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動作,一縷金光從她的指尖散出匯入了另外一個時空。

依舊躲在荷花池旁偷看小說的小道士只覺得身子一暖,感覺好像有東西在自已的腦袋上轉了三圈。

小道士有些莫名地看了看四周,荷花池裡的王八罕見地探出頭來。

自從道觀裡那條小錦鯉失蹤後那隻發財龜就很少出來了,看到它探出頭小道士還隔空點了點它的腦袋,半開玩笑問:“那條小錦鯉失蹤了,道長說那是她的天命,依我看,肯定是你這隻王八把它吃了。”

許是聽到小道士這話它不樂意了,又把頭縮了回去。

不一會,小道士只覺背後一涼,跟剛剛溫暖的感覺截然不同。

雖說是道觀,但小道士還是瘮得慌,小說也不看了,拿著書就往屋裡跑。

在他離開後,池裡的王八又探出頭來,朝他吐了口口水,罵罵咧咧:“發財龜詛咒你天天破財。”

那隻錦鯉分明是因為有人渡劫失敗導致時空錯亂才沒的,要不是它老龜烏龜殼子硬它都得跟著走了。

這小道士沒點眼力見!

來自錦鯉的祝福以及發財龜的詛咒在小道士的身上被相互抵消。

另一個時空的金黎只覺自已的祝福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吞了,一臉莫名地收回手,又看了看包紮好的另一隻手。

嘿嘿傻笑了兩聲,別人不知道,但大哥絕對吃綠茶這個套路。

拿捏食物鏈頂端的方式get!

翌日清晨,金黎是被一陣油膩電話鈴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間接起電話,電話那一端的質問鋪天蓋地朝金黎襲來。

“什麼情況?為什麼節目組那邊跟我說節目要把我換掉?”

“你是不是惹你二哥生氣了?你快去跟他道歉啊,你自已都知道這個綜藝對我有多麼重要。”

神經…

金黎回也不回直接把電話掛掉倒頭繼續睡。

也沒人叫她起床,她一覺就睡到了吃午餐的時候。

【你掛我電話?】

【金黎你現在在跟我耍什麼脾氣?】

【趕緊跟你的二哥道歉】

【否則我以後絕對不會向外界承認你是我的女朋友的】

【知道了沒有?】

【我只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我還沒收到節目組的訊息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最後一條訊息是十分鐘前

【看到了回個訊息不會嗎?】

看著螢幕前的命令式語氣金黎白眼一翻。

【你神經病嗎?】

金黎實在受不了自以為是的地溝油,索性把他的一切聯絡方式都拉黑了。

今天週一,排金黎後面那兩個上學去了,金淮胥有通告要趕,金家老宅也就只剩大哥和二哥。

看到金黎下樓,金淮序蓋上電腦:“那塊豬油肯定跟你說了吧?你們兩個不用上我的綜藝了,既然你不遵守我們一開始的約定,我也沒必要遵守。”

對於金淮序,金黎暫時不是很想理他,自顧自走到餐桌前把屬於自已的那一份午餐吃了後扔下一句:“隨你,你愛幹嘛幹嘛。”

食物鏈頂端的大腿她都抱住了,還在乎一個二哥?

金黎不在意,但自她下樓之後就一直偷偷在注意著她的金奕澤在意。

等她出門後他才開口詢問:“她說的什麼綜藝?”

金淮序被她無所謂的態度搞得既意外又窩火:“就是我搞的那個九重樓的綜藝啊,這次金黎願意回來就是我拿了兩個名額跟她做了交易,哪裡知道她昨天搞那麼一下。”

“讓她去。”

聽到自家大哥的話金淮序眉頭一皺,反問:“嗯?你說什麼?”

金奕澤頭也不抬:“我說,她想去讓她去,節目上也別針對她,我給你的節目投資兩千萬,不夠的話你再提。”

“大哥?你被下降頭了?她昨天害得爺爺氣成那樣。”

金奕澤一個眼刀掃過去,淡淡開口:“五千萬。”

金淮序果斷閉上嘴巴,只比了個歐克的手勢。

開玩笑,那是被下降頭嗎?那是整個節目組的金主爸爸啊!!

之前第一季的時候他怎麼求大哥給他的節目投資他都不同意,一哭二鬧就差上吊,怎麼這回轉性了?

現在的金淮序不知道那是出自對金黎的愧疚,日後得知真相的金淮序追悔莫及。

直罵大哥不當人。

金黎不知道節目的事被大哥一句輕描淡寫五千萬就給解決了。

此刻的她打算去醫院找姜晗玉,開車的司機依舊是那天接她回金家老宅的那個。

現在並非高峰期,但這一路走的卻格外不順利,每次都沒能趕上綠燈。

司機大叔嘟嘟囔囔:“今天怎麼這麼背?”

紅燈一等就是180秒,這一路開開停停的不免讓人心情煩躁。

眼見最後一個綠燈即將轉紅,司機原本打算加速衝過,卻沒想前面的那輛車突然急剎。

緊接著是一陣地面塌陷的轟隆聲。

踩下急剎的司機大叔一頭冷汗,後面的司機罵罵咧咧根本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司機大叔驚魂未定地下車,就在紅綠燈後不遠處地面塌陷出一個大坑。

要是剛剛他踩剎車加速闖過去,現在在坑裡的就有他一份。

事故發生的很突然,後方的司機一臉怒意下車,卻在看到那大坑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甚至還誇幾句前面的人剎得好。

這可不是小事故,輕則車子報廢,重則無常索命。

交警很快反應過來疏散了現場堵塞住的車輛。

司機大叔擦擦冷汗:“我今天真是走大運,等下班買兩張彩票慶祝慶祝。”

車後座的小錦鯉不說話,只看著四面八方匯來的一縷縷功德雙眼泛光。

看著那些功德匯入自已的體內,小錦鯉臉上浮現出一抹魘足的神色。

只是哭了守在大坑旁等待索命卻索了個空的黑白無常。

黑無常範無救:“什麼情況?這跟生死簿寫的對不上啊。”

白無常謝必安翻著手裡的生死簿,也是疑惑:“對啊,金黎,信城人士,二十二歲死於事故。”

“趙大勇,信城人士,四十五歲死於事故。”

“張平……”

翻完生死簿的謝必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坑,不過是眨眼功夫生死簿又變了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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