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因果，機率

以我之見，因果其實只是一種小機率事件罷了。然而，如果我們將目光放長遠些，從漫長的時間跨度以及龐大的人口基數去看待它時，那麼這種機率發生的可能性將會被無限放大，最終成為必然之事。也許，這便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因果吧！在小說世界裡，那些活得越久的角色往往越發注重這種因果關係。畢竟對於追求長生不老、永世長存的仙人而言，只要某個事件發生的機率不是零，那麼它就註定會發生。並且，如果一個人習慣於搶奪他人資源或財富，那麼他最終也必將死於這種掠奪行為之下。這並不僅僅是由個人天性所決定的，即使這個人選擇金盆洗手或是殘忍地屠殺別人全家，也無法改變這個結局。不過若是僅站在個人的立場來看待問題，因果似乎又並不存在。

由於個體相對於時間而言顯得無比渺小，這不禁令我聯想到現實生活中許多人對長生不老、青春永駐的執著追求。在某些人養成了特定的行事風格且熱衷於掠奪他人資源之後，類似“黃巢”這樣的人物必定會在某個時期應運而生。至於箇中原委，則難以用隻言片語解釋清楚。從國際形勢來看，美國不斷挑起其他國家之間的戰爭，藉此攫取鉅額財富，但最終他們自已也必將深受戰爭之苦。這其實就是一個機率問題，然而具體原因還要歸咎於時間跨度以及個人或團體的行為方式所引發的後果。

拿封建王朝舉例，其大約有三百年的歷史週期，這同樣也是一種因果關係所致。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頗為有趣的觀點，認為封建王朝的興衰與氣候變化息息相關：當氣候溫暖宜人時，人口增多，社會相對穩定；反之，遇到小冰河期，大量民眾無法維持生計，於是紛紛起義反抗統治階級。不可否認，這種說法確實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它未免過於偏頗。畢竟，影響封建王朝命運的因素錯綜複雜，遠非僅僅侷限於氣候條件這一方面。

在我眼中，封建王朝之所以難以維繫，無論身處哪一個朝代，其根本緣由在於百姓生活困苦，難以為繼。皇帝也許真心希望子民能夠安居樂業，但那些大臣們卻並不在意。從總體來看，問題出在整個王朝和這種制度已經無法再繼續支撐下去了。

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或許可以用“沒見過世面”來概括。有錢人無從知曉窮人的處境，因此缺乏憐憫之心；而那些從底層攀爬上來的人，則會侵吞一部分窮人的財產。初代富人可能還了解實情，但到了第二代、第三代，他們在奢華的生活環境中成長，便會認為全世界都是如此，從而失去了對社會真實狀況的認知，自然也就不再有同情他人的想法。

正如某位君王曾說過：“何不食肉糜？”難道能說他毫無同情心嗎？恐怕並非如此，只是因為他無法真正理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