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身患膿瘡且無法人道之事,如疾風驟雨般迅速傳遍昭陽城。城中百姓惶恐不安,一眾大臣受傳言所擾,紛紛上書,懇請陛下釋放蘇將軍一家,以免惹怒天神,牽連百姓。國順帝史無前例地為此休朝一日。。

國順帝心急如焚地命令玉公公立刻前往祥瑞宮,請國師前來商議國家運勢之事。

玉公公深知此事關係重大,不敢有絲毫耽擱。他懷揣著皇帝的口諭,腳步匆匆地趕往祥瑞宮。

雲清國師年已二十有餘,生得眉如利劍,目若朗星,肌膚細膩似潤玉。烏髮如瀑,身著素白長袍,宛若皎月乾淨整潔,人稱“如月公子”。

雲清國師喜好清靜,鮮少與人往來。再加上其超脫塵世之氣質,周身散發著令人敬畏之淡然氣息,當真如謫仙臨世。

傳言國師看天相知人命,可卜眾生,僅觀天相便知幾時起風及時下雨,夜觀星象便可知禍福旦夕。

“玉公公,您不能進,還沒向我家公子通報,您就硬闖可不是為客之道啊!”小書童連拉帶拽還是沒能擋得住玉公公。

“皇上有旨,耽擱了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玉公公無事不登三寶殿,休得無禮,還不去沏茶!”只見眼前之人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飄飄,風姿綽約,舉手投足間盡顯仙人風範,但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威嚴和冷峻。

“哦。”那小書童雖然滿臉的不情願,但也不敢違抗命令,只得轉身去沏茶了。

“我的國師大人啊,咱家可吃不起您的茶呀,還是趕緊回宮面聖要緊。”玉公公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焦急地催促道。

“玉公公稍安勿躁,容我換件衣服再隨你去。”說話之人聲音溫潤如玉,彷彿能撫平人心中的焦躁。

“國師大人天人之姿,跟個謫仙的聖人一般,衣服一塵不染,不用換不用換!”玉公公連忙說道,生怕耽誤了時間。

然而,國師還沒來得及換上衣服,就被玉公公連拉帶拽地帶去了宮裡。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歲!”進入宮殿後,國師立刻向皇帝行禮。

“愛卿平身,近日天相可有異常?”皇帝坐在龍椅上,嚴肅地問道。

“陛下,昨夜臣夜觀天象,見紫微星受天狼星影響忽明忽暗,此乃不祥之兆。天有道人亦有道,招之福,棄之禍,若能順天而行,則可化險為夷;反之,則會引發災難。不過,所幸這災禍不會波及到百姓身上,但善惡之間並沒有明確的界限……”國師緩緩說道,語氣凝重。…”

“國師可有解?”

“解鈴還須繫鈴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還不送國師大人回祥瑞宮!慢著,用朕的軟轎。”

“諾!”

到底誰才是繫鈴人?是左相還是蘇將軍或是朕自已呢?

蘇將軍戰敗不知所蹤,顯然是解不了這個鈴,那就是左相無疑了。

國師前腳剛走,後腳國順帝就下了請左相喝茶的旨意。

御書房內國順帝青筋暴起,震怒地質問趴在地上的曹丞相:“當初是左相處理的此案,如今又鬧出此等紕漏,就是這麼辦案的?!”

“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掀起的風浪,為的就是讓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利用民心,為自已開脫啊!七皇子只是太醫院不能治,並不能斷定別人也治不了,七皇子痊癒,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那你說誰是始作俑者?蘇家還有為此奔走的人?”

“蘇懷德和蘇威至今下落不明,會不會是他們的伎倆?”

“你問朕?你們這群飯桶!太醫院治不好病,大理寺連個案子都查不明白,朝廷可都養了些什麼人!”國順帝抬手將硯臺甩了出去。

左相戰戰兢兢趴在地上不敢抬頭,任憑血水從額頭流到眼角。

“皇上,長公主求見!”

“不見!”

玉公公小心翼翼地走到國順帝耳邊,小聲低語了幾句,國順帝捏了捏鼻樑,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請長公主進來!”

長公主的到來,無疑讓左相鬆了一口氣,訕訕道:“那臣先告退?”

國順帝瞪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擺手讓他退下,公主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左相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捂著額頭迅速離開了御書房。

“臣安寧拜見陛下,陛下萬歲!”

“皇姐不必多禮。更深露重,皇姐此時前來,也不多加件衣裳。”

長公主被皇上突然的關懷感動不已,陛下還是念及親情的。

“謝陛下關懷。今日前來是聽聞陛下為七皇子的事情苦惱,都是為人父母的,怎能體會不到陛下的心情。”

“不是朕不念及一母同胞之情,實在是法不容情啊,就算朕是一國之主,也有朕的不得已。”

“安寧明白陛下的辛苦與無奈,也是婉兒她自已不懂事,犯了錯就該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聽聞長姐尋得一位神醫,可治崢兒的病症?”

長公主想想那廝的臉,立馬減了一半的自信,可不敢把話說的太滿,萬一出了差錯,自已也摘不乾淨。

“此人之前倒是沒什麼名氣,許是閒雲野鶴慣了,鮮少人知,只是前幾日偶然遇見,倒是有幾分本事,不如讓他一試,如今太醫院不是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嗎?”

“皇姐言之有理,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好不好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明日我帶他進宮。”

“允了,天色不早了,皇姐早些回去吧!”

“陛下保重身體,安寧告退。”

天色逐漸黯沉,長公主的馬車緩緩走出宮門。

“找到送信的那個小乞兒,讓他將信送給百里,要快!”

“是!”

長公主也道自已一時大意,竟被氣得衝昏了頭腦,連此人在哪,怎麼聯絡都不曾問清楚,只能先找到那小乞兒。

淺尋別院

墨染洲雖不在朝堂,卻也是十分關注朝堂的風吹草動。最讓他意外的是,兢兢業業的父皇今天居然休朝了,事態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影七!”

“公子有何吩咐?”

“去探一下今日父皇召見了誰?”

“諾!”

“前幾日公子讓屬下查的蘇悅兒底細,屬下已經查清楚了,蘇悅兒並不通醫術,只是尋常的閨閣女子,倒是生的有幾分姿色,雖是家中嫡女,只因母親早逝,庶母當家,只有祖母疼愛”

一刻鐘後,一個名單出現在墨染洲的書桌上,他認真思量著每一個名字,與整個事件的關係。

今日父皇見左相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見了欽天監國師也算合理,只是長公主的出現讓人捉摸不定。

“盯著公主府,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來報!”

“諾!”

墨染洲像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在籌謀自已的晚餐,提筆洋洋灑灑寫了長篇奏摺,差人馬不停蹄地送到宮中。

皇上開啟奏章,一手蒼勁的小篆引入眼簾,字裡行間言辭委婉,感情真摯,更是在皇上面前展露出沉穩和智慧。

“兒臣初至京城,得見北召國泰民安繁華至此,實乃父皇承天景命仍殫精竭慮日理萬機爾,然臣聞今日流言,方知幼弟患疾,百姓思家之不寧,殊不知人君更憂國之安也,兒臣為此惶恐不已,上不能為父分憂解難,下不能替幼弟分擔痛疾,然臣雖不聰,亦欲盡綿薄之力,以盡人子人兄之責。

天下既定,國本匪動,兒臣以為可放蘇家眾女眷回府,畫地為牢,守株待兔即可,若有異動,父皇再令人按圖索驥,定能令真相浮出水面,若無動靜,靜待吾弟康健,亦或大理寺審理結果,也無損失,兒臣愚見,惟願能解分毫之憂爾。

皇上手拿奏章,五味雜陳。

“昔日只知我兒英勇善戰,今日看來文韜武略,不比太子遜色,上北的貧瘠之地竟然也能栽培出如此好苗!這招引蛇出洞,用的好的話,可釣到大魚,就算是虛晃一招,也是一枚定心丸,蘇家眾女眷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囚其一生定國本也不算吃虧,此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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