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金鍊子的男人蹲下來,大手掐住女人的下巴。滑膩的肌膚手感,挑起她的下巴,眯起眼睛露出油滑的笑容。

巷子裡很黑,垃圾桶裡散發著食物腐爛的味道,老鼠是毫不客氣地享用。零零散散的酒瓶滾落在垃圾桶周圍。

巷頭巷尾是忽明忽暗的路燈。

這是張清回去的一條必經之路,她邁著步子慢慢走進巷子裡。突然暗下來的環境讓她心底多了幾分警覺,她總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

牆角有人,她朝前走去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三個男人圍成一圈,把誰堵在了牆角。她只是遠遠地望了一眼,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窮山惡水,這裡能有什麼好人。她無意間又想起了以前的自已,刀尖指向她而她毫無還手之力。

隱隱約約瞧見那好像是個女人,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光線很暗的原因,三人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身後的朝他們投來目光的張清。只要他們現在轉身就能看見張清那雙陰冷又詭異的紫色眸子,好似下一秒就要向他們索命。

大褲衩率先蹲下,一把撈起女人將她按到牆上。“大哥,我們先來幫您”。說罷,另一個紋身的男人上手去解開女人的胸前的紐扣。

女人上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下半身是一條黑色的短裙,釦子系的歪七扭八。

“別,我,我”她嘴裡嘟囔不清,痛苦地掙扎著。

男人手上的動作很快,一顆,兩顆......三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女人吸引,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影在慢慢向他們靠近。

解到第三顆紐扣時,幾人瞪直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生怕錯過一點兒。“嘭!”張清手裡舉著的酒瓶碎了,碎掉的玻璃碴子飛濺出來,擦到張清的臉上。

她感覺臉上有一下細微的刺痛,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緩,狠狠砸向紋身男。

頓時,紋身男停下手裡的動作。啤酒瓶的綠色玻璃割破他的頭皮,後腦勺緩緩流出鮮紅的血液。

剎那間,旁邊的兩人都愣住了。紋身男轉過頭,一臉震驚地盯著張清。哪裡來的瘋女人?

張清左邊臉頰流出幾滴鮮血,紫眸裡滿是厭惡,清冷的聲線“不想死,就滾遠點兒”。

金鍊子聽笑了,不屑的語氣“不該管的閒事兒,我勸你別管”。他的話音剛落,張清也不想和幾人廢話,鋒利的酒瓶碎片扎向紋身男的大腿。

她咬著牙,血濺了她一身。“啊啊啊”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的哀嚎,一邊的兩人見到這場景多少有些打顫。

畢竟張清看起來一副精神錯亂的樣子,說不定是個不要命的瘋子。紋身男人雙膝跪地,滿手鮮血,“瘋子,瘋子,啊啊啊,我的腿。老大救命啊,救命”。

他拖著身子朝金鍊子哭喊道“大哥,大哥,救我,我的腿”。張清撩起蓋在臉上的劉海,眼底浮起一層淡淡的霧氣。

褲子染上大片血跡,身上的氣質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一樣。

大褲衩\"大哥,咱這怎麼辦啊?是打還是不打啊,這女的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金鍊子瞥了眼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女人。

食指指著她“你給老子等著,下次就不會有人來救你了”。

說完,他朝大褲衩吩咐道“快,把他扶走”。

倆狗扶著一條瘸腿的狗,就這樣離開了巷子。女孩兒蜷縮著身子,抬起埋在膝蓋裡的頭。

張清趕跑那三個人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輕聲留下一句,“早點回家吧”。隨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晚吟扶著牆慢慢起身,坐在地上太久,腳上好像踩了幾萬只螞蟻。

她哽咽道“謝謝,你”,她邁開腿一步一步跟在張清的身後。直到張清來到出租屋樓下,“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晚吟“我,我”,半天蹦不出半句完整的話。女孩楚楚可憐。張清嘆了口氣,她時常感慨自已不是個好人,現在看來,她是個好人,還是個爛好人。

她上前兩步把女孩兒的襯衫紐扣扣緊,對上她清澈的淺棕色眸子。心裡倒是不禁疑惑,這年頭髮色都和瞳仁相匹配,家裡那個野人也是。

張清摸了兩下她的頭,溫柔道“算了,跟我進去吧”。

“咔嚓”她掏出鑰匙開啟了門鎖,楚言正端著菜從廚房走出來。

碰上開門的張清,看到張清滿身都是髒兮兮的,褲子上還沾著血跡,臉上有一條似乎已經癒合的傷疤。

他內心一顫,放下盤子連忙上前。

急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身上怎麼這麼多血”。

張清懶得多解釋什麼,語氣輕鬆道\"沒事兒,路上遇到幾條狗罷了\"。

身後的晚吟見到楚言的那一刻,呼吸停滯直接撲進他的懷抱。

一旁的張清一臉疑惑地望向倆人,楚言“這位姑娘,你認錯人了吧”。

晚吟哭哭啼啼地喊道“楚言,是我我是晚吟啊”。晚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晚吟是一條和他一起長大的人魚,後來他因為要找姐姐倒是許久未看見她。

張清心裡感慨道:這是什麼大型又是什麼認親現場。楚言“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他看向女孩兒的雙腿,那條楚言印象中漂亮的魚尾已經不見了蹤跡。

“楚言,我找了你好久,我好害怕你知道嗎?”,晚吟張開手臂還想繼續抱緊楚言,他往後退了兩步。

轉頭看向張清,解釋道“這是我同村的妹妹”。晚吟轉身就握住張清的雙手,深深給她鞠了一躬,“謝謝你”。

張清點頭,“嗯,原來你會說話啊。既然都認識,今晚先待在這裡吧。楚言你去打地鋪吧,她今天受刺激了。讓她睡床好好休息吧”。

晚吟立刻道“我沒事兒的,我可以睡地上,不用再麻煩”。

張清皺眉,語氣刻薄地命令道“不聽安排都滾出去”。

隨後她就去拿了件睡衣,她準備先洗個澡換掉渾身髒兮兮的衣服。

晚吟有些被嚇到了,楚言拍拍晚吟的肩。

“別擔心,她叫張清人很好的,不會趕你走的”。晚吟“多虧了她,我才沒有被那些壞人欺負”。

說著說著,她開始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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