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凌晨兩點,客廳裡的燈光依舊沒有亮起。

“喂,天明到家了沒?”

“到了,到了,你來給我開下門,我沒帶鑰匙”

“來了,來了”

客廳裡燈光啪一下亮起,女人開啟門,往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任何動靜。

可能是才剛上電梯吧,她這樣想。

卻沒有注意到身後窗子上倒映出的人影。

副臥被輕輕推開一隙,探出一顆圓溜溜的小腦袋,是高雨萱。

“雨萱,兩點多了還不睡啊?,明天還要上學的”許是著了涼,林曉娟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沒,我剛才做了個噩夢,起來喝口水。”

“喝了趕緊睡吧,明天上學還要早起。”

“好的媽。”

女孩聽話得關上門,鑽進被窩,將被子拉過頭頂,淚水止不住得從眼皮底下鑽出。”

就在剛才女孩夢中出現了一個渾身泥濘的男人。

男人一把抱住她,哭泣著不斷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沾滿泥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腦袋,仔細打量著。

雖然在夢境中男人並不很清晰,猶如一團即將消散的霧氣,但透過儀態和聲音高雨萱還是認出了男人是她的爸爸。

“爸爸,你,怎麼了?”她伸手想抓住男人。

卻只穿過煙障,手中空溜溜的。

一股無名的情緒頓時湧上心頭,鼻子酸酸的,眼角莫名溼潤。

男人虛抱女孩說:“雨萱告訴媽媽不用等爸爸了,爸爸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還有告訴媽媽一定不要在晚上10點以後開門,開窗。”

失控的情緒像氾濫的河水般決堤,女孩再一次想抓住青煙說:“那你是不要我們了嗎?”

青煙連連擺動溫柔的說道:“不是,爸爸只是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們,你們可是爸爸唯一”

“好了,快回去吧,記住不要忘了告訴媽媽不用等我了。”

隨著青煙消散,枕頭也被淚水打溼,女孩恍惚的坐起發現這原來只是一場夢。

但夢真實得可怕,和真正發生過一樣。

側過身高雨萱打算繼續睡覺,但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腦中一直迴盪著夢中說過的話。

她坐起來打算去喝口水,開啟門,看到媽媽也在客廳。

喝了口水正打算回房的高雨萱只覺屋子突然變得冰冷刺骨。

但可能是天氣的原因,今天剛下了雨。

結果無意間的一眼卻使女孩差點心臟驟停:客廳的落地鏡裡女人正死死盯著她,眼中透著一絲絲寒意。

現實中女人正站在鏡子前,面對著女孩講話。

匆匆結束對話,和平常一樣回到房間。

高雨萱緊緊閉上雙眼,耳朵豎起,不放過任何一絲動靜。

現在,她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和傾聽。

水晶涼鞋在瓷磚上噠噠作響,緊閉的房門發出輕微地咯吱聲,絲綢摩擦大腿的聲音停在床前。

房間的燈被開啟了,一大團昏暗的陰影隨之而來,被子上傳來一股無法拒絕的力,明亮的燈光刺得女孩幾乎睜不開眼。

揉了揉眼睛,看清站在床邊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女孩的母親林曉娟。

“媽,你搞什麼,我才剛要睡覺。”

“我這不是怕你玩手機嗎,特意過來檢查一下。”

“查完了就快點走,我要睡覺了。”

“你睡吧,我也回去睡了。”

高雨萱看著女人關燈,關門,但心中的恐懼卻在逐漸攀升。

她總感覺四周有無數眼睛,牆上,地板上,床下…

這一夜女孩蜷縮著身子躲在被子裡,久久不敢入睡。

第二天,六點半的鬧鈴準時響起。

女孩託著沉重的身體走出陰暗的大樓。

窗臺上一個女人正趴在欄杆上目視著女孩離開。

昏暗的路燈照在女孩花貓似的小臉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我叫高雨萱我想:我,可能沒有媽媽了,或許我可能連爸爸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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