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解除了控制,他猛地跪坐了下去,雙手捏成拳擊打著面前的沙土。

腦袋快要炸了!

不僅是腦袋,內臟,四肢都快要炸了。

全身都蔓延著那種鑽心窩的疼,就像無數只紅火蟻在咬著自已一般,生肉被扯斷,斬斷骨頭連著筋的那種疼。

那一股股不屬於自已的記憶正在飛速湧向自已的記憶裡,破落的村莊,貧瘠的房子,年邁的母親,可愛的姜蘭……

記憶像放幻燈片似的,一張一張往自已腦袋裡插。

直至那個操控著橙刀插進自已的心臟的男人。

白,安,西。

痛苦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疼得少年好幾次暈死過去,可總是能醒過來,第四次醒過來的時候,疼痛感猛地減輕了不少。

疼痛感減輕後,少年喘著粗氣平躺在沙地上,嘴裡喃喃道:“我不是死了嗎?”

他是一名某二本民辦大學的大二學生,暑假天裡在兼職送外賣,由於上一個客戶耽誤了不少時間,因此這個客戶已經快要超時了。

紅燈還在倒計時,他等不及,油門一擰,電動車走了不到五秒,右邊一輛半掛車呼的衝過來將他連著車子都給撞飛。

按理說,這種程度的撞擊,他必死,可眼前……難道是,重生了?

他想著腦袋裡那完全不屬於自已的記憶,不對,不只是重生,記憶中明顯不是現代世界應該有的元素。

穿越?

重生加穿越……而且還給自已加了buff,好玩兒。

他迅速蒐集著原主的記憶,這段記憶由於是強行被植入進來的,他還是有些不適應,需要仔細去想才能將碎片連線起來。

“三種色相?我靠,有點牛逼呀。”

少年弄懂了那機械聲音說的紅黃藍三色相的意思,瞳孔瞬間放大,感覺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心跳也急速跳動,因為這個buff屬實牛逼!

但……不死身是什麼意思?

不死嗎?

怎麼弄都不死嗎?

會不會有次數限制?

“要怎麼試試這個不死身的真偽呢?”少年有些不解,如果能一直不死,那豈不是無敵?

但如果有次數和條件限制,要怎麼知道這些條件呢?

少年突然想起剛才疼得暈死幾次過去,但最終剛醒來時像獲得新生一樣,只是隨即被劇烈的疼痛又包裹了,才忽略了這個細節。

難道,真能不死?

少年看著眼前的河流,真想跳進去試試,但是好不容易獲得新生,萬一又死了怎麼辦?

“我去他媽的,沒個說明書的嗎?”

少年踢了一下腳底的石頭,誰料那石頭看著小,其實大半個身子都埋在沙土底下,疼得少年腳趾都彎曲了起來。

猛地,少年想起來在現實世界中看到過不死身的動漫,其原理是能急速修復身體已經損壞的機能。

他會心一笑,在周圍找到了一根掉落的樹枝,找到一頭稍微比較尖的地方,對準後,就往自已的左手臂上,用力一劃。

“嘶。”

疼,但是沒出血。

還不夠尖。

再來一次!

“嘶!”

疼!但還是沒出血!

“什麼破樹枝啊,難怪就你掉下來,你看看你的同伴們怎麼不掉呢?好好反思一下自已,不要總抱怨環境!”

說著,少年將那樹枝折斷,扔到了地上。

看來,只能用自已的指甲了。

對準,開掐!

“疼!”

忍住,繼續掐!

“啊——”

一聲慘叫後,手臂上滲出了一點鮮血,摸到血的少年竟有些興奮。

他心裡默數十個數。

十,九,八,……三,二,一。

再摸。

少年眼睛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

“耶!”

他猜對了,剛還在滲血的手臂,此時已經恢復如初,完全沒有一點傷的痕跡。

“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之後,少年眼裡閃過一絲狠戾。

白安西,我何川回來了。

回來取你的狗頭。

折騰了一晚上,何川太困了,倒在地上就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掛在半空中了。

沒有手機,沒有手錶,根本不知道是幾點。

只能看著太陽的位置,大概推測應該是十點鐘左右。

可現在又面臨著一個問題,怎麼回家或者說怎麼回到賀府?原主是死了之後被人扔到這裡的,所以根本沒有這段路程的任何記憶。

他醒來的時候是順著湍急的河流往下流,那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要先往河流的上游走去。

何川嘆了口氣,“先走走看吧。”

翠蘭村。

何川家裡已經炸開了鍋。

一行人走在山間田野,呼喊著“何川”的名字。

其中有兩位神色是最焦急,喊的聲音最大的中年夫婦,他們便是何川的父母。

姜蘭也急紅了臉,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哪次會一夜都不歸的。

川哥哥,你到底在哪裡?

“蘭兒,”何川母親何燕此時已經有些氣力透支了,她虛弱地叫著。

“伯母。”姜蘭趕緊走近扶著她,何川父親胡山衛也騰出一隻手扶著何燕的左臂。

“既然你最後一次見到川兒是在賀府,你能不能幫伯母去賀府問問,請求家主小姐們幫幫忙,找找川兒。”

“好,伯母您放寬心些,川哥哥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找不到不一定是壞結果。”

何燕拉起姜蘭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嗯,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姜蘭勉強擠出一個笑,隨即朝著賀府的方向跑去。

一到賀府,姜蘭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家規了,徑直地跑向內院去,站在賀芸的閨房門前,鼓起勇氣敲了門。

“誰?”屋內四小姐賀月的聲音傳來。

“回小姐的話,婢女蘭兒,賀府有一家僕名為何川,於昨夜開始就失蹤了,特來請求小姐,能否派些其他家僕幫忙尋找?”

“何川,是誰?”靠在床上的賀芸下意識問道。

“姐姐,就是那天在比試場偷窺的那名家僕。”

“哦,你趕緊去召集些家僕去找,失蹤一晚上了,他家裡人肯定都著急死了。”

“可姐姐你……”賀月欲言又止,她現在只想待在賀芸身邊,害怕她會做什麼傻事。

自已這個姐姐從小性子就高傲,不論是讀書寫字,還是琴棋書畫,或是女工刺繡,只要是她下定心思學習,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如今卻被一個賭約,要押上自已後半輩子的幸福,即便是自已也無法忍受,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姐姐。

可賀府家僕,畢竟也算是賀府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賀月開啟房門,將自已頭上的一件頭飾交給姜蘭,“你拿著這個去找馮管家,就說是我吩咐的,讓他找幾個家僕,隨你去找人。”

姜蘭有些感動,連忙揖禮道:“謝四小姐,小姐大恩,姜蘭沒齒難忘。”

賀月露出一絲淺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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