地方,就不會有更多的女孩受傷害。
堂內被這個男人喊一聲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驚慌的看向顧子軒,發現他並無不悅之色,才輕鬆一口氣。
只覺得那人不要命了,公子還在呢?他怎敢做東,這不是壞了主人家的規矩,真不知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