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一向遊刃有餘的慕練師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收拾好表情,仔細聽霍芷宣的悄悄話。

霍芷宣說完,觀察著慕練師的反應。

奇怪,他的臉怎麼看起來有點紅?太陽這麼毒嗎?

慕練師聽完,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小事一樁而已,還以為王妃娘娘要請本座找兒子呢。”

“大恩無以為報,本王妃拿不出國師大人想要的報酬。”霍芷宣很清楚。

“你不問問,又怎麼知道本座想要什麼報酬呢?”慕練師真誠道,“說不定對於娘娘來說只是小意思呢?”

霍芷宣不置可否,她覺得慕練師就是在逗她而已。

“好吧,等你哪一天想好了再找本座。”慕練師道,“走吧,午膳的時間就要到了。”

“太后娘娘並沒有說可以走。”霍芷宣也很想走啊,奈何站都站了,豈能半途而廢,叫人鑽了空子?

慕練師從寬大的外袍衣袖裡拿出一封手諭:“陛下的手諭,可以走了吧?”

霍芷宣接過這封手諭,有了前科,她再三確認了這封手諭有天子的璽印才肯相信。

慕練師好笑地看著霍芷宣,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挺好的,吃一塹長一智。”

他的調侃讓霍芷宣臉一紅,裝作沒聽到似的把手諭還給他。

“謝謝你特意請了天子的手諭。”可是這不就又要欠一份人情了?

慕練師還是那句話:“舉手之勞而已,本座的兒子很喜歡王妃娘娘你,等完成了囑託的任務,還請娘娘不要嫌棄,和犬子去玩。”

“答應了國師大人的事,自然不會推託。”霍芷宣好奇地問:“沒聽說過國師大人什麼時候娶的妻子?”

慕練師:“本座並沒有娶妻。”

“那小公子是?”

“撿的。”

“哪裡撿的?”一聽是撿回來的,霍芷宣就很在意。

慕練師:“相國寺的道長在門口撿的,本座正好也在那裡做客,就順手養了。”

“哦。”霍芷宣語氣裡是不易察覺的失望。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她的孩兒也不知道在哪裡……

*

霍芷宣回到楚王府,她被太后罰站思過的事自然也已經傳到了王府,不少下人見了她,表情異樣,她瞥一眼過去,那些人就全都嚇得移開視線了,等她走了再竊竊私語。

殷素梨很高興,特意來看笑話,卻吃了閉門羹。

知道自己沒臉見人了?

殷素梨心情不錯,她沒有生氣,而是折返回去,打算去找蕭雲,和他好好談心,經過花園的時候,聽到蕭炎徵的聲音,大喜,正要過去,就倏地聽到還有另外一把聲音。

他們似乎在說什麼秘密?

殷素梨躡手躡腳過去偷聽。

“你說杜月去過李婆子家?”

“是,就在李婆子死那天晚上。”

蕭炎徵眯起眼思忖,片刻後才道:“盯著他,有什麼訊息即刻告訴本王。”

“屬下遵命。”

杜月這人有古怪,蕭炎徵想難道他真的被霍芷宣策反了?李婆子就是杜月殺的?

他想解僱杜月,結果雲兒不讓。

這人跟了雲兒十年,雲兒捨不得是正常的,可是不忠誠的人留著沒用。

偷聽到這裡的殷素梨疑惑,她知道李婆子,蕭炎徵跟她說過,霍芷宣的野種就是李婆子抱走的,難道這事被人發現了?

換做是以前,殷素梨不在乎霍芷宣的野種死在哪裡,可現在,她想這野種活著才好,這可是霍芷宣抹不掉的汙點啊!

有了它,別說當楚王妃了,估計連霍家都會覺得丟臉把霍芷宣趕出門!

這麼想著,殷素梨就決定好要把這個孽障蒐羅出來。

“炎徵哥哥!”

殷素梨突然出現讓蕭炎徵眉頭緊皺。

她沒覺得哪裡不妥,反正蕭炎徵什麼都會和她分享的,他們之間不存在什麼秘密。

“梨兒,你怎麼在這兒?”蕭炎徵問。

殷素梨笑容甜蜜去拉蕭炎徵,“人家想你了嘛,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在這裡巧遇。”

蕭炎徵不太想殷素梨知道剛才的事,又問:“你來多久了?”

“剛來,聽到你和屬下在談論李婆子。”殷素梨毫不避忌。

蕭炎徵的眉宇皺得更緊了,她果然聽到了。

事情還沒眉目之前,他並不想有別的人知道。

“炎徵哥哥,梨兒突然有一計,想說給你聽。”殷素梨滿腦子都是她的計劃,並沒有注意到蕭炎徵神色的異樣。

“什麼計?”

殷素梨把剛才的想法告訴了蕭炎徵,本以為他會同意,沒想到竟然一口回絕:“不行!”

“為什麼?”

“梨兒,你好好想想,這種事情會給本王臉上抹黑的!”

第一次,蕭炎徵覺得殷素梨腦子不好使。

居然想到要他自己把戴綠帽的事公諸於世,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殷素梨是沒想到這麼深入,可是這能一擊把霍芷宣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啊!

她心裡還是不想放棄,既然他不答應,那她自好自己悄悄去做了。

在這之前,她得想辦法毀了霍芷宣的臉,省得在她嫁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個女人耀武揚威!

“梨兒知道了,是梨兒考慮不周,炎徵哥哥不要生氣啊。”殷素梨扯著蕭炎徵的手撒嬌。

蕭炎徵受不了她撒嬌,悶氣瞬間就沒了。

“本王沒生氣,怎麼捨得生你的氣呢。”

“炎徵哥哥最好了!”

*

轉眼就到了楚王府納妾進門的日子,府邸裡喜氣洋洋。

“娘娘,殷素梨送來一盒胭脂,今日要用它嗎?”紅鸞問。

桃桃開啟來嗅了嗅,“味道和顏色都很正常。”

“放著吧,不用,準沒好東西。”霍芷宣看也不看。

塗多了沒準會爛臉。

桃桃聽了就警覺:“要去驗一驗嗎?”

“驗吧,雖然可能驗不出個所以然來。”霍芷宣說。

桃桃點了點頭,收起這盒胭脂。

“王妃娘娘,您今天就穿這件嗎?”紅鸞不解,雖然好看,但離盛裝還是差遠了,今日可是王爺納妾的日子,新娘肯定豔壓眾人啊,王妃就穿這麼普通嗎?

“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隨便就好。”霍芷宣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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