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噓，貪心的孩子會失去所有29
只見少年那淡褐色的眸中閃過疑惑，姜黎感受到四肢處的異樣，把手抬了起來，在看到上面沾染著法力的鎖鏈時，眼中是不可思議。
剎那間，淚水充斥整個眼眶。
他腦海中開始浮現男人那無奈的聲音“阿黎，若那人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怎麼辦？”
“我才不怕，有你在！”
他不在了……
姜黎越發喘不上氣，緩緩閉上眼，語氣中充滿了厭惡與痛恨“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自已可是他的額父！更是救他於水火的恩人。
這般想著，姜黎惡狠狠的瞪著近在咫尺的沈塵，淡粉色的唇緊緊咬著，渾身顫抖的身體表明瞭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沈塵心絞痛，他纖長的手輕輕掩蓋住少年充滿惡意的眸，精緻病態的面帶著哀求“阿黎，你不要這般看著塵兒……”
姜黎咬緊牙關，硬生生壓抑住口中的罵意，瘋狂的遠離著沈塵，語氣冷然“滾開！”
“不，阿黎，你不該這般看著寡！”沈塵面若癲狂，他不顧少年的反抗，緊緊把他扣入懷中，渾身戰慄，嗓音充滿了病態，他血紅的眸滿是愛意的注視著少年“寡乃是天下之主！是這天下的王！”
“阿黎。”沈塵說著，顫抖著手捧著姜黎滿是淚痕的面，急切的親吻著“你是寡的。”
“滾開！嗚嗚嗚……”姜黎嚇蒙了，鎖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用力的踢在沈塵身上，漂亮的面龐帶著痛惡的神色“我是你的額父！是你父皇的妃子！你怎麼敢如此！我恨你！我恨……唔”
少年那被自已親吻無數次的唇第一次說出令他心如此痛的話，沈塵閉著眼，撕咬著姜黎的唇，把他嘴裡所有的話嚥了下去。
大滴大滴的滾燙的淚珠滴落在臉頰處，姜黎呆滯著眸，他鴉青色的睫毛顫了顫，赤裸的身子無力的癱在床榻處，嘴上的疼痛令他渾身顫抖。
只是，他推不開，面前的沈塵如同撕下偽裝的惡鬼一般，再也沒了往日的嬌憨與乖巧，餘下的是瘋狂與病態。
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是他，太過輕信他人。
感受到懷中逐漸安靜的身體，沈塵壓在少年身上，他感受著那輕微的心跳聲，把滿是淚痕的面窩進姜黎頸窩，吸了吸鼻子“阿黎，對不起……”
沈塵說著，小心翼翼的擦著少年臉頰處晶瑩剔透的淚珠，他睜著紅腫的眼睛，可憐兮兮的湊到姜黎面前“對不起……”
燭火滅了，姜黎呆愣的看著床頂的雕花，外面是呼呼叫的風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耳邊是小孩輕微的呼吸聲，那溫熱的氣息便打在臉頰處。
好奇怪，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忘記了什麼呢……
姜黎迷茫的眨著眼，淚珠無意識的順著眼睛奪眶而出，腦海中閃過細碎的畫面。
“阿黎，喜歡嗎……”那是一個男人手裡捧著禮物的畫面。
“留在孤身旁，永遠。”璀璨的煙花照射黑夜，被霧氣遮掩面龐的男子輕柔的牽起自已的手。
“阿黎……”
“阿黎………”
好奇怪，好奇怪，他不記得了，姜黎拼命的回想著男人的面龐，腦海傳來刺痛，令他面龐慘白。
……
黎明，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身穿黑色龍袍的沈塵來到床榻。
姜黎似有所感，那呆滯的眸便遲鈍的落在少年身上，目光觸及到他熟悉的面龐時，眼中閃過掙扎，可很快便再次恢復灰暗的模樣。
少年不同於以往的撕力竭地，反而像是遲暮的老人一般，渾身帶著死氣沉沉的氣息。
“阿黎，乖乖吃藥了。”沈塵把丸子含在嘴裡，直到它化了才俯身去。
姜黎楞楞的張開嘴，那淡褐色的眸中如同被控制的傀儡的一樣冷淡。
沈塵不捨的糾纏住少年柔軟的舌頭，隨後才心滿意足的鬆開。
為姜黎穿戴好衣服，沈塵任由少年依靠著自已，他點了點姜黎的唇“阿黎，以後寡餵你藥，你要叫一聲塵兒。”
“塵兒。”姜黎隨著沈塵的話落，便叫了一聲，那淡褐色的眸微微動了起來，落在他身上。
見此，沈塵摸著少年的腦袋，血紅的眸中帶著說不出的情愫，輕嘆“阿黎，你乖乖的，寡便心樂（yue）。”
姜黎乖巧的任由沈塵抱著來到桌前，上面擺滿了甜品與膳食。
沈塵用筷子夾起一小塊梨花糕，送置少年嘴邊，姜黎張開嘴。
他喂著，姜黎便吃著。
隨著放下筷子，沈塵有些遺憾的模樣，用手擦拭掉少年嘴角殘留的痕跡“阿黎，你願意對著塵兒笑一下嗎？”
姜黎移動目光，定定的落在沈塵身上，許久沒有表情的臉緩緩露出一抹笑。
剎那間，摻雜著一縷陽光，一同落入沈塵的眸中。
少年肌膚如雪，裸露在外的修長的脖子上面佈滿了他的傑作，那漂亮的面龐笑著，眉眼彎彎，淡褐色的眸裡面星光點點。
沈塵有些恍惚，情不自禁的撫上少年的額間，那血紅的眸摻雜著痴迷“阿黎，你若是一直都乖乖的那該多好。”
“父皇有的，塵兒也有。”
“父皇對你的愛，塵兒也有，甚至更勝。”沈塵說著，拉著少年纖長白皙的手撫上自已的胸膛，語氣中充滿了祈求“阿黎，你看著寡。”
“父皇老了，總力不從心，但是寡不同……”
眼看少年眸中帶著掙扎，沈塵發出輕笑，眸略微溼潤，微微垂下眸“寡，陪伴阿黎一生。”
沈塵說著，緊緊扣住少年的身體，似要把他塞入體內一般，磕上血紅的眸，把下巴壓在姜黎毛絨絨的頭頂。
“寡，這輩子最不後悔的便是遇見姜娘娘。”
“從未。”
夜深人靜，陷入夢魘的少年瘋狂的搖頭，他清秀的面龐帶著掙扎“不，不要！不要殺我！啊……”
瞬間，少年猛然起身，他充滿恐懼的瞳孔帶著劫後餘生，連忙撫摸著自已的完好無損的四肢，眼中帶著迷茫“我，我還活著嗎？”
不！少年瞪大眼睛，迅速掃視四周。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