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鄭風華,不過現在你和我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快些到達可能是代表安全的邊界線以外,所以,你儘量不要亂動,配合我!”

“……4-3-2-1”通訊內的電子廣播倒計時結束,炮彈隨即雨落紛紛……

眼中充滿了驚疑的二班長還是選擇了配合鄭風華,所以二人在炮擊開始前便爬出了戰壕。

鄭風華竭盡全力拖拽二班急速倒行,四周的落彈相對於二人面對著的戰壕區域的密集程度明顯不同,十分的稀疏。

時不時各自咳下血的二人終於都感受到了青草的溫柔,只不過鄭風華想的是炮擊結束後,應該去哪一方的掩體裡繼續搞清楚情況,才能更好地解開心中的疑問。而二班長卻不斷地在用或疑惑、或不解、或決決的眼神盯著鄭風華的步槍和短刃。

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頻率上的兩個人,亦或是一幅面孔下的兩款思維終是沒能形成交叉點,在萬分的僥倖中又無奈地分開了。

風捲著砂石撲面而至,衝擊波裹挾著二班長的兩段身體須臾即劃過頭頂,拖著二班長上半截身體的鄭風華胸甲盡碎,反被二班長的上半身拖著仰飛出去三米多遠。

彷彿是重溫了一次自已被巨型航彈炸飛的舊場景,只不過這次是以第三者的身份,以全程伴飛的方式,用碎裂的頭盔內顯示屏細節地觀賞了身為“二班長”的自已從腰臀部被撕斷後,又在空中飛行了一兩秒,最終轟然墜地的全過程。

我不可能活著!絕對不可能!正如眼前一米多遠處的“二班長”一樣,必然是死不瞑目的亡於當場了!然而,鄭風華的堅信,又迅速被新的疑問擊的粉碎。

“如果‘我’死了,那現在的‘我’又是什麼?”

“難道真是穿越了?也不太對勁啊……”

“若說是古代穿?肯定不對,自已、戰友及“友敵”的裝備說明科技和生產力絕比不是古代;若說是未來穿?也不像啊,難道未來的戰爭模式這麼低階?不應該是機械部隊或者AI大軍作戰麼!若是平行穿?更不可能啊,啥宇宙能量也不能支援數十甚至上百個戰鬥能力差不多的自已穿到同一個平行空間搞群毆的!難道是分身穿?”

“或許、應該、可能、差不多是吧,無數個自已的分身就那麼cua、cua、cua地出現,然後再pong、pong、pong地各自噶掉,最終把全部生存或死亡的經驗和教訓聚集在一個主體身上,如同現在的自已以先後順序欣賞了自已兩次,以相同的方式噶掉的過程?但是,那也沒必要以自已噶掉自已的方式獲取經驗值吧?畢竟咱不是周伯通,不會左右互搏術……”

此時此刻的鄭風華雙目無焦距且不對稱地各自呆滯著,導致他明明仰望著天空卻目空一切;大腦明明瘋狂地運轉著,卻自成一體地對外界變化毫無感知;雙腿被衝擊波造成的劇痛感麻痺了知覺,一動不動;只有失去胸甲保護的胸部似有似無的輕輕起伏尚能證明他活著。

若鄭風華真是分身式穿越了,另一個他應該會把下面這段正在發生的記憶交給他:一個直徑五米的彈坑孤伶伶的紮根於他與“二班長”認定的安全邊界線偏安全區的一側,導致原本整齊的安全邊界顯得那麼的不協調。彈坑邊緣的五米外是他,再一米半外是“二班長”的上半身,再五米外是正被一條或者是一串黑色的帶狀物體捆拖而行的“二班長”的下半身。同時,在這安全區的草地上,無數重傷患或者屍體正在被這種帶物體向安全區深處的緩坡上一起拖行著。

一會功夫,一條深青色帶狀物游到鄭風華的身邊,擠鑽到他的背下,磁吸式地與他的背甲建立了物理及通訊連線。

儘管是黑無常的頭盔,但那智障戰鬥參謀卻一面在頭盔顯示內屏自檢式地顯示著,一面在通訊器中自言自語道:“腦電波異常,生命體徵正常,四肢及軀幹多面積挫創傷、衝擊波震傷,懷疑右肺葉下葉碎裂,康養需10魂星日以上,成本大於細胞基因化再造,無救援價值,應廢體回收……核能源緩釋式胸甲丟失,四肢護甲能量接近均衡,綜合能源剩餘60%,能夠支援500個磁體回收器搬運9個千單位的魂程,組合179個磁體回收器,距回收點個千單位的魂程,束縛搬運開始……”

處於頭腦風暴中的鄭風華依然對外界的變化和影響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任由179個磁體回收囂組成的帶狀人字形拖運機拖行著自已匯入廢體回收大軍。

“……是夢終會醒,是穿越也終會搞清楚身處何進何地的……”

“籲——”隨著一口莫名的長氣吐出,原本失去焦距且各自呆滯的眼睛不自控地重新開始向開空中聚焦。

極遠處的天空中隱約有幾艘巨大的戰艦正圍攻一處城堡;視野範圍內的遠處星羅棋佈著統一大小的、水潭碧波般的梯田——哦不對,應該是由兩方各三道防線的戰壕組成的戰場;稍近處的戰場上黑色防線一側,黑、白色的兩隻隊伍正混雜著共同圍攻一隻龍首蜈蚣怪物。

哦,看著黑色陣營方向一處被炸燬的觀察哨,這處戰場應該就是剛剛自已與自已相互搏殺的地方,尤其是那個騎在安全邊界的上的彈坑,嘲弄般地向鄭風華確認著。

嘿嘿,在黑、白兩方的掩體內不斷地湧出突擊步兵,但明顯沒什麼卵用,在蜈蚣腿的花式揮動中,黑、白色的肢體漫天飛舞,猶如漫天的櫻花在給舞臺中央的主角伴舞。

“嗯……為什麼我在移動?而且是,在以躺著的方式上坡?”

一道白尾鏈跡由白色陣營方的觀察哨內指向龍首獸,在它一處環體炸燃,隨即一束如同鐳射卻比鐳射更具實質流動感的波束直擊這處炸燃的環體。

龍首蜈蚣獸如同“二班長”般斷為兩截,黑白士兵們迅速向兩處斷面快速傾洩槍榴彈,隨著環體一節節被從內部炸燬,龍首蜈蚣獸的紅、黃色碎屑與黑、白的配色在戰壕交通溝的影響下繪出一幅梵高作品般的抽象畫。

恐懼感?沒有的;驚異?不存在的;那為什麼如此迫切地想要逃離呢?

一股麻、痛、癢似的感覺由頸後部瞬間湧遍全身,肌肉中的痠痛感、面板內的腫脹感、胸前面積化的刺痛感、呼吸時的胸內灼熱感等等感覺幾乎是同步衝向鄭風華的腦部神經中樞。

“啊—嘔……卟……”一泉鮮紅夾著黑紅血塊的血痰直接從口中噴出,鄭風華下意識地翻身、側臥、曲身,試圖控抑、調整這混亂的內腑及軀體的不適感。

由179只深青色的磁體回收器組成的帶狀物,如有靈魂般地迅速由“人”字形變為“一”字形,一端連線著鄭風華的背護甲、一端直指鄭風華的面門。

一臉疑惑的鄭風華雙眉緊鎖,左手不作遲疑地抓握住指向自已的一端。

好麼,這帶狀物竟是由一個個中間閃著綠光,形似橢圓,兩頭帶尖,長約10厘米的小個體,以極小的間隙相互吸附地方式組合而成。直觀地說,這玩兒意兒的單體更像是由兩顆熱能子彈以底部相連,尖頭向外的方式組成的。

用力一扯,這條帶狀不明物,哦不對,是磁體回收拖運器(這可不是鄭風華自已臨時給這玩兒意兒起的名,而是智障作戰參謀在內屏上顯示:磁體回收拖運器受到外力影響,執行功率需提升,拖運里程減少3%……)的頭部單體仍然是綠光顯示,而受力部分則顯示為紅光。

全力一拉,這條帶狀拖運器絲毫未損,反而是自已因為背甲受力而晃動了一下。

“停下,我能自已走,讓這破幾把玩兒意兒停下……”鄭風華急切地向智障作戰參謀大喊,同時全力地阻止拖運器試圖纏繞自已的動作。

然鵝,智障參謀不僅不理會自已,甚至繼續智障地在頭盔內屏上顯示:磁體回收拖運器受到強力阻礙,執行功率提升到額定值,託運里程減少15%……

“我曰你老母親的設計和製造者……”眼看著掙扎無效的鄭風華,強忍肢體不適,背手摸到背甲掛接卡簧,用力一扣,再五指抓緊,上半身配合右臂呈最大力距反方向瞬間發力,將連線著背甲的拖運器猛地甩在地上。

“臨179拖運器失去連結,召引核心牽引區域內全部拖運器啟動自索功能,尋找拖運體……編號:羅魂星99J7735779,你已脫離戰場,請立即返回,等待新的任務指令……”

智障玩兒意兒繼續智障著,舉盔四望的鄭風華悲憤地發現自已四周至少有10餘條比眼前地面上的拖運器還長的拖運器正向自已遊動而來。

不過,不得不說,這玩兒意的執行狀態很漂亮,中心一串的綠光閃爍,每個個體都以光點為中心,左右兩端有節奏地上下襬動,在團體的組合下形成完美的、浮游地面的波浪式前進美感。

可膩麻的再美有毛用,這些玩兒意兒是來捆紮自已的,至於弄去哪,鬼知道要去哪?

哎,哎,哎,智障你上翻歷史記錄,我看看你都說了啥……

曰你母親的設計和製造者,你個老不死的啊,送我去廢品回收?廢體回收也不行啊?還沒有價值?法苛油你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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