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趕來
沈新月眼神一凜,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向唐逸。
唐逸躲閃不及,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你敢打我?”唐逸捂著臉,惱羞成怒。
“打的就是你這種無恥之徒!”沈新月毫不畏懼。
唐逸示意手下動手,一群家丁紛紛湧上前來。
然而,這些家丁哪裡是沈新月的對手,只見她身手敏捷,幾下便將他們打倒在地。
“臭娘們,給我等著!”唐逸撂下狠話,準備帶著手下狼狽離去。
“我讓你走了嗎?”
沈新月說話間便出現在唐逸身前,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唐逸倒飛而出,砸在地上噴出一口血。
“你……你不要過來,我爹可是長史,他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正在朝他走來的沈新月,他顧不得傷勢顫聲說道。
“長史兒子就可以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嗎?”
“滾,下次再讓我遇到你,本姑娘直接閹了你。”
聞言,唐逸也不敢再放狠話,帶著家丁灰溜溜地離去。
“新月,你剛才太沖動了。”李婉清有些擔憂。
“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沈新月憤憤不平。
“我們趕緊回去吧,免得他再找人麻煩。”
李婉清拉著沈新月匆匆離開。
等二女回到府中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敲門。
來的是一群衙役。
領頭的衙役看到屋內的沈新月。
\"這位姑娘,我們是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的。\"
\"有何貴幹?\"
沈新月不動聲色地問。
\"唐公子已經向官府報案,指控你行兇打人。\"衙役語氣冷硬。
沈新月冷笑一聲,\"他這是惡人先告狀。\"
\"我們只是依法辦事,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辦事的。\"衙役沉聲說道。
“怎麼辦?”
一旁的李婉清有些緊張地說道。
“人是我打傷的,我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了。”
沈新月面無表情,緊接著看向李婉清安慰道:
“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多謝姑娘體諒。”
衙役說道。
緊接著便帶著沈新月離去。
李婉清有些焦急,但她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對了,夫君和刺史大人相熟,可以讓他幫忙去求情。”
“玉蘭,準備馬車,我要去找夫君。”
李婉清沉聲說道。
“知道了,小姐。”
玉蘭應道,立刻去準備馬車。
“婉清,什麼事這麼著急?”
就在這時,陳寧提著一籃水果回來了。
見到滿臉焦急的李婉清有些疑惑。
“夫君,大事不好了,新月被縣衙的人給帶走了。”
見到陳寧,李婉清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
陳寧面色嚴肅,“你先別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
李婉清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陳寧。
“這件事交給我吧,你不用擔心新月,她武功高強,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的。”
陳寧說完便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
“唐賢侄,你確定那個女子沒有什麼後臺背景吧?”
青州司馬鄭磊看著一旁渾身纏滿紗布的唐逸詢問道。
“放心吧,鄭叔,她絕對沒有什麼背景。”
唐逸恨恨道。
鄭磊聞言這才放下心,“那就行,人我給你抓來了,等給她定了罪,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既然對方沒什麼背景,他也介意幫一下對方,畢竟對方的父親可是長史,青州二把手。
“謝謝鄭叔。”
唐逸欣喜道。
似乎是因為太過激動扯到傷口,頓時齜牙咧嘴。
此時,沈新月已被帶入了牢房。
她環顧四周,這裡陰暗潮溼,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她皺了皺眉,心中卻是毫無懼色。
她並沒有在地牢裡待多久,就有人將她帶到了公堂上。
鄭司馬高坐在上方,官威十足。
而在下方,唐逸正滿臉戲謔的看著。
“啪!”
驚堂木一拍。
鄭司馬沉聲道:“堂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拜?!”
沈新月無動於衷,滿臉冷漠地看著上方的鄭司馬。
“放肆,沒聽到司馬大人跟你說話嗎?”
唐逸喝道。
沈新月冷冷看了他一眼。
唐逸被盯的下身一陣發涼。
“來人,給我讓她跪下!”
鄭司馬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當了這司馬以來,除了那幾個官比他大的,誰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
“是。”
兩旁的衙役應道,隨即準備上前押住沈新月。
“大膽!”
這時一道怒喝聲響起。
只見徐刺史滿臉怒氣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陳寧。
“徐大人!”
見到來人鄭司馬失聲道。
而沈新月也是鬆了口氣,同時將按在腰牌上的手放了下來。
“鄭大人官威倒是蠻盛。”
徐刺史冷哼了一聲道。
“這場案件刺史親自來審。”
說著便朝著審判席走去,鄭司馬很識趣地站了起來。
“是你報的官?”
見徐刺史看向自已,唐逸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來。
“回……回刺史大人,是我。”
唐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笑容。
求助的目光望向鄭司馬。
鄭司馬眼觀鼻,直接無視。
我自身難保,還幫你。
他心裡直接開始罵娘了,你踏馬不是自已說的對方沒後臺嗎?
這叫沒後臺?
這踏馬把青州的天給喊過來了,更何況對方還是自已老師。
見鄭司馬不鳥自已,唐逸急了。
他可是知道連自已的爹都不敢得罪對方。
“刺史大人,我想起來了,是我自已摔得,跟這位姑娘沒有關係。”
唐逸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
他知道自已根本經不起查,只要刺史大人接著查下去,就算是自已爹也保不住他。
“膽敢報假官,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
“拖下去打十大板!”
徐刺史驚堂木一拍,大喝道。
話音一落,便有衙役將唐逸拖了下去。
“大人,我錯了“”
“饒命啊!大人”
……
唐逸的哀嚎聲漸漸消去。
“多謝徐老。”
陳寧帶著沈新月走上前,作揖道謝。
徐刺史擺了擺手,“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緊接著看向沈新月說道:
“這位姑娘,似乎有些眼熟啊。”
“刺史大人應該是認錯了,民女從未見過大人。”
沈新月低著頭恭敬地說道。
徐刺史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言。
隨後陳寧二人便告辭離去,而徐刺史則是去訓斥鄭司馬去了。
鄭司馬被訓得跟個孫子一樣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老師,弟子錯了。”
鄭司馬低著頭,輕聲說道。
“哼。”
徐刺史冷哼一聲,也沒有再出口訓斥。
“老師,剛剛那少年是……”
見徐刺史氣消了,鄭司馬才好奇地問道。
他可是知道自已老師的脾氣,在朝為尚書的時連左右二相的面子都不給。
今天居然對一個年輕後生如此和顏悅色。
“他就是給老師我寫詩的那位。”
提起陳寧,徐刺史臉上立馬露出笑容。
聽到這話,鄭司馬心中一震。
“就是那位連作兩首千古名作的陳寧?”
“沒錯,就是他。”
徐刺史捋須,輕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