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鍾寄真這一頓呵斥,這位太尉有了退意,但是不能在眾臣面前勸住鍾寄真救下自已的小兒,日後就算他用其他方法救了小兒,他在朝堂之上在世族之間,他的臉面一定被鍾寄真踩爛然後被家族放棄,他就不得不真的面臨開祠堂被眾長老逼著退位的地步,光是想想他都冷汗直冒,他做族長這些年公報私仇的事有點多,族中早就有人想要找他問題,若是他真的沒了族長之位,他不能想日後那些與他有仇的族人會怎麼對付他,而他這個被族中人鼎立資助保上的太尉之位,他不保證能繼續守下去。

不能,絕對不能因為小兒子的事就這樣沒了,他所有的一切不能就這樣沒了!

“陛下!陛下!我那小兒從小體弱多病,這宮中水牢他是受不住的啊!”他淚灑大殿好似一副慈父悲兒的模樣。

鍾寄真看著他這一副不要了臉皮的模樣,她當然知道這人是想架她,但是鍾寄真並不想接招,她只道“翟太尉,此乃前朝不是說我那後宮之事的地方”

看著鍾寄真這番油鹽不進的模樣,翟太尉急了,他還想說些什麼,口未開。

鍾寄真就劫了去“翟家二郎,戶部侍郎可在?”她晾下翟太尉開口喚了掌管今年糧草稅收的翟家的二房,翟太尉的親弟弟,翟敏。

那位聽見鍾寄真喚,連忙抱著玉牌走上前去對著鍾寄真福了福身“陛下,微臣在”

翟敏沒有抬頭看向自已的大哥,而是垂著頭等待鍾寄真的傳喚,鍾寄真瞧著翟敏低眉順目的模樣,她猜這位是不是並不想保自已的小侄兒。

“很好,這些日子要入秋了,稅收之事你可準備好了?”被晾著的翟太尉不再發話而是垂下頭思索鍾寄真喚自已弟弟的真實意圖。

“陛下,戶部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民眾收糧入倉了”翟敏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很好,收糧可會有什麼難處嗎?”鍾寄真繼續問,而朝堂上的眾人已經回過了神來,他們統一的想到了去年鍾寄真的新政,借田回糧制。

現在眾臣怎麼還不會明白這兒女皇的意思,她此番不過是藉著敲打翟氏實施自已的新政罷了。

“陛下,這難處”翟敏說著微微轉頭看向了跪在自已身側的大哥翟徽,感覺到弟弟將目光遞給了自已,翟徽立馬反應了過來,他抱拳對著鍾寄真一拜“陛下只要你放了小兒,翟氏為陛下馬首是瞻”

翟徽說到很清楚了,鍾寄真也聽的很清楚了,她哈哈大笑站起身來向座下揮手示意。

看著鍾寄真與她身後一眾奴僕全部離開,翟敏快速走到自已的大哥身側他用手將他扶起“大哥!你怎麼糊塗了!”

“我....我....”翟徽渾身都是驚汗,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已之前都答應了什麼。

看著自家大哥依舊是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翟敏恨鐵不成鋼的嘆了聲粗氣“嘿!大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翟敏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可知你都答應了什麼?!為了保住你那個小兒子,你怎麼可以拿翟氏所有族人的糧草去送!”

聽著翟敏這般說,翟徽連忙抓住翟敏的袖袍“你以為翟氏就可以逃得掉這次糧草稅嗎?!當初族中那些小門小戶甚至其中還有你家娘子都跑去販賣良田,那時候你怎麼不管了?!現在說那麼多有用嗎!?我們好不容易將郅兒送進宮中做眼線,你們這意思是要捨棄掉郅兒嗎?!都是一群蠢貨蠢貨!”翟徽對著翟敏嚷嚷著,聲音不大隻有靠的很近他們二人才聽清。

“大哥!”翟敏見說不過他,只喚了翟徽一聲大哥就走了。

“翟敏!”翟徽瞧見翟敏要走,他連忙追了出去,翟敏走的很急,他直到朱門前才追上他,他伸手逮住翟敏。

見袖袍又被自家大哥死死抓住,翟敏怎麼甩都甩不掉,他停下了動作直直看向神色有些慌張的翟徽“大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翟敏,現在這位女皇可不是軟柿子,你要和我一起勸族中所有人,你可明白了?!”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呢?!現在在宮內,你這話還是少說比較好!”

“你之前說的話難道就說得了?!”翟徽不甘示弱的嗆他。

“大哥!這兒不是說話的地!”翟敏再次警告他。

“你先答應我!”翟徽已經顯了幾分瘋狂,其實他已經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在怕沒了家族族長之位還是單純怕了那位捉摸不透的女皇。

“此事,容我們回去了再談!”

“好!”翟徽也知道再在這宮內糾結此事不是正確的方法,他痛快的開口答應了翟敏最後的妥協。

鍾寄真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一桌豐盛的珍饈,她每一碟都只吃一口就不再吃,滿桌珍饈5盅湯菜、1盤頂級紅燒熊掌、1盤沿海加急送來的清蒸海魚、5盤肉菜、5盤素菜、3盤冷盤、2盤糕點、1盤水果拼盤浪費了大半,鍾寄真的奢靡莫萊早已習慣,雖然每次看著這一桌菜,她還是略有不適。

胥氏王朝是農民王朝,所以在吃食上有祖訓不可貪食不可浪費,所以胥氏族人追求口腹之慾者並不多,而且莫萊常年跟在胥泗身後,胥家桌上菜樣稀少精緻她都習以為常了,看著鍾寄真的這些排場,她才瞭解到一點,原來當皇帝也會如此奢靡。

而且所有前朝的歷史記載,皇族奢靡才是常事,而胥氏這樣的苦行僧似得王朝才是另類。

莫萊的目光不再駐足在鍾寄真那些繁盛的佳餚上,她覺得自已還是早日習慣帝皇奢靡而鋪張的一面比較好“陛下,這番糧草借還可就不需太多擔心了”

“嗯”鍾寄真敷衍的回著她,她正在淨手。

“陛下”

“可還有事?”鍾寄真甩了甩雙手。

“陛下,那位小主是否還需用刑?”

“嗯.....”鍾寄真聽她說著,默了會好似在思考什麼片刻後,她繼續道“最近那位太尉的奏摺都是想要入宮看望他兒子的,那就準了吧”

“小的明白了”莫萊領了命令離開了鍾寄真身側。

剛出龍延宮(皇帝用膳的地方)莫萊就從袖包內拿出一塊今天早餐胥泗為她準備的炊餅吃了起來,吃著她想到了之前那一桌珍饈,酥脆的炊餅在口中化開,她想只要填腹手中粗糧也未嘗不美。

莫萊沒有立馬去翟府而是先去了關押翟郅雲的水牢,水牢是一座獨立的監牢,是在一座洞穴之中,是宮中荒涼一角的地下挖掘而出的一個地下洞穴,洞穴中一個鐵籠吊在洞穴中的深潭之上,只有一根鐵繩連結那鐵籠吃食每日都靠這個鐵繩傳送,至於撒了多少那是另一回事,想要離開這鐵籠也是靠著這根粗壯的鐵鏈,守牢人會拉動這跟鐵鏈靠著輪滑的巧勁將鐵籠拉到寒潭邊上,這住在這水牢的人每日除了要忍受這水牢下方深潭傳來的溼寒就是要忍受那傳來的飯菜大多撒入水中造成的飢餓之感,這地方人待久了是會瘋的,比單純用刑還要恐怖的多。

所以翟郅雲並沒有受刑,只是這短短几日的關押,他整個人都被折磨的睡不好吃不好,憔悴了幾分。

莫萊倒沒在意翟郅雲多可憐,她只是站在水牢的寒潭前對他喊道“翟妃小主”

聽到她的聲音,翟郅雲立馬慌了起來,他緊張的尋找聲源處,他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在他的慌亂動作中發出碰撞的叮叮聲。

“是莫姑姑嗎?!”

“是的,小主你過得可還好?”莫萊是真心想問他過得好不好。

“哈哈哈,莫姑姑,你莫要再取笑我了”看著翟郅雲雙手攀附著鐵籠柱上那一臉苦笑十分憔悴的模樣,莫萊有些恍惚,她記得胥焱好像也被關在此處過,當時那位一直以來莊重而又威嚴的太子也成了這般模樣嗎?

“小主,陛下恩准了你的父親來看望你,應該沒多久翟太尉就會到這兒來,你應該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莫萊平緩的說著。

聽著莫萊的話,翟郅雲低下了頭,他明白這位話中的意思,他想離開這兒接下來與他父親見面是最關鍵的地步。

“莫姑姑,臣明白了,你放心,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聽著翟郅雲的回答,莫萊不再說話而是轉過身離開了這座監牢,她剛離開沒多久,那空曠的洞內就傳出翟郅雲的高喊“臣在這兒謝主隆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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