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子的人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帳篷外一片混亂,倒了幾個士兵。
但還是都站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
走出帳篷的和梧桐看見了趴在地上的雷達。
只見它大口的喘著氣,沒有任何的動作和生機。
剛才,它把炸彈瞬間甩到了一片空地。
不然它和其他人都得全部被炸成碎片。
這時,車畑和陳烈紛紛端著槍趕來。
他們第一時間衝進了帳篷裡,看到他們的老大沒事。才來到外面看雷達的情況。
這時,和梧桐已經半跪在了雷達身前。
此時,雷達大口的喘著氣,眼神迷離而又脆弱。
想必剛才它爬起來,已經用盡了它最後的力量。
剛才雷達毫不猶豫的動作深深印在了她的腦海裡。
“把它抬進帳篷裡面,快!!”
和梧桐聲音撕裂般的喊著。
陳烈一臉懵逼的看著她。
車畑聽聞,也不再多說什麼,趕緊派人把雷達搬進了帳篷裡。
和梧桐跟著人走進了。
“都出去,不準任何人進來!”
和梧桐面露兇狠之色對著車畑他們。
“你怎麼說話的?”
陳烈本身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現在被一個女人指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而車畑看著那冷漠的女人。
還是上前把陳烈推了出去。
和梧桐見所有人走光,帳篷也拉下了圍簾。
於是毫不猶豫的撿起旁邊的匕首。
直接在自已的手臂上劃破血管。
鬆開匕首又捏起了雷達的嘴。
一滴滴血紅鮮血,慢慢滴落在它的嘴裡。
大狼狗彷彿察覺到了一股清甜的糖水。
居然在張著嘴在慢慢的往嘴裡吞。
和梧桐不知道放了多少血,她只知道一直放一直放。
只要她的血吃得足夠,任何病都能好。
良久她感覺自已頭有些昏厥。
和梧桐才停了下來。
她現在還不能死。
就算它救了自已的命也不行。
和梧桐拿起旁邊的紗布,狠狠的給自已的手臂上包紮了一圈。
但是頭越來越重,不覺間就已經暈了過去。
而床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深邃的黑眸。
他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
第二天清晨。
和梧桐醒來,發現自已躺在了另一個帳篷裡。
手上的繃帶也已經重新換過了。
現在依舊感覺頭腦昏昏。
想必昨晚肯定放了不少的血。
當初哈桑因為亂吃東西中了毒。
全身紫黑色,而且都開始化膿。
和梧桐就每天給他喂血。
神奇的是,幾天後居然慢慢開始癒合。
一個星期以後就變得生龍活虎。
所以她知道自已的血非同一般。
她又想知道自已的血到底是什麼原理?
因為在戌利亞也沒什麼條件,所以就一直耽擱了。
回到M國也沒有機會,且她不敢去不明的機構檢驗。
在網上,她查到自已血類似糖皮質激素的作用。
糖皮質激素的作用就是迴光返照。
而她的血是把這個迴光返照變為現實。
可能比這激素更加的強大吧。
——
而另一個帳篷裡。
屠池雲已經醒了過來,半坐在床上。
而他面前正站著車畑和陳烈。
地下正趴著一個精神抖擻的大狼狗。
雖然現在它還站不起來,但是已經沒有了哀嚎。
剛才屠池雲已經讓獸醫來察看一番,都說雷達的消化器官在逐漸開始癒合,過不了一個星期就能活蹦亂跳了。
車畑和陳烈看這一幕驚呆了。
“你不是說雷達快不行了嗎?怎麼還把它送到這裡來了?”
屠池雲語氣低沉的問著。
“屠哥,是那女人硬要把它帶來的,本來在來的路上,雷達就快要掛了,但是半路上……”
車畑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
把目光看向了旁邊的陳烈。
“說。”
屠池雲不容置喙地喊著。
面前的兩個人都是自已的心腹,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就是那女人不知道餵了雷達什麼東西,第二天就像今天這樣變得生龍活虎。”
車畑說到這裡,臉上更是流露出疑惑之色。
此話一出,屠池雲那冷硬的臉龐頓時微微皺眉。
良久。
“都有誰知道?”
車畑一聽屠哥這麼森冷嚴肅的問著,就暗覺不好。
“送我來的兩個獸醫以及七八個保鏢。”
車畑小心翼翼的說著。
“讓他們全部給我閉嘴。”
屠池雲冷厲而兇狠的說著。
“啊?”
“怎麼個閉嘴法?”
“你覺得呢?”
屠池雲那深邃的眼眸全是冷酷絕冷之色。
車畑頓時明白了。
於是便大步的走出了帳篷,去做屠池雲吩咐的事情。
“哥,這麼做會不會太過了?”
陳烈有些不忍心的說著。
“我的人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屠池雲語氣森冷而兇戾地說著。
他手上已經有了無數的鮮血,也不差這幾個人的。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已的殘忍。
這是他26年來學到的第一個道理。
——
和梧桐帳篷裡。
她透過對士兵的詢問,知道雷達還活著,便放了心。
又聽說屠池雲醒了過來。
沒有生氣,也沒有很開心。
這個M國第一軍閥也不怎麼樣嘛。
大本營都被人偷襲了。
和梧桐在心裡諷刺著。
過會兒她吃完士兵們送來的早餐。
覺得自已頭不再昏暈,便起身,準備去逛逛。
走出帳篷。
耀眼的白光刺痛著她的眼睛。
她慢慢才緩過來。
這才發現,原來這裡居然有好多帳篷。
而且還建起了無數的塔樓。
昨天晚上來的時候,她們還明經過了重重的關卡。
守衛可謂是非常森嚴。
看來昨天的空襲確實有點厲害。
看屠池雲他們的這陣仗,在空中的防護肯定不少。
想必昨天放下那個炸彈以後,那架飛機也回不去了。
和梧桐就在帳篷間慢慢的走著。
站崗計程車兵也沒有攔著她的想法。
和梧桐隨意的逛著。
不覺間就走出好遠。
忽然,看見不遠處居然有一群衣著破敗的難民。
有小孩有女人,也有受傷的男人。
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痕。
“他們是幹什麼的?”和梧桐對著旁邊計程車兵問著。
士兵打量了一下女人,見她衣著不凡,便知道是一個大人物,於是客氣地說:“他們是在逃難逃到這裡來的難民。”
“你們還收留難民?”
和梧桐不可思議的說著。
“對,將軍一直都這樣做。每到一個地方,打完仗以後都會出現很多難民,只要他們投靠自已,將軍都全部收納在自已的麾下。”
士兵很自豪的說著。
和梧桐在心裡冷笑一聲。
怎麼要不要給他送一個錦旗?
這些不都是他害的嗎?
現在收留他們難道還要嘉獎一番?
但是彷彿開啟了士兵的話匣子。
小士兵不厭其煩的繼續開口說:“身體健康的男人如果願意的話,就會收到自已的麾下當士兵,女人們的話,可以讓他們到炊事班工作,小孩們也可以跟著自已的父母留在軍營裡,也算是得到了一份工作吧。”
“畢竟在這個經濟不發達,到處是戰亂的地方,我們軍營可謂算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是一塊淨土了。”
何梧桐也不反駁他。
壞人就是壞人,怎麼可能做了一件好事,就彌補了他所有的壞事。
目光再次落下的那些難民。
從他們的身上彷彿看到了當初的自已。
三年前她也穿的這麼落魄,是師父從深淵裡救走了她,還把她帶到了瑪麗亞一家那裡。
不然她不知道自已現在會怎麼樣。
現在已經是午飯時間,士兵們正在給那些難民們打粥。
和梧桐看著排著長隊的難民們,發現在那裡給他們舀粥計程車兵態度十分的不好。
“軍爺,你多打一點給我吧,我還有一個受傷的丈夫和孩子要喂。”
一個瘸腿的女人懇求的說著。
可是,打粥計程車兵立即露出了鄙夷之色。
“滾,這麼多人等著呢,哪有多的糧食給你!”
隨後伸腳直接把女人踢倒在地。
剛打的一勺米粥就被打翻在地。
“好大的官威呀你。”
突然,一個森冷的女人聲音響起。
士兵望向了旁邊突然站出來的一個女人。
只見她雙手插兜,颯爽的身姿站在那裡。
“哪裡跑來的女人?”
雖然他見到這個女人衣著不凡。
但是想著有可能是哪個國家掉落的大小姐,便不再懼怕。
來到他們這裡,是虎必須窩著,是龍也得盤著。
在這個混亂的國家,就算是大小姐,也和他們這些難民一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等著他們的施捨。
收留他們已經是大放善心了。
怎麼可能給他們好臉色看?
“滾開。”
士兵惱怒地拿起大鐵勺準備把驅趕著和梧桐。
誰知和梧桐伸手直接抓過士兵的鐵勺。
一腳直接踢到他的腹上。
將士兵就被踢倒在地。
猛然,其他端著槍計程車兵見著這個異樣,紛紛抬槍對著她。
“擾亂者拖出去斃了!”
不知道誰這麼說了一句。
只見一個端著槍計程車兵,用槍抵著和梧桐的後腰,要把她拉出去。
和梧桐看著黑壓壓的槍,也不再亂動。
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就倒黴了。
突然,抵在腰上的槍消失了。
接著用槍對著他計程車兵被人一腳踢飛了出去。
“老子的人也是你能用槍對著的?”
熟悉而低沉的暴怒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