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終於寫完了一節戰鬥,頭髮都掉完了。寫個沒有一點(劃重點)戰鬥情節的日常獎勵自已。】

【發生在豫章的,似乎被人遺忘了的人和故事】

“這是……青山白針?”

王諳頓了頓,點茶的手稍停。他拿起那用絲綢包住的茶餅,仔細嗅了嗅。

他今日穿著件慣常的青衫。裡衣上繡著蒼松翠竹,外面紗衣則用細細的銀絲鉤出遠山紋樣。蓬鬆如羊毛的長髮垂在桌面上。

“我從薛師那兒討來的。”

聞人荊梧以手支頭。那張以往總是冷漠待人的臉,帶著些許笑意看向他。

“以前在薛師那裡喝過,實在是喜歡,但這茶的沖泡工序太複雜了。我學不會。”

王諳無語。

這廝連複雜的聞人秘傳都熟記在心,還學不會這小小的泡茶手藝?分明是自已懶得操心,才找別人給泡著喝。

這大少爺,當真是好大的臉啊。

聞人荊梧帶著些許笑意看著他。

他剛從領勳臺前回來,還穿著那件繁複的象牙白色禮袍。頭頂是白玉冠,將烏黑長髮束起,腰上是紫玄綬,繫著花紋交纏的禮劍。羊脂白璧、青花翡翠、烏黑玄玉墜在衣角,隨著動作清脆作響。

王諳面無表情與之對視。

“聞人荊梧!”

一個赤紅的身影突然闖進來。後面跟著個不疾不徐的藍衫人。再後面是手挽著手的兩個姑娘,一黃裙一白衣。

“聞人荊梧!你怎麼這麼早就溜回來了!那盛會的史官急的團團轉,把我們扣在那裡不讓走,你卻在這裡躲清閒!之前李柬跟我說在薛院長書房門口那裡看到你,我還不信,還幫你向史官解釋!你今日實在是太——”

剛滿二十歲,身高不過六尺多一些的付雲猛地拉開了易水閣的木門,伸頭進來。

本來氣急敗壞扯著嗓門說著話,可一看見聞人荊梧那張臉,就不由自主地降低了聲音。

無論誰被這個煞星按著打了三年,都會這樣發憷的。但至少他還是表達了自已的不滿不是……付雲拿了個坐墊,在茶几邊坐下了。

“聞人荊……聞人首席,不是我說……每屆天樞盛會魁首都要去接受下史官採訪,唐行簡他們都老老實實待在會場,怎麼您就自已跑回來……那群史官強拽著我們幫你編語錄……我真是受不了了……”

李柬現在才踏進門,也從屏風後面摸出一個坐墊,端端正正坐下了。

一身簡單白色道袍的洛青倚在牆邊,把玩著玉姣姣的柔軟長辮。後者盤腿坐在洛青旁邊,鵝黃長裙如花朵般鋪在木地板上,雙手託著下巴,笑嘻嘻看著眾人。

王諳向她們點點頭,得到了兩人的微笑回應。

聞人荊梧挑眉,漆黑豎瞳看向付雲:“你們編了什麼?”

“哦,那史官問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比如說您幾歲凝結的精神體啊,幾歲金丹啊,如何早早突破元嬰啊……之類的,都很沒意思,我就跟著唐行簡說。哈哈哈哈,他說自已幾歲,我就說比您比他早三年——史官全記下來了!哈哈哈哈哈他那張臉都綠了!”

對於在天樞盛會,金丹期賽場上輸給唐行簡,付雲依舊耿耿於懷。

一開始他就跟唐行簡匹配到了一起,打輸後又匹配上聯邦的班森·卡佩,復活賽又遇見鎮國的方笑……金丹期熱門奪冠選手被他碰上了個遍,算是倒黴透了。最後只能遺憾止步於金丹期天下第十三。

雖說王諳很難想象唐行簡那張總是無比嚴肅的臉發綠的樣子,但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李柬道:“然後,唐行簡出門就提著刀要和他決鬥。他快把玉簡按碎了,給我發了很多個任務,讓我去救他。還好我到的及時,不然唐行簡的刀就戳在他肺管子上了。”

“我可以作證!”玉姣姣樂不可支地舉手,左右晃了晃。

聞人荊梧很不客氣地嘲笑起來。

洛青也掩口輕笑。

王諳本來想給學弟一些面子,但可能是其他人笑的太有感染力,他也笑出聲來。

“不是!你這廝,你、你們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親眼看到唐行簡把刀杵在你脖子上,橫著戳。”

付雲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是大爺我讓著他……我手下留情了……而且你沒看當時我手上還燃著火嗎?”

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顧及戍遠公長子的面子”,什麼“做人留一線”之類,引得眾人都鬨笑起來。

易水閣內外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

傍晚。豫章天宮。易水閣。

王諳經過三兩天的練習,用完了半塊茶餅,終於勉強制作出一杯色澤、氣味都還算不錯的青山銀針。

他剛想飲一口試試味道,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橫伸過來,兀自拿去了那白瓷茶杯。

“唔……”

聞人荊梧啜了一口,皺眉品了品,而後眉頭舒展,笑道:“好。這茶算是上上乘!”

說著便毫不客氣地將茶一飲而盡。

眼見著這人如同牛嚼牡丹般將這好茶嚯嚯了,王諳眯起了眼睛。

他從旁邊拽出一罈酒出來。

那是之前託經常外出做任務的李柬,從昌明帶回來的,長安獨有的酒釀。

……聞人荊梧這莽夫,就別糟蹋好茶了,老老實實喝他的酒去吧!

聞人荊梧瞥見那熟悉的酒罈,便放下了手中的書。

“瓊玉漿?”

他面上驚訝一閃而過,而後便笑了。

“我忘記了一件事。”

“嗯?”

“之前去天樞,給你們都帶了特產回來。給父親和弟弟們的,都寄了回去。付雲他們都去了天樞。你的這份,倒是忘記給你了。”

王諳挑眉接過那支白玉長笛。

羊脂玉雕刻的笛身,細蠶絲編制的笛穗。觸感光滑,玉質摸起來似乎有些柔軟。

因為精神體是特殊的蛇繫囚牛,他對聲音十分敏感,當即就把玉笛橫在唇邊,一曲愉快的小調便潺潺流出。

聞人荊梧接著翻動手中的閒書,靜等對面的人一曲結束。

誰知道那人得了新的樂器,似乎很滿意這音質,一曲接著一曲沒完沒了了……從《姑蘇行》到《朝白鳳》再到最後自已編的曲子……

聞人荊梧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若是早知道他這麼喜歡這笛子,就騙幾壺茶,等這人生氣再給他了……

下次如果再有類似的情況,他一定要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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