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女人善變,那麼郎景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前一秒得到自已無可奈何下點頭許可的蘇昕冉還在開開心心跟自已唸叨愛吃哪些菜,下一秒一個電話打過來,蘇昕冉的臉色臭的不能再臭。

蘇昕冉沒有迴避自已,直接開了擴音。

“冉冉,聽說你昨晚在周青青家喝了很多酒。”聲音耳熟,但郎景始終回憶不起說話者是誰。

“喲,顧總又開始玩調查人的小把戲了啊,喜歡監視人的毛病怎麼還沒改呢。”

是顧修遠!郎景一直對自已被雪藏的事情心存疑慮,那晚除了接觸到蘇昕冉,剩下的就是顧修遠以及顧修遠的工作人員。顧修遠又是曹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繁星看在何石的面子上也不可能無端將自已雪藏。故而聽到蘇昕冉口中的顧修遠的名字,他心中不免警鈴大作。

想起昨夜蘇昕冉打錯電話後周青青對他稱呼顧總,他猜想蘇昕冉發脾氣的物件應該就是顧修遠,看來二人關係並不十分和睦,甚至說是蘇昕冉單方面的排斥。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蘇昕冉這樣討厭顧修遠呢。

手機那邊沉默良久,避重就輕詢問道:“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那麼多酒。”

“顧總日理萬機還有空關心我,我感激涕零,感恩不盡。”蘇昕冉字字帶刺,不給對方一毫情面。

不知怎的,聽到蘇昕冉嘲諷顧修遠,在旁邊默默吃瓜的郎景莫名感覺很爽。

“你在周青青那嗎?我來接你,我們去李知南醫院給你看看胃。”

“一天到晚麻煩李知南,也不曉得李知南覺得你煩不煩。顧修遠,我是有病,病得不輕,我認為我們少接觸就當你是給我發藥治病了。”

蘇昕冉突然煩躁,沒等那邊說完就把電話掛了,不知給誰發了什麼資訊,緩了兩秒,看了眼縮在一邊大氣不敢出的郎景,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下午四點半拍攝正常進行,司機會準時來接你,趁著還有時間你先休息會,我先走了。”

許是公司還有事務需要趕緊回去處理,蘇昕冉走得匆忙,穿著郎景的一套休閒運動服外面裹著厚袍子就出門了,自已昨夜換下的衣裙還在洗衣機內沒帶走。

等衣服幹了再還給她吧,郎景嘆氣,將洗乾淨的裙子打理好曬在自已家的陽臺上。

蘇昕冉開車迅速回了周青青的公館,在底下按電鈴按得冒火星子。

“誰呀?趕著投胎啊。”那邊過了一會,電鈴才傳來周青青煩躁的聲音。

“我要投胎先拉你一起。”

聽話音,周青青立馬沒了吵醒自已跟小藝人美夢的火氣,趕緊給人開了門,“說什麼呢,我的乖冉冉心那麼善怎麼好心讓我去投胎。”

“跟我說實話,你昨晚在我走後是不是跟顧修遠說我喝酒了。”蘇昕冉隨手一扔,把袍子扔給周青青。

“其實是顧修遠主動打電話來的,問你最近在幹嗎,我沒說太多,就說你在我這喝多了。”見蘇昕冉閃過想殺人的狠毒眼神,周青青急忙補充,“我可沒說你跟小帥哥出去夜宿了啊,我說你在我這兒呢。”

周青青挑眉,上下打量了蘇昕冉一番,差點就要評價蘇昕冉的衣著。

“想說就說。”

“你這衣服……是那個小帥哥的吧?怎麼?真共度良宵去啦?”

蘇昕冉本想來周青青這換件衣服的,聽這麼一說,腦袋瓜轉了一下,決定就這樣穿著去片場。

午餐準備好了,周青青示意蘇昕冉跟自已一塊吃點,蘇昕冉只要了一杯鮮榨果汁,坐在周青青對面,看周青青跟小藝人一邊吃飯一邊調情。

周青青被蘇昕冉看得沒了興致,叫小藝人撤到一邊去,“你要是真無聊,就把你那個小帥哥叫過來,一塊吃個飯玩玩唄。”

保姆此時送上來一盤可頌,蘇昕冉來了興致,拈了一個吃起來。

“你昨晚喝那麼多,空腹就吃這麼油膩的不好。”說到底周青青比蘇昕冉大個四歲,面對蘇昕冉不愛惜自已身體的一些行為,姐姐心不免氾濫。

“我沒有空腹,我是吃了早餐再過來的。”

蘇昕冉會吃早飯?周青青可算聽到一件天下奇聞,逼著問是不是跟小帥哥一起吃的,得知早飯還是小帥哥親手做得,嘖嘖稱歎。

“周總,我也可以學的。”小藝人聽後趕忙獻殷勤。

周青青沒理會,給了一個笑容後,又來挖蘇昕冉昨晚跟認帥哥相處的細節。

“我喝多了,他帶我回了他家,我睡他房間,然後借穿了他的衣服,吃了他煮的醒酒湯,就沒了。”

周青青一臉失望,本以為能聽到什麼勁爆訊息,結果還沒自已昨晚挨凍回去後發生的刺激。

“你助理那事你怎麼解決?”周青青舀了一勺濃湯,又嚐了一勺土豆泥。

“花花是我媽請來照顧我的,她被顧修遠弄走,我再怎麼找肯定也找不回。顧修遠安排的人我也不會用。”

周青青咳嗽一聲,小藝人會意,立馬從餐室離開。“你跟姐說句心裡話,你跟顧修遠是真的沒可能了嗎?我看他對你……他現在是真心想追你的。”

再真心又怎麼樣,她過去何嘗不是想忘記那些不愉快,真心願意重新跟他好好走下去的,可惜他把她的心弄得破碎不堪,現在裝深情想和好就是妄想。

見蘇昕冉沒有任何反應,仍慢條斯理地用刀切著肉排,周青青心下一橫,作為曾經的朋友,她再幫顧修遠最後一次,幫完她就只是蘇昕冉的朋友和姐姐。

“姐知道,他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了,他該死,我看他現在也悔過了不少,為著你們之前還有他做得那些畜生事也挺痛苦的,你能原諒……”

切牛肉的手終於停下,蘇昕冉放下刀叉,目不轉睛盯著周青青。

“青青姐,你還記得我們怎麼認識的嗎?你跟前男友打架,我擋在你前面接下了你前男友輪過來的酒瓶子。你說我以後就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我……”

“你妹妹被人弄得差點沒了半條命,你還忍心叫她去原諒一個殺人兇手嗎?”

周青青羞愧地低下了頭,在她跟男友私奔,和父母鬧掰被限制消費是蘇昕冉收留自已,她被多年的好友背刺,又跟前男友吵架是蘇昕冉接下了朝自已砸過來的破酒瓶。沒有蘇昕冉,也就沒有現在的周青青。

可以說是蘇昕冉拯救了墮落的絕望的周青青。

人與人的緣分就像纏繞成一團的絲線,你不知道你的一端能跟誰的一端連線上了。大學剛畢業那陣,她跟一幫子一塊長大的發小鬧著要到顧修遠家去玩,要去參觀顧修遠收藏的模型,沒看到出國讀書的顧修遠,卻發現了寄住顧家的青澀的蘇昕冉。

那個時候的蘇昕冉才18歲,怯生生地被顧父領著挨個喊哥哥姐姐好。

同學因她不是顧家親女對她頗有微詞,周青青是家中獨女,並不深諳什麼手足姊妹之情,只覺得有個乖巧嘴甜,長得又好看的小東西在身邊待著也挺好玩,一來二去他們玩什麼,她都把她給帶上。

小姑娘說自已的老家在南方的一個小城鎮,離京市差不多要有兩個多小時的飛機路程,雖沒見到大哥哥,但她來顧家很開心,不孤單,自已沒有爸爸,但顧叔叔對她很好,像親女兒一樣照顧。

漂亮小東西又蒙上了一層可憐濾鏡,周青青對她的憐愛之心又多了幾層。給她買東西就跟給自已的小貓小狗添個物件一樣簡單,還能換回幾句姐姐真好的話。

經歷往後種種,再想起自已當初如何看待蘇昕冉的,她實屬羞愧難捱,恨不能重新來過一次好好對蘇昕冉。

蘇昕冉心是瓷實的,誰對她好,她可以放在心裡很久很久。

同樣,誰要是傷了她,她同樣會記一輩子。

“姐,兩年前就當我死過一次了,現在的蘇昕冉對顧修遠有的,只剩下恨。”

顧修遠父親和蘇昕冉母親是年少時期的鄰居,顧父後來遠走異鄉打拼事業,娶了顧修遠的母親白家的千金小姐,而蘇母也嫁為人妻,過起了相夫教子的日子。蘇昕冉五歲時父親家暴妻子,而後生父意外離世,蘇母獨自帶女兒過日子,孤兒寡母的日子非常清貧。但蘇母將蘇昕冉教的很好,乖巧懂事,開朗愛笑。

顧修遠母親在顧修遠在國外讀高中時因病離世,顧父一直未娶。蘇母在老家獨自將女兒撫養到18歲,顧父回去祭祖時再次偶遇兒時的鄰居,兩人憶起往日少年時的情分,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起。

顧修遠母親身體不好,雖是千金小姐,但藥罐不離手,顧父忙於生意甚至連白家小姐最後一面也沒見到,少時就出國讀書,更親母親的顧修遠跟父親關係並不算好,近幾年關係才有所緩和。考慮到各自孩子已經長大,難免介意,又顧忌著顧修遠跟顧父的矛盾以及敬重顧修遠母親的緣故,蘇母跟顧父並未領證,兩人也就低調過起日子。

蘇昕冉身份上並非顧家女兒,頂多算半個養女,畢竟是成年後才去顧家的。

那段時間不少人背地裡嘲諷過顧父給顧修遠娶了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媽,帶了個拖油瓶妹妹,所以才氣得顧修遠不肯回家,一個人在M國打拼。

而父子關係緩和,顧修遠喊一聲蘇姨,認下這種關係卻是在蘇昕冉22歲即將出國讀研的時候。

周家跟顧家是世家交好的關係,顧修遠年長周青青兩歲,小時候還總在一塊玩,各自大了後聯絡少了些。顧修遠接手顧家後,生意版圖越來越大,也就有了如今的意盛集團,慢慢地周家和其他幾家甚至還要仰仗著意盛幫襯才能站穩腳跟,周青青自然對顧修遠多了幾分懼意和尊敬。

顧修遠跟蘇昕冉的事情圈內人知道的不多,就他們幾個玩得熟的人曉得一些,但最清楚的卻是顧修遠過世女友李知意的親哥李知南。

講起這幾人的關係,知道點內情的周青青只能用剪不斷理還亂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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