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那副緊張模樣,沈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捧著腹,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秦爾先生,你怎麼這麼笨啊,追人還要先問問對方。”
“那我要是說你沒機會了,你就不追我了嗎?”
秦爾搖頭,目光急切的看著沈燔,他就是一時緊張才問了出來。
像是要表明自已的立場般,他堅定地說:
“不管怎樣,我都會追你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
沈燔“哦~”了一聲,抬眸,試探的目光掃過秦爾俊逸臉龐的每一寸角落,他問秦爾:
“你這麼有自信的嗎?”
明明剛剛還緊張的不行。
秦爾點頭,給了沈燔一個擁抱。
他將腦袋搭在沈燔的肩膀上,小聲說:“追人不用問的話,那擁抱我也不問了。”
“還有,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每個有意識的生物都有屬於自已的靈魂,但我的靈魂好像屬於你。”
昨晚還狼性十足偷親人家的小狼,這會兒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擁抱、一句肉麻的話,就紅了耳根,眼神飄忽得不知道看向何方。
沈燔眨了眨眼睛,修長的雙臂自然地摟上了秦爾的勁腰。
他湊在秦爾的耳邊,說出來的話像含著鉤子一樣,他說:“那行,給你一個鼓勵的擁抱,秦爾先生要努力追我哦。”
秦爾重重嗯了一聲,臉頰兩側洇紅一片。
沈燔察覺到了頸側那燙人的溫度,有意逗他。
“秦爾先生,你的追求物件現在想要看看你的小狼耳朵和尾巴,你給不給吧?”
這話來的突然,說是問句其實更像是陳述句,說是請求其實更像是命令。
秦爾聽進耳朵裡卻並沒有什麼不適,身為狼人一族的首領,他心甘情願被沈燔馴服。
他不捨地將手從沈燔纖細的腰肢上移開,隨後拎起上衣的下襬就要脫去那層束縛。
沈燔制止地摁住他的手。
“你這是在幹什麼?”
秦爾指了指自已:“番番不是想要看我的獸形嗎?”
沈燔搖頭:“不是啊,你們不可以那樣嗎?人獸兩形並存。”
“這樣嗎?”
秦爾看著沈燔,那頭茂密的黑髮騷動,不一會兒,一對可愛的銀色狼耳就冒了出來。
沈燔那雙好看的桃花眸瞬間就亮的跟個燈泡似的。
好可愛…毛絨絨的…想摸…
他的視線太過炙熱,一切情緒都浮於表面。
秦爾很高興自已能有吸引心上人的點,笑眯眯地彎腰垂頭,將那對狼耳送到了沈燔的手邊。
他問沈燔:“要摸摸嗎?”
那是當然。
白皙的雙手在秦爾蓬鬆的黑髮裡穿梭,緩緩靠近了那對狼耳。
“唔~”
摸上的那一瞬,沈燔的喉間止不住的感嘆。
“超絕狼耳!”
手指輕柔地撫摸過狼耳外層的毛毛,又在裡頭捏了捏。
“我記得變成狼的時候,還能看到耳朵內壁的毛毛底下藏著粉色面板呀,這會兒竟然被毛毛遮蓋得一點兒都不剩了。”
秦爾的臉都成紅瑪瑙了,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出聲。
怕一開口,就給沈燔留下了一個他很浪蕩的形象。
更要命的是,沈燔在摸了好一陣耳朵後,不滿足了,開始問秦爾他要看的尾巴在哪裡。
秦爾有些難為情地扯了扯褲子。
“番番,看不了,這個褲子沒有縫。”
唔,這樣嗎?
沈燔轉了轉腦筋,突然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他說:“我這兒剛好有一套睡袍,你穿上吧?”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跑到衣櫃那兒去翻找。
不一會兒,白色的真絲睡袍就被他翻了出來。
“快去換上!”
秦爾被推著進了浴室。
片刻後,秦爾半遮著臉出了浴室。
他的耳朵像是蒸汽火車一樣,要噴熱氣了。
灰色的狼尾又大又蓬鬆,乖巧的垂在浴袍底下,見到沈燔又微微翹起,像是在和他打招呼一樣。
沈燔滿意地將那件袍子往上捋了捋,可愛的狼尾被他放在手心把玩。
“唔,好舒服!尾巴尖尖還帶了白色。”
沈燔沒忍住,將那抹白色的尖尖放在臉上蹭。
秦爾的下唇都要被咬破了,他整個人都被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番番…”
沈燔越摸越往上,碰到了秦爾的敏感地帶——尾巴根。
秦爾整個人都顫慄了起來,過電的感覺簡直無處疏解。
他的眼尾泛著紅,眼神也迷離著,像是求偶般地低吟著“番番”二字。
說實話,他這副模樣沈燔還挺受用的。
但花店要open了嘛,實在沒辦法啦,沈燔只能撂挑子不幹,把面紅耳赤的秦爾留在臥室,自個梳洗之後下了樓。
“番番…好過分…”
走之前,沈燔還聽到秦爾這樣控訴他,他壞心眼的笑了笑,囑咐道:
“乖昂,弄好了再出來,記得鎖門,我就先去上班啦。”
看著那臉蛋上明晃晃的笑意,秦爾恨不得湊上去狠狠咬一口。
但他現在還是一個追求者,不能隨心所欲。
他憋了好久,才憋出來了一個輕飄飄地“嗯”字。
...
沈燔下樓的時候,代子維已經在店外等著了。
見到他整個人都蹦了起來,跟他說早上好。
沈燔笑著開了門,也跟他說早上好。
接著他又問代子維:“準備好了嗎?”
代子維一隻手挎著小包,一隻手握拳給自已打氣:“準備好了!”
沈燔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不一會兒,小店開張了。
來來往往的狼人看見沈燔站在門口,都會親暱地跟他打個招呼。
沈燔笑眯眯地點頭致意,扣緊了下巴上的安全扣。
——從今天開始,曉識花店的外賣服務就要開啟啦。
為了保證這項服務能夠順利進行,沈燔打算先親自送貨一週。
在送貨的同時,還能摸清楚小鎮的大致佈局,多好啊。
將小綿羊上的黑色帳篷整理好,沈燔握住車把手往後掰了掰,就開始工作了。
經過昨天下午的教導,代子維已經能很好的識記花朵的資訊了。
只用賣花的花,問題應該不大。
但沈燔總覺得自已忘了些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燔哥,你忘了首領啊!
此刻的曉識花店內,秦爾端莊的坐在椅子上,代子維則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