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伍裡的石羽感覺看看到了昨天的男孩男孩就站在她的前面,可她也不敢保證是,覺得戴眼鏡不方便軍訓,就沒戴著。

她若無其事的東張西望,突然她轉頭看到代霖燃面向著她也四處張望,她一臉茫然,以為自已身後有什麼趣事,突然間的尷尬,她也只好假裝很好奇後面有什麼事一樣跟著他面向後方,看到什麼也沒有,她也假裝表演後面有事發生回頭看了一眼,就又轉回頭來,一抬眼就與代霖燃四目相對。

那雙眼睛清澈又熟悉,好像真的在看她,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她趕緊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已的腳尖,心中暗自懊惱,怎麼如此不自信,連看一眼都不敢。

低頭間,一雙藍色的匡威帆布鞋進入視線。她抬眼,就看到清瘦的身影 在咫尺。

他沒動,她便也自覺後退了一步。這時,他的臉清晰地映入眼簾。他的面板看起來異常光滑和細膩,雖然是健康的小麥色,但卻不覺得他黑。他的模樣彷彿是精心打理過的,但這並沒有讓他顯得女性化 反而更加襯托出他獨特的魅力。他的眉宇之間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鬱,眉毛修長而有力,略微上揚的眉尾似乎總是帶著一絲不羈。

眼睛是他臉部最吸引人的部分,深邃如同幽深的湖泊,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人心,卻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人無法輕易窺探他的內心世界。

石羽心裡已經演繹上百場的小劇情。

表面毫無波瀾,實則內心已波濤洶湧。

石羽:應該不是在看,我應該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吧。

誰知傳來一聲。

代霖燃的:“石羽。”

“啊。”

石羽:“怎麼了,有事?”聲音軟糯糯的,和乖乖的長相一樣不帶攻擊性。

代霖燃:“沒事,就想喊喊你,我叫代霖燃,有事可以找我。”他的聲音很小聲,好像就只是講給她聽的。

“噢,好的,那個我叫石羽。”怕人家認錯人,說完這話的時候,她的大腦在高速運轉,他是誰,好熟悉,但怕是班上的說不記得人家也不好,人家好關心同學,自已卻不記得他的名字,人家還記得名字。

反應了幾分秒才推翻了剛才所有亂七八分鐘的想法,彷彿吃了顆定心丸,石羽:人家應該只是喊一下,關心一下同學,沒事,很友好的男同學。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我問的就是你。”

“怕你不知道,我怕你覺得我問錯了。”

石羽臉上掛著滿滿的不可思議,眼前的人好像能讀懂她一樣。她的目光慢慢看向他,再次相對時,隨之而來的是越加飛快的心跳聲,她自已也不知道,這是為誰而跳動。

八月的烈日懸掛高空,連風都是熱的,長風一吹,捲起的熱浪直往人臉上撲。塑膠跑道被曬得滾燙,操場各個地方都站著身穿迷彩服的同學,方陣整整齊齊,隊伍前方是身穿軍裝的教官。

蟬鳴不絕,嘹亮的口號聲此起彼伏。

高大壯實的教官眉峰凌厲,滿含戾氣,連掃過來的眼神都帶著刀子:“二十六中隊!別動!軍姿五分鐘,都給我站好了!”

石羽僵著身子站得筆直,看著前邊同學的後腦勺,覺得眼花耳鳴,過了很久,她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太陽光線晃得人睜不開眼,站軍姿的五分鐘太過漫長,石羽覺得自已像個開水罐,騰騰騰的冒著熱氣,鹹溼的汗水順著髮梢流進眼睛,眼睛一陣酸澀刺痛,她想伸手去擦,結果與教官的眼神撞上後,她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動了。

站在前排的一個姑娘控制不住往前倒,“咚!”的一聲,腦門砸在草坪上,痛得她直接暈了過去。

教官緊張的抱著她就往醫務室衝,還聽到好多女同學尖叫出聲,低聲說著‘教官好man’‘我也好想暈一個’。

石羽感覺自已也不太舒服想蜷起身子,但她用手壓著胃部,耳邊的風呼呼呼的響,吹在臉上,更熱了。自已難受的要命,卻不敢說半句,她告訴自已忍忍就過去了。

桐平一中軍訓狠得出名,為期十天,從八月二十號開始,一直到九月一號。時間長就算了,內容十分鬼畜,還不帶重樣的。這得歸結於總教官,畢竟所有命令都是總教官下達的,總教官還沒露過面,就被罵得體無完膚,男生們大半夜在宿舍做法給他燒紙錢,被宿管逮著,隔天就出名了。

男生們還做了一首打油詩。

軍訓軍十天,假期縮一半,兩手空空來,獲得黑皮去,拜誰所賜呢?天殺總教官!

一提總教官,沒有學生是不恨他的。

軍訓了十天,總教官沒露過一次面,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一天接著一天,簡直提前遭受了社會毒打,總教官的名號算是打響了。

晚自習開始後,班主任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走了。班級過分安靜,同學們也都無心學習,有綠帽子蓋頭睡覺的,還有趴桌上思考順便懷疑人生的,總之一股子壓抑氣息。

接下來的幾天代霖燃就沒喊過石羽。她也沒心沒肺的像往常一樣一軍訓完就找小姐妹去吃飯,也沒把代霖燃的事放在心裡,真的是軍訓太廢人了。

還好軍訓已過大半,學校才通知要開始分配宿舍,將班級相同的分在一起,跟韋佳道別後就開始搬行李,

石羽小心翼翼拉著沉重的行李箱,眼睛掃著走廊左右兩邊的門牌號。

心裡默數320...319...318...317...316,最後停到315號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她被分到三樓靠近飲水機旁邊的宿舍裡去了,她有點小高興,很方便接水喝。

不一會兒,門從裡面被開啟,一個齊耳短髮的女孩子,開啟門,笑盈盈說:“就差你啦。”

“來晚啦,你們都收拾好了嘛?”石羽心底一軟,說話語氣不自覺變軟。

“我和婉婉早就到了,已經收拾好啦。”女孩子乖乖回答。

又補充了一句,“但是陳安比你早一點點到,還沒弄好呢”。

“快弄吧,還沒吃晚飯呢,學校為什麼一開始就不安排好,好麻煩噢,還要佔用我寶貴的下午。”婉婉不開心的嘟起嘴說道。

好可愛。

長得很可愛。

穿衣打扮也很可愛,整個人讓人一眼看著就覺得特別可愛。宿舍在的人也不是很多,石羽很幸運能夠好好選個好床位,她一眼相中靠近門邊的下鋪,櫃子也可以選自已喜歡的位置選了一個適中的。陸陸續續行李都收拾好了。宿舍的人也從一兩個開始變多,大家都互相介紹著。

抬頭望進去,進門左手邊3號和2號床東西都已經整理完了,床也鋪好了。

而進門的右手陽臺邊床上,半跪半坐著一個人,手不停搗鼓著什麼。

一身黑色衝鋒衣。長相略帶鋒芒,眼神堅定。

長的很酷,人也很酷。

是一個帥氣的女孩子。

在套被套,似乎有點搞不定,皺著眉頭怒道 ,“它喵的,什麼破玩意”。

大家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在她旁邊的幾個女生錯過去問道:“需要幫忙嗎?”

帥氣的女孩子,才反應來人了。

不耐煩的說道:“不需要。”

看著不好相處,石羽還想著少跟她來少來往。

看了過去,床旁邊站了一個女孩子,高挑纖細,不帶攻擊性的長相,看起來很親和。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有一個小酒窩,笑的很甜。

穿著白色的長裙,裙邊開叉到膝蓋上,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腿。棕色的髮色,髮絲微卷落到肩上,珍珠方領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她從她的床上端出一個6寸的小蛋糕,開啟熱情的給沒人一塊,說是男朋友給她買的。

一看就很友善。

此時就差靠近陽臺邊上的床位還空著,人還沒到齊。

坐在不遠處的下鋪黃瑩激動的。說談起帥哥來了,說得津津有味,宿舍裡面的妹子們也都很樂意討論這個話題,有一兩個站在她的床前聽著他說。

一中挺大,每個年段的人數八百起步,有沒有帥哥這事很難說。但是有寧冽,這姑娘熱衷於看帥哥,泡帥哥。所以石羽跟她是一開始來宿舍的隔壁姑娘,他很熱情,自來熟,她有次在洗漱臺的時候拉著石羽聊過,年段但凡有點樣貌的男生她都知道。

軍訓了一天,姑娘們原本還有些累,但是一聊天就清醒了。

石羽在一號床下鋪疲憊的鋪著床她在掀被子,意識模糊前,還聽舍友義正言辭的怒罵前男友。

男朋友于一個母帶單身十五歲的石羽是個敏感詞,她也幻想著她也有像那些言情小說一樣,擁有熱烈的青春。但她總感覺不配擁有,好像那些像是偷來的一樣。

有時候一個人要闖入另一個人的心裡就是這麼毫無防備,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

石羽既高興又傷悲,因學校禁止戀愛,家裡也明說過談戀愛被發現是要被打斷腿的,校規她倒沒那麼怕,就這家規她卻不敢。因為沒有喜歡過的人,怕太明顯。她喜歡的東西,總是表現得很明顯,只有她自已不太察覺罷了,跟她玩的發小總這樣說她。

恐怕從此要將喜歡之人,深深地藏在心裡,成為不能說的秘密。

宿舍起床鈴六點十分響,宿管阿姨又是吹口哨又是砸門,“起床了!起床了!趕緊起來打掃內務!”

她沒時間思考任何的問題,軍訓這期間就寢鈴聲一響,半小時前的熱鬧非凡,人聲鼎沸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教官的吹哨聲,偶爾還摻雜著巡寢宿管阿姨的腳步聲。

床嘎吱嘎吱一陣響,李婉婉睡眼朦朧的從上鋪下來,拎起牙杯去陽臺洗漱,結果開門,就見拐角處的陽臺上站著一個人。

“啊——”李婉婉短促的叫了一聲。

陳安回頭,小聲問:“嚇著你了?不好意思。”

李婉婉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就是沒睡醒,沒反應過來。”

她又看了眼陳安,女生已經穿好了迷彩服,還繞了個丸子頭,瞧上去很精神。李婉婉正要說話,結果視線下移瞥見她手裡的英語書,覺得不可思議:“你在背英語單詞?”

“嗯。”

李婉婉:“你幾點起的?”

陳安想了下:“不太記得,五點多吧。”

聽到大家陸陸續續起床的聲音,石羽也不情願的起床去洗漱,一出門就看到眼前兩人一書的場景。

李婉婉朝她豎了個拇指。

石羽才反應過來,心裡默默的為陳安豎個拇指。無奈的笑了笑,有一點點激勵到了,但她真的挺困的,這感覺又沒了。

中考後的三個月太過放縱,朝五晚九到她這成了九晚朝五,凌晨睡午時起,非人間作息,根深蒂固,她現在根本調整不過來。

在洗漱的時候,她睡著了三次。

還是不說了,太丟臉。

早讀過後,就由各班教官帶隊去軍訓。太陽一點也不吝嗇,熱得操場上的空氣都快扭曲了,石羽又被打蔫了,她把帽子壓低擋住太陽光線,腦子裡開始想七想八,首先分析了一下自已艱難的處境。

暑假日夜顛倒的報應來了,她感覺自已現在胸悶氣短得宛如一朵即將凋零的嬌花。

早上的軍訓沒什麼特殊任務,就是站軍姿,班上女生已經倒了倆。

那天正是學校的晚飯時間。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紫紅色,絢麗耀眼,那晚的晚霞分外妖嬈。

下午軍訓的時候,班主任就帶著一箇中年貴氣的阿姨走了過來,跟教官嘀咕什麼,不一會代霖燃就被叫走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他,旁邊的女生在討論說代霖燃好像家裡有事這幾天不用軍訓好羨慕。

石羽也符合這,嘴上是這樣說,可心裡卻空空蕩蕩,也不知怎麼,總是朝著他的方向看去。

連續幾天都在看他位置有人沒,他今天終於站在那裡,心砰砰直跳,臉也跟著燒了起來,慶幸這是大中午太陽很大,每個人的臉都被熱得通紅,能掩蓋一切面部表情與情緒,他回來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轉眼就來到軍訓匯演的前一天晚上晚會表演。

現在的石羽在班上也結識了一兩個聊得來的同學。

現在不用跟著小姐妹抱團,開始去適應新環境。

差個閉幕式,軍訓就可以結束了,軍訓是結束了,但石羽也被曬得黢黑,她沒想過認真塗防曬,就沒準備有,黑是黑點,但沒有曬傷,她也就沒再考慮防曬的事,心想著它會變白的,小姐妹看不下去了有次幫她塗了防曬,她總感覺有髒東西在臉上,讓她不舒服,一個軍訓下來就擁有了半永久黑面板。

一轉眼就到了軍訓倒數第三天,最後三天基本都在排練,因為要進行匯演,屆時學校全體教職工都會來觀看。聽說因為高三年段提前開學一個月學得太辛苦,為了緩解高三生的壓力,所以軍訓匯演時高三年級也會來看。

匕首操與軍體拳練熟後,全體同學就被拉到了大操場。

教官交代道:“等會廣播會響起戰歌,戰歌起,學匕首操的同學拿著匕首往前衝,記住,衝的過程中,要喊‘殺——’,跑到操場中間再停。”

“跑的速度要快!喊的聲音要大!聽見沒有!”

同學們答:“聽—到—了—”

“聽見沒有?!”教官並不是很滿意。

“聽見了!”

話音剛落,一陣戰馬奔騰聲響起,氣勢磅礴,緊接著刀槍劍鳴此起彼伏,戰場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大家跑了沒幾步,全體同學就被教官暴躁如雷的嗓音吼停了。

“你們在幹什麼?!跑得參差不齊,喊得有氣無力,邊跑邊笑就算了!還有跑著跑著匕首給跑丟了的!什麼態度?!退回起跑線重新來!”

眾人集體後撤。

就這樣重複了一個早上。

軍訓真的好恐怖!誰懂啊?!

好不容易捱到最後一天,軍訓匯演還算順利。軍刺簡單做了個開場白,低沉且帶著打趣意味的嗓音迴盪在操場上方,總教官配上他那張俊臉,實在是讓人恨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好比脖子裡卡了一根魚刺,上不去下不來,噎得慌。

軍訓匯演結束就是晚會,晚會表演的下午,教官好心的讓大家提前解散。好好休息然後可以好好的看錶演。

提前的結束,石羽莫名的無感,感覺不舒服。

一直到晚會開始,石羽才回過神來。晚會上各班按順序坐好,五顏六色的光暈染著操場到處充滿歡樂的氣氛。

大家都在和教官合照,或是開玩笑,教官好像都忙不過來。

晚會過半,她想提前走去散散心,剛想找下自已的書包,結果發現書包不見了,她鼓起勇氣向周圍人問了個遍,卻沒有人理會她,軍訓這期間的疲憊讓她煩躁,瞬間莫名的委屈她眼淚快要流出來了,可她不想被人看到。

她自已一個人默默的跑到宿舍與高三的過道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很難過,獨自坐在走廊上靜音式的哭起來了。不知哭了多久,情緒才穩定下來。

因為晚會的緣故,大家都發了手機。她把眼淚擦乾後掏出手機看到快沒電了,就想著去教室充下手機電,教學樓這邊沒開燈,熱鬧全在操場裡。

她邊走邊看向操場處,不斷努力的調整狀態。走到教室,裡面就只看到初中的男同學和現班裡的一兩個男生在教室裡玩手機,她眼神清澈的看向插座,見插座全部滿了,同學們問她要幹嘛,她說她想充一下手機,沒電了。同學告訴她現在沒地方,她說沒關係,她在教室裡坐一下,不久,教室裡來了一兩個班上的女同學,她們說,晚會現在沒有什麼好看的,就想回到教室。就這樣她覺得有一些莫名的安心,不會覺得那麼尷尬,這時候教室的門被推開,剛從廁所出來的他甩著手上的水進了門,走到初中男同學的旁邊,他低頭清聲的 向坐在教室的男同學詢問著一些事。

代霖燃轉過頭看向她這邊,只見他走向講臺旁邊的插座面前,拔下了手機充電器。他走到她的旁邊,問道:“你想充手機電嗎?”

“我嗎?”抬頭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泛帶一點紅腫。

代霖燃看著眼前紅腫的眼睛,莫名的擔心起來,看著她挺乖的,還呆呆的,怎麼不開心了。

“嗯。”

“你不用了嗎?那我充咯。”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是開心一點了。

“你去充吧。”

看到她情緒激動一點了,他那深沉的眸底,隱藏著難以覺察的情愫,透著歡喜,透著真誠,還夾雜著難以言說的情緒之意。

“謝謝你。”

“不客氣。”

兩人現在在進行著小學生式一問一答的互答對話。

心裡開心了許多,眼前的男孩他膚色雖然不白皙,但清秀的五官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已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這個男孩子好像又讀懂她了。

她看向他,她淡然一笑,雖然人變黑了,但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隱若現,恰似初夏盛開的一朵青蓮,恬淡中帶著詩意的遐想,純潔如水,芬芳幽幽。

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後用著纖細的手手推了推眼鏡,一個軍訓卻沒把他曬得很黑,沒多大變化,讓人羨慕嫉妒。

她沒注意到他的笑,只是默默在心裡念著他的好。膽小的人,連份小小的好意都是那麼在意。

充電好的她又回到自已的座位生趴在桌子上,默默地發著呆。

她不知道背後有一雙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在注視著她,現在她就像只黑色的小兔子。

可她仍不敢多想,這好看的男孩會在意自已,她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已不該想的就不想。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聽到操場聲音開始變小,晚會大概要結束了。

她慢慢走向講臺,拔下充電器拿上手機就摸著黑下樓走向操場去找書包。

下樓的時候伴隨著一陣小小的哭泣聲。

下樓格外安靜,但只是已經不光是她的,他確認石羽已經走到沒燈的樓下後,他才轉身離開,朝著樓上跑去。

他在心想她,怎麼這麼可愛,黑黑的,眼睛卻大大的。但她怎麼哭了,她不會以後是個愛哭鬼吧。

教室裡,幾個男生開玩笑的起鬨。

代頭的周斯沒皮沒臉的問道:“代哥,你這是去幹嘛了。”

“要你管嗎?”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

代霖燃一臉無辜得表情說;“你知道就知道,我又沒怎麼。”

高中男生們總是喜歡開玩笑,他們之間的默契讓人羨慕。每天放學後,他們聚在一起,互相取笑著彼此的怪癖和小毛病。而女生不一樣,要好久好久才能知心玩耍。

回到操場,順著班級群走到草草中間時發現了自已的書包。她知道書包可能是被人擋著才找不到的,心裡很清楚可就是想大哭起來。拿上書包,回到宿舍,收拾好就躺在床上慢慢的進入夢鄉。

夢裡她很開心,夢到一個男孩對她特別溫柔,想要看清臉時就醒了。

軍訓匯演結束後,為期十天的軍訓正式落幕,那天正好是週六,高一新生終於可以回家了!

石羽收拾完行李箱就去了縣中心旁邊的公交車站,這會已是日薄西山,落日隱在林梢後,隨著微風沉沉浮浮。

走到縣中心時,正道上車流不絕,小道上靜謐無聲,在賣玩具的老爺爺踩著掛滿氣球與小玩意兒的腳踏車,緩慢而行,滿頭白髮的奶奶手搭在腳踏車後座慢慢走著。

夕陽拖著他們長長的影子。

石羽很喜歡觀察生活中平凡的細節,以前身邊的朋友說她共情能力太強,是個感性多情的人。

她收回視線盯著腳尖發呆,再次抬眼時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代霖燃。

這個背影她看過無數次。

代霖燃體態極好,他杵著行李箱靜站著,過了會,身側緩緩停下一輛小車,他撐著車窗俯身,不知道在跟車內的人講什麼。

當他重新站直時,偏頭似乎是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石羽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跳加速,錯愕了一瞬,一輛公交車便停在了眼前,隔絕了視線。

石羽看了眼車號,匆忙上了車。

找位置時,她存有私心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扒著窗戶再度看向周硯站著的位置,那裡早就沒了人。

心裡空蕩蕩的,想著看看也不行,他跟自已不是一個世界的,只有好好學習了。

桐平一中的學習成績不是吹的,不管是軍訓期間還是上課期間。

剛回來高三教學樓一側是成排的鳳凰花樹和香樟樹,八月藍天白雲,蟬鳴聒噪,伴著朗朗讀書聲,倒是別樣的愜意。

一點玩的機會都不給,一中管電子裝置的嚴格程度得按年紀來分。

高一新生帶手機就是死,沒收檢討面批叫家長,流程清清楚楚。

高二逐漸放鬆,睜隻眼閉隻眼,但還是不能擺在檯面上。

高三就徹底放飛了,只要不懟到老師臉上,老師都選擇無視。

石羽循規蹈矩基本沒帶過電子裝置入校。一是校規擺在那,二是被請家長。

大部分人都怕請家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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