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話,太子不禁多看了上官如煙兩眼,女子果然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一時間看到對方這樣的淡定,太子的心裡也不禁奇怪起來……這太子妃流產一事,究竟是不是上官如煙所為?

之前沒有仔細的想過倒是還不覺得,如今仔細的一想,太子妃的話確實是漏洞百出的。

可是,她這一胎好不容易懷上了男胎,好端端的,孩子掉了,總不會是為了陷害上官如煙才這樣的吧?而且,就算是她要陷害裕親王府的人,也應該事先和他說一聲才是,不該擅做主張。

所以,太子的心一時間也有些搖擺不定了起來,不太確定究竟何人說的才是實話。而且這件事情那老五也跑進來摻和了一腳,讓人不起疑都難。

正在這個時候,屋子裡的穩婆又是一聲驚呼:“這湯藥止不住太子妃的血啊,此刻她的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太醫,現在該如何是好?”

“請問太子妃把胎兒產出來了沒有?”太醫也是不敢馬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只出來了一半,太子妃好像是沒有力氣了。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情況十分的不好。若是再找不到法子醫治的話,怕是會性命不保……”

穩婆並沒有聳人聽聞,裴曉曉整個人的臉色都是雪白一片的,好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氣一般。可是太醫顧忌著身份,這種情形,也無法進去,就算是進去了,怕是也想不出來什麼法子。

“那湯藥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止血秘方,對太子妃竟然沒用麼?”太醫一時間也有些慌了。

“確實是沒用!”穩婆看著血越流越多,一時間嗓音都有些不穩:“眼下該如何是好?太子殿下?”公孫元墨看了看太醫,他乃當朝太子,裡面乃是汙穢之地,自然是進去不得,可太子妃落到這種地步了,若是太醫不進去看看的話,很可能會沒命了。

“鄭太醫,你進去瞧瞧。”公孫元墨說道。

“好!”鄭太醫也不耽擱,直接就走了進去,他來到床邊,將手搭在了太子妃的脈搏上探了探,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的是太嚴重了,這大出血導致身體的血液翻湧,連我那家傳的獨門秘方都無用了,這實在是……”太醫自言自語,滿臉的不可置信,可想而知這太子妃服用了多大劑量的藏紅花,才落到了這般田地。

正在這個時候,上官如煙皺了皺眉,也不等那太醫的話說完,直接就往內室裡面走了進去,公孫元墨扭頭看向她,原本想要攔下女子,可是想了想,還是讓她進去了。

上官如煙來到太子妃的身邊,同樣的也把了把脈,然後扭頭看向太醫問道:“你可帶有銀針?”

“有有有,”那太醫一聽到上官如煙發了話,立刻就從一旁的箱子裡取出來銀針,他之前就覺得裕親王妃醫術高超,眼下顯然是看出來了裕親王妃是準備親自動手醫治的,以往像這樣大出血飲用了湯藥還沒有辦法止血的女子,只能等著自生自滅,能不能留下來一條性命是自身的造化,如今既然裕親王妃要出手,必定是手到擒來,他正好可以看看裕親王妃的醫術有多麼的高深。

上官如煙將那銀針一根根的拔了出來,然後在火上烤了烤,有助於消毒,然後找準了裴曉曉身上的幾個位置,正準備動手紮下去。

“你這是要對我家太子妃做什麼?”驟然一道女子的聲音攔下了上官如煙的動作,上官如煙扭過頭去看,正好看到了之前在院子裡的那個婢女。

上官如煙心裡一陣不悅,此人一看就是來搗亂的,實在是惱人的很,而且壓根就沒腦子。“把她的嘴巴給我捂住!不許她插嘴!”上官如煙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對著一旁的婢女吩咐道。

那一旁站著的婢女愣了愣,看著上官如煙的表情,竟然不自覺的就朝著那出來搗亂的婢女走了過去,直接就捂上了她的嘴,就連婢女自已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上官如煙不知自已的主子,可是她就是鬼使神差一般的聽了上官如煙的話。

見沒人再說話,上官如煙也不猶豫,直接就挑準了裴曉曉身上的幾個穴位,然後紮了上去。

隨著她一針一針的紮下,裴曉曉起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可是隨著銀針越扎越多,裴曉曉下體的血果然就沒有再流了。

“血止住了!止住了!”一旁的穩婆驚叫連連,嗓音裡擒了一抹不可置信,接生了這麼多次,這還是她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呢,半隻腳都踏進了閻王殿的人,竟然又生生的被拉了回來。

“你們繼續給她接生,”上官如煙翻了翻裴曉曉的眼皮,她原本有些渙散的意識也正在一點點的聚攏,上官如煙嗓音冰涼,見裴曉曉恢復了意志,聲音不大,卻正好能夠讓這房間裡所有的人聽得清清楚楚:“你不是和五皇子一起想要設計害我麼?若是你連命都保不住了,你還怎麼害我?”

那裴曉曉原本渾身都沒有力氣,眼皮緊緊地閉著,聽到了這話,驟然睜開了雙眼,然後狠狠的瞪了上官如煙一眼。

像是被氣的狠了,裴曉曉渾身猛然的一陣發力,原本只產下了一半的死胎全身直接就從母體脫離了。

然後,裴曉曉整個人就像是洩了氣一般終於鬆了一口氣。

見大功告成,上官如煙看了看那鄭太醫:“給太子妃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那鄭太醫正在驚訝於上官如煙絕妙的針法,還未完全的回過神來,此刻聽到了上官如煙的話,立即點了點頭。

上官如煙洗了一把手,然後就從內室裡退了出來。

誰能料到,她才剛剛出了內室的大門,驟然一下子,就撞到了公孫元墨的胸膛之上,公孫元墨正堵在房間的門口,像是一根柱子,上官如煙後退了兩步站穩,吃痛的捂著自已的頭,狠狠地剜了公孫元墨一眼。

“太子殿下,你沒事兒堵住門做什麼?”

公孫元墨一直都站在門外,看著剛剛內室發生的這一幕,此刻聽到了上官如煙的話,他這才回過了神來。眼底的驚訝不減反增:“你的醫術竟然這樣的高超?連太醫都沒法子的病你都能治了?”

上官如煙繞開太子,走到外室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才瞥了依舊愣在門旁的太子一眼:“太子殿下,我好歹救了你的太子妃一名,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我的醫術高超關你何事?既然這裡沒有我的什麼事情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

“你不能走,孩子怎麼滑落一事尚未查明,等到太子妃醒來一問便知。”公孫元墨一聽說上官如煙要走,立刻就不樂意了。

“太子妃的孩子原本好好地,為何會突然滑落?”上官如煙看見穩婆正抱著一個血淋淋的胎兒走了出來,而那胎兒顯然還未長成,渾身青紫,早就已經斷氣了:“太子何不看看那穩婆抱著的胎兒是男還是女?”

聽到這話,公孫元墨下意識的扭頭看了那穩婆一眼。

穩婆手上抱著的胎兒用白布包著,可白布早就已經被鮮血染得紅彤彤的,看起來有些可怖。此刻一聽到屋內兩個主子的話,那穩婆手上一抖,差一點兒將手上的東西給掉到了地上去。

一看到穩婆手上抱著那骯髒的東西,公孫元墨眼底劃過一抹厭惡,對穩婆問道:“你接生多年,可看的出來那孩子是男是女?”

“是……是個女的。”

公孫元墨聽到了這話,臉色鉅變。

“你說的可是真的?”他狠狠地盯著那穩婆,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來一些什麼東西。

穩婆一觸碰到公孫元墨的眼神,一時間更加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也拿捏不準這主子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但還是據實已告:“回稟太子殿下,太子妃懷的,確實是女胎。”

“下去吧!”公孫元墨朝著穩婆擺了擺手,這穩婆接生多年,宮裡幾乎每個皇子公主都是她接生的,她也犯不著說假話騙他,更何況這是欺君的大罪。

“去將太醫給我叫出來!”公孫元墨沉著臉對著一旁候著的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立刻就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太醫就從內室走了出來,一觸碰到公孫元墨那恨不得直接將他整個人給刺穿的眼神,隱約的也能猜到是所為何事了。

“之前你為太子妃診脈,說她腹中懷的是男胎,究竟是真是假?”公孫元墨沉著臉色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太醫先是看了上官如煙一眼,才垂下了頭說道:“是真。”

“啪……”

太子手邊的杯子直接就砸到了那太醫的腳下。

“到底是你的醫術不精,還是你和太子妃一起在合起夥來騙本太子?”公孫元墨深沉的眸子裡攪著一絲惱怒,眼下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可怖的氣氛,讓人不敢直視。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柯學,做幕後黑手

喜歡白暨豚的彭鶴年

狹長的智利

夏蟲蟲語冰

都市修仙之蛟鱗後人傳

風過兩重山

穿越後,意外拐走了女主

蘑君

記憶,往事從前

拾嵐

崩壞之我在後文明重生

騎芽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