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走進教堂當中,最先看到的就是剛才進來的那幾個實驗品,這會兒很是迷茫地站在雕像前,不知所措地四處觀望著。

“他們怎麼還不交珍珠啊?”柏子恆等待了片刻,不禁發問

莉婭也有些疑惑:“咱們上一次是在晚上才看到的那個女人對吧,那白天那個女人會出來嗎?”

柏子恆眼神在四周搜尋了一番:“確實沒看見那個女人,難不成只能晚上才能交珍珠?”

“應該會有其他交付的方式吧,或許那個雕塑就是那個女人也說不定。”舒列爾下巴朝著雕塑的方向抬了抬,只是這話落到某個人耳朵裡,頓時汗毛就豎起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教堂迴音,那幾個人聽到了舒列爾的話,還是自已也思考到了這一點,紛紛將注意力放到了唯一顯眼的雕塑身上,緩步走近那座美得超乎尋常的雕像,雙手高舉自已所有的珍珠,很是虔誠地放到那雕塑探出的左手當中,眼神更是貪戀地落在那雕塑臉上,即使已經將珍珠交付,覆在雕塑手上的那雙手卻留戀地不願拿開。

見此,柏子恆眉梢輕挑,這些人怎麼好像愛上那個雕塑了?雖然那個人像很美,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

幾人坐在教堂中間位置的長凳上,沉聲靜看那些實驗品的情況,方才看的仔細,那些人上交的珍珠並不是一樣的,所以會有什麼結果呢?

但是等待了許久,那些實驗品除了滿眼愛戀的抬首看著雕塑,似乎並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於一點奇怪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難道真是我們想多……”了字還沒有說出來,柏子恆擺在身側的手被人用力拽了一下。

扭頭就對上了艾蒙有些嚴肅的神色,剛想問怎麼了,就看到坐在最外側的舒列爾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用嘴型說道:“雕像的臉。”

聞言柏子恆面色一僵,連轉頭的動作都僵硬了幾分,將視線落到那個雕塑臉上的時候,面色更加蒼白了起來,因為他明晃晃地看見那個雕塑竟然笑了!它笑了啊!!!

明明幾秒鐘之前還是一副悲慼的模樣,這會兒那雕塑眉頭依舊帶著悲傷的情緒,但是嘴角卻是微微揚起,連眼神中都帶著幾分喜悅的意思,看著實在是又違和又詭異。

柏子恆感覺驚叫聲已經擠到嗓子眼,被他硬生生嚥了下去。

就在幾人屏氣凝神,等待著那個詭異雕像的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身旁陡然豎起來的黑影讓柏子恆嗓子眼裡發出一聲如兔子一般的驚呼!

扭頭就看到一直沒有出聲的阿諾和辛格兩人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遠處矗立著的雕像,腳步虛浮地抬腳走向那個雕像,而一直沒有變化的女人塑像,這會兒伸出來的右手,竟然是對著阿諾兩人的,彷彿是在等待著有人來接住那隻手一親芳澤一般。

這一舉動不光是嚇到了精神緊繃的柏子恆,連一直翹著二郎腿,端坐著的蕾西都有些出乎意料,壓低聲音喊道:“阿諾,辛格,你們幹什麼呢?”

但是被喊到的兩個人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甚至對著那個雕像伸出了手,彷彿迫不及待地想要牽上那隻纖細的手一般。

“他們不對勁!”艾蒙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座位,閃身擋在二人的去路上,但是阿諾兩人的眼神一直落在上首的女人神像身上,絲毫沒有看見自已前進的路上多了一重阻礙。

舒列爾也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也不管是否要會驚擾到某些東西,也站起身開口道:“那個雕像有迷惑的本事,不能讓他們靠近雕像!”

聞言,還坐在長凳上的幾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上前幫助阻攔阿諾和辛格的步伐。

這邊艾蒙即使已經拿出長劍威脅,阿諾兩人腳下的步伐一絲一毫的停頓都不曾出現。

辛格甚至直接揮拳衝著那個擋路的傢伙,拳頭的力量與艾蒙劍上的護盾相處,在空蕩的教堂裡迴響起巨大的爆破聲,殘餘的力量讓緊隨其後來幫忙的人都不由得抬手抵擋。

柏子恆低聲感慨道:“這傢伙來真的,一點水都沒放啊。”

話音剛落,一支裹挾著寒意的箭矢直衝面門,好在莉婭及時反應,召喚出藤蔓組成一個護盾擋在了柏子恆的身前,要不然,等到柏子恆自已反應過來,腦袋早就被那支箭射穿了。

看著身前被冰霜覆蓋住的護盾,柏子恆有些後怕地嚥了口唾沫,自已實在是太鬆懈了,對著莉婭點頭感謝之後,才拿好武器集中精神。

阿諾的箭矢不斷攻擊著在場幾個試圖阻攔他們的人,密集的攻擊讓他們根本沒辦法靠近,就算靠近了,辛格全力的一拳也鮮少有人能夠接得住。

眼看著兩人在箭矢的掩護下逐步靠近那座詭異的雕像,眾人都焦急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但是看那雕像的詭異程度,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該死的!”跟著眾人一起躲在艾蒙護盾後面的蕾西,暗罵了一聲,手中緩緩出現一條長鞭,站在旁邊的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長鞭便如遊蛇一般襲向了背對著他們的辛格。

或許是被迷惑住的原因,辛格的反應力也比平時下降些許,竟然一下子就被那長鞭捆住了上半身。

一次成功的蕾西,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鞭子另一頭傳來的巨大拉力就讓她面色難看不少。

看著某個後仰近乎傾斜成四十五度,卻依舊被長鞭拖行著往前的少女,幾人都呆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柏子恆拽著長鞭,莉婭更是直接環抱住蕾西的腰身,饒是如此,也只是讓辛格靠近雕塑的腳步稍顯笨重了幾分而已,三個人依舊在不斷被拖行著。

蕾西因為用力,面色都憋紅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罵出一句:“這個莽夫!”

另一邊,一直試圖接近靠近阿諾的舒列爾,幾經失敗,不得不在艾蒙的身側站定。

艾蒙見此也越發煩躁,偏生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就在幾人的注意力都在阿諾和辛格身上的時候,原先已經將珍珠交付給雕像的人有了動作……

就見那幾人面上帶著笑意,拿出自已的武器直接伸向自已的左胸膛,頃刻間,鮮血就湧出,有刀具的人還好,劃開左胸膛的動作順暢許多,那些沒有刀具利刃的,竟是直接伸手,硬生生刺入自已的胸膛當中,不斷湧出的鮮血浸溼胸口的衣服,將雙手浸染,更是在腳下形成一灘水漬,看得人瞠目結舌。

周遭了環境霎時間都安靜了幾分,阿諾停下攻擊之後,偌大的教堂裡甚至能夠聽到那些人攪動血肉的黏膩聲響,偶爾還能聽到那些人嗓子眼裡好慘出來的悶哼聲,恐怕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的吧。

沒有能夠消化這一幕,那些人下一秒的動作讓艾蒙幾人面色都蒼白了幾分,之見那些人剖開自已的胸膛之後,竟是伸手生生折斷了左胸膛的一根肋骨!

這下他們可算是知道如果送錯珍珠可能會有的後果了,可是眼下,阿諾和辛格距離那尊雕像不過幾步的距離,蕾西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拖慢辛格的腳步。

另一邊的阿諾,舒列爾原本也想用鏢繩捆住他的手腳,只是根本沒有給他行動的機會,阿諾的攻擊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和辛格一門心思走進雕像不同,阿諾似乎還能夠察覺周遭可能的敵意,明顯比那個大塊頭難搞定得多。

舒列爾在又一次被冰箭逼退之後,視線投向還在因為使勁而面目猙獰的柏子恆:“柏少爺,別拔河了!”

“啥?”柏子恆聽到舒列爾接下去的安排,瞬間被點醒,對自已遲鈍的腦袋感到有些懊悔,將位置轉交給舒列爾之後,轉身就向著教堂外面跑去。

結果剛跑到門口,那些胸口還在淌血的人紛紛擋在了大門處,那懾人的流血量和還在砰砰直跳的心臟驟然出現在面前,饒是已經有心理準備,柏子恆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雖然那幾個實驗品雖然已經喪失了神志,但是實力還在,這會兒看著柏子恆就好像在看他們的仇人一般,哪裡還有先前半點陶醉之色。如果不是胸口的可怖傷口,根本和普通的實驗品別無二樣。

原本還想著柏子恆出去,就有機會佈置棋盤,直接將阿諾他們幾人挪出教堂,正為此感覺鬆了口氣呢,就看到教堂唯一的一個出口被那些實驗品擋住了。

看向那個明明還是悲慼神色,眼神裡卻透露出幾分勢在必得之意的雕像,眾人這才意識到,這個雕像是要他們所有人都葬身於此了。眼看著阿諾兩人與雕像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幾步,艾蒙也煩躁了起來,如果讓他們真的將珍珠獻上去,那就真的完蛋了

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艾蒙強壓下心頭的怒氣,放緩語氣說道:“莉婭,勞煩你起個護盾!”

“啊?”這邊還在費力拔河的莉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還擋在身前的艾蒙消失在原地,意識過來的瞬間,趕忙唸咒,一道透明的防護盾將眾人所在的位置罩在其中。

艾蒙不管不顧地朝著那女人神像的方向衝去,抬手揮斷大部分冰箭,即使少部分遺漏的攻擊落到她的身上,艾蒙也好像沒有察覺到一般,傷口沁出的血液順著手臂的線條流至掌心,將捆在刀柄上的布條顏色加深許多。

“這傢伙瘋了嗎?”蕾西嘀咕了一句,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已緊握著鞭子的手心這會兒也已經被磨得血肉模糊。

藉助氣流的輔助,艾蒙將自身速度提高到極限,躍至神像面前,手中的長劍重重揮下,就目前而言,直接毀掉神像是最直接的方式。

只是下一秒,眾人就看到艾蒙動作一頓,隨即重重摔倒在地。

“艾蒙!”

“喂!”幾道驚呼聲同時響起

艾蒙用長劍支撐著身體,周身還有在剛才掉落時緊急召喚出來的護盾,這才不至於被阿諾的攻擊紮成馬蜂窩。此刻,她的面上還帶著幾分驚恐的神色。

就在剛才她揮劍的一瞬間,她分明看到那個女人的雕像抬首看向自已了,就在對視的一瞬間,自已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彷彿靈魂被抽離了一般,原本應該揮劍的手不受控制的一軟。

可是就在她以為她也要被迷惑的時候,腦子彷彿遭受到電擊,一陣劇痛,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雕像的技能,但是也多虧了這股疼痛,她回過了神。

“幹啊!舒列爾,我根本過不去啊!”被包圍住的柏子恆也大喊出聲

一直拖拽著一個大塊頭的蕾西,這會兒也已經快要力竭了:“該死的莽夫,早知道就該丟下那兩個傢伙的!”

舒列爾看了看被包圍住的人,又看了看跪倒在雕像面前,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的艾蒙,再看看身後兩個已經快要力竭的女孩兒,舒列爾罕見地皺緊了眉頭。

“莉婭,你去幫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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