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之上,劫淨長老口吐紛飛,慷慨激昂,說著修仙界政治情況,凡界道德體系。

應宵夕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拿著毛穎,他目光呆滯看著某一處,手中的毛穎墨水滴在宣紙上染了黑烏一片。

而他腦子裡還想著昨日的意外,蜻蜓點水的觸感,那一瞬間,他的唇有一刻酥麻,那種感覺轉瞬即逝,卻又讓人回味無窮,他手撫在自已唇邊,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時手肘一重,盛與安錘了他一下,眼帶疑問,道:“你在想什麼。”

應宵夕回神,淡定地收拾墨水染上的宣紙,道:“沒什麼。”

盛與安狐疑地看著他,“沒什麼?那為什麼叫你半天不應。”應宵夕收拾好看了看周圍,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原來已經下堂了。

應宵夕反客為主,“叫我幹什麼。”

盛與安一時無語,“叫你吃飯啊,不然叫你幹嘛。”

應宵夕:“哦,那走吧。”盛與安見他起身走了,嘴角一抽,他貌似是在逃避問題,哦不,就是逃避問題。

兩人和施馳騁匯合,一起去了莞膳堂,盛與安拿著筷子戳著碗裡的大白飯,表情變化多端的看著應宵夕,應宵夕裝沒看見,埋頭吃飯。

施馳騁一筷子打在盛與安的竹筷上,“戳什麼呢,能不能好好吃飯。”盛與安沒有生氣,湊近施馳騁很認真地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施馳騁見他認真,也不免認真起來,“什麼問題?”

盛與安抬抬下巴,暗示他看對面的應宵夕,“今天宵夕上課格外不認真。”施馳騁看過去,他們都知道應宵夕是上課最認真,仙考名列前茅的人,他道,“是嗎?”

盛與安點頭如搗蒜,“嗯嗯嗯,今天一天都在發呆,叫都叫不應。”

應宵夕扶額,放下筷子,看著對面兩人,“你們兩個還能再大聲點嗎。”盛與安眼珠滴溜一轉,“就是說給你聽的。”

應宵夕道:“都說了沒什麼,就是擔心昨天的事。”

盛與安故作誇張的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模樣,故意道:“哦~真是這樣嗎?”

施馳騁知道應宵夕說的什麼意思,無視盛與安做作的模樣,道:“宵夕,你是擔心那人還會再來?畢竟過幾日神君就要對抗原魔了,如果是衝你的不知你打得打不過,。”

兩人都默契地無視盛與安,應宵夕道:“我沒有與他交手,所以不知道,主要是擔心師傅受傷,對抗原魔會不會吃力。”

盛與安見兩人都不理自已,撇撇嘴道:“就那手上的小口子?宵夕,你也太看不起神君了吧。”應宵夕白了他一眼,“你不覺得有問題嗎?偏偏是在師父要耗費大量靈力之前,出了這麼一遭。而我感覺,那人不像衝我來的。”

“他知道他打不過師父,所以對我下手,師父為了分心保護我,才受的傷,轉念一想不就是衝師父來的嗎?”他眼裡露著擔心,彷彿下一秒就有不好的事發生

施馳騁聽他這麼說也嚴肅起來,“宵夕說得有道理,不過,那人的目的是什麼?”應宵夕捏緊拳頭,“不管是什麼,都是對師父不利的。”他沉沉看著兩人,“對抗原魔時我去不了,你們兩個要保護好我師父。”

兩人:……,他們?不給神君添麻煩都算不錯了,施馳騁怕他擔心過度,應和道:“好。”

應宵夕因為修煉懲血月斬,所以每天下午的功法課都不用去上,他回到小院,見清咒提著水桶,搖搖晃晃倒近那半人高的水缸,應宵夕連忙上前接過,“這些事等我回來就行,你還受著傷呢。”

他走的時候水缸見底,就交代過回來他提,而此時水缸差不多已經滿了,就差這一桶,應宵夕一看就知道是他沒聽進去話,有點不悅,“師父,你…”你什麼呢,他能對師父發脾氣嗎,顯而易見不能,隨後語氣又緩和不少地道:“下次這種事就別操心了。”

清咒眼裡有一刻茫然,他剛剛好像看到應宵夕不高興了?他小心地道:“這種小事,沒問題的,你…生氣了嗎。”他看了看應宵夕的表情,他居然有點怕他生氣。

應宵夕一愣,他剛才生氣了嗎?他回想剛剛的對話,好像語氣是有點不好,他道:“沒有師父,我只是擔心你。”

清咒似乎鬆了口氣,隨後又假裝怒斥,“我還需要你擔心?那我這師父別做了,我可是天洲之地最厲害的”。他最後一個‘神’字沒說完,應宵夕就接了過去。

“神,我知道,師父你最厲害。”

清咒傲嬌的轉身坐在石巖凳上,很滿意他的誇讚,說道:“快去修煉吧。”應宵夕沒聽他說的,走進房屋,拿了藥箱。單膝跪地。

“該換藥了。”說著拿起清咒右手,慢慢拆開紗布,小心翼翼地。清咒也沒說什麼,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也習慣了他的照顧。

紗布拆完,手掌的兩道血痕刺了應宵夕的眼睛,觸目驚心,這隻手是為了保護他,他心泛愧疚,他吹了吹傷口,輕輕抹上藥膏。

柔和地道:“謝謝師傅。”

清咒被他莫名的感謝覺得好笑,“你這突然的一句,讓我怎麼接。”清咒覺得,他巧舌如簧,幾年前舌戰群儒一念門都沒帶停的,可是每次應宵夕說的話都能讓他詞窮。

應宵夕繼續低頭處理傷口,聲音磁性,輕柔。“不用接,聽著就行。”

清咒故作玄虛,嘆了口氣,“唉”。

應宵夕道:“師父為何嘆氣。”

清咒道:“唉,我感覺我得被你照顧廢了。”

聞言應宵夕嘴角上揚,笑出了聲,“不好嗎?”清咒附身靠近他,“好,怎麼會不好。”應宵夕抬頭就對上了他的眼眸,眉眼彎彎,挑逗的神情,視線又不自覺的來到那柔軟的紅唇。

腦海又浮現出昨天的感覺,而這次他居然沒有心虛,就這麼看著。

清咒見他不動,眼裡又帶了複雜的情緒,他挑逗的神情收回,那雙眼睛似是在看一個喜歡的人,清咒心跳漏了一拍,火熱從腳底直衝天靈蓋,臉頰慢慢浮上紅暈。

清咒連忙移開視線,身子坐直,強裝鎮定地道:“還不快點包紮,想拖延修煉時間是不是。”

應宵夕看得愣愣,沒有發現清咒的異常,他也心虛地收回視線,不說話,慢慢包紮起來,清咒見他包好馬上抽回手,“快去快去。”應宵夕起身回屋放回藥箱,折回對清咒道:“那師父,我去修煉了。”

清咒趕緊擺手道“去吧去吧。”

見他離開,清咒才重重呼了口氣,他剛剛在幹什麼啊,居然在應宵夕眼裡看到了喜歡,不可能,他在心裡給自已謀了個藉口,肯定是老了,老眼昏花了。

晚間應宵夕修煉回來,見清咒坐在樓閣廊亭,帶著眼鏡看書,他輕功一起,來到清咒旁邊,“師父。”

“嗯。”他語氣淡淡,也沒有看他

應宵夕挑眉,坐下,斜眼看了清咒看的話本,《君悽悲曲》

應宵夕道:“師傅看的是悲情話本。”清咒微抬眼眸又繼續看著“嗯”。

應宵夕道:“看這書名,肯定是男女相愛不成的故事。”

“嗯”

應宵夕:……,應宵夕不解,他似乎沒做錯什麼吧,而且以往他修煉師父都是陪在旁邊的,今天可是用玄凰施展的重要時候,應宵夕等了他很久都不見來,只好自已悟。

回來卻被師父冷落了,簡直,簡直有點委屈。

其實清咒是想到午時的事,一時不想再面對他,所以他選擇敷衍一段時間,讓自已清醒清醒。

應宵夕委屈地道:“師傅怎麼不理我。”

清咒道:“沒有。”

“可是我說話您怎麼就嗯啊。”

清咒還是沒看他,“看書要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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