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冉收回了鞭子,抬手讓馬臉過去將辛殤攙扶起來。

她對於人的情緒變化向來感知的很強烈,因而辛殤眼裡一閃而過的自嘲和嫌惡也沒逃過她的眼睛。這個時候上前做好人,只會讓人不解和警惕。

攻心之計不急於一時。

她見辛殤被攙扶著走到她身旁,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仿若自已只是拔刀相助罷了。辛殤的一雙眼掩在額前的頭髮下,但那眼神就像要把辛冉洞穿一般。

辛冉沒有去理會身後小狼崽的心路歷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著紫衣華服的年輕人,雖是長得俊秀吧,但眉眼間戾氣橫生使得這人面相差了好幾分——令辛冉很不喜。

“冒充慶侯世子,冒犯皇室。怎麼,這麼急不可待地造反?”辛冉的聲音不大,淡淡的跟她此刻悠閒的神情一樣,但奈何一雙杏眼裡迸射出來的威懾,讓在場的人紛紛惶恐不安起來。

那紫衣男子,立馬從地上爬起,慌亂道:“嫂嫂,這可不能亂說啊。我也是想著給你出口氣的,沒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嫂嫂?原來是她那個便宜未婚夫的弟弟。其實,這一個月左右,辛冉已經大致在畫冊裡記住了自已身邊親近之人的容貌身世背景。慶侯世子秦子唯,便是她重點關注的物件之一——好歹是自已的未婚夫,要是品行過得去,這也是個可以拉攏的勢力。

所以這個他的弟弟秦子業,辛冉剛才還真不認識。

但是,凡事都有輕重,自已目前的重心便是在攏住辛殤。這個炮灰也只能這小子來當了,也不能說當炮灰,欺辱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本就該受點教訓,不然公理何在?

所以,辛殤只是微笑著說道:“此事本殿已稟報父皇,至於受傷一事——”

“還輪不到你來給本殿出氣。”

說完也不顧面前一群人驚懼的神情,招招手讓護衛兵把他們都給扣押起來。

秦子業大驚失色,忙不迭道:“嫂嫂——長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為了個廢物要懲治我?!你不可以這樣······”

辛冉聽到廢物一詞,心中有些不爽,感知了一下身後瞬間冰冷的目光,她便順勢又抽了一鞭子在秦子業的腿上。

“秦子業,你再多說一句,本殿不介意讓你嚐嚐變成廢物的滋味。”

武力覺醒的人不會被這一鞭子抽到降級,但是吃點苦頭是肯定的了。秦子業嬌生慣養久了,身子就像個蟬殼,好看不中用,吃的苦頭要更多了。

所以他就被護衛隊抬走了。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辛冉便轉身細細打量了一眼辛殤。一頭銀髮,長而密,一看便是多年沒有裁剪修理的樣子。臉也是蠟黃蠟黃的,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糊了泥巴的原因。

明明是17歲的少年人了,個頭卻只到自已的肩膀處——對了,武力沒有覺醒,骨骼生長的都要比別人慢很多。更何況,這小子估計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個頭更不可能高了。

辛殤也隔著幾縷頭髮審視著辛冉。

自已這個長姐可以說是寵貫後宮了,武力算是年輕一輩裡最為出挑的,容貌也自不必說。但她向來囂張狠辣,反倒顯的她十分醜陋。但是今天,也是跋扈囂張的,甚至更甚以往,辛殤卻覺得陌生了。

許是這位長姐真的想那他取樂,和那幫兄弟姐妹一般。只能說不愧是那個男人的接班人嗎,連捉弄取樂也要規劃好情節?

辛冉不想和他在這個涼颼颼的地方玩一二三木頭人,索性就直接開了口,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別多想,我只是不想你給我們辛室丟人。”

“是。長公主顧全皇家顏面,實在令皇弟敬仰。”

言語恭敬,身姿也是卑微到塵埃裡了。但,就是很諷刺感覺。

辛冉也沒有踩他的“尾巴”的癖好。還只是個受盡磨難的小可憐,以後好好培養起來,再一起算總賬。

“既是如此,今後你每日便抽些時間來公主府吧,”辛冉有些狡黠地笑了一下,“讓我好好感受一下你的敬仰。”

少年身子一頓,而後涼涼地看著辛冉:“皇弟禁足西風宮,恐是無法——”

“這些,皇姐都能給你安排上。不必謝我了。”

辛殤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心中只覺得荒唐可笑。

辛冉見他不語,也不多說什麼了,徑自離開了這裡。

這個世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更何況對於高度敏感的處於黑暗中人來說,陽光的出現只會然他們覺得這是短暫而極具企圖性的。想要他們接受陽光,還得讓閃電劈個口子,才能讓他們相信雨後天晴的美好。

辛冉的計劃第一步:成為那道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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