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快速的往迪廳趕去。

當二人到場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今天都人格外的多,格外的多,因為接近過年,很多人已經提前回家過年,而這個迪廳裡邊,放眼望去很多紅的、綠的、藍的、黃的、花花綠綠的髮型的男男女女正在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好似羊癲瘋一樣,每個人的臉都因為過度的甩動而變得扭曲。

“看嘛,喊你來早點,你看嘛,這都沒多少位置了,看來今天的夜場小王子沒有發揮的地盤了”

“唉,書找不到了嘛,多花了點時間,路大帥哥,趕緊想辦法帶我進去見見世面吧,在外面只看得到腦殼啊~~~”

“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鑽進去嘛,跟緊我啊”

“誰他媽拱我皮燕子”一個光頭大哥吼道。

“不對起大哥,對不起,”路向天回答道

大哥扭頭看到了兩個水嫩嫩的弟弟,轉怒為笑說道“注意點嘛弟弟,哥哥我最近有點痛嘞,要是弟弟不忙一哈給我按摩按摩嘛”

“哈?”

路向天趕緊拉著楊伴炎往前鑽,他並不知道那個大哥是什麼意思,路向天知道,畢竟他已經從周大彪那些人的知識傳授裡邊學到了很多。

終於繞到了稍微靠近中間一些的位置,楊伴炎的眼睛裡邊湧入了不一樣的色彩。

“當我醒來太陽已喝醉,整個冬天都特別寒冷”音響裡邊傳來張薔的聲音。

好多人幾乎赤裸著上半身,跟隨著音樂的聲音在歡樂的跳躍著,,,,

楊伴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場面,年輕的內心也隨著這個音樂逐漸的釋放起來,他也控制不住瘋狂的跳躍起來。

蹦迪分為兩類人,一類是自已蹦的快樂的,另外一種是來尋找目標的。

初來乍到的楊伴炎,很明顯屬於第一種。

只不過大多數人看到這種年輕的小孩,也都沒有靠近他們,他們與場地顯得格格不入,不過大家都各自安好。

“草泥馬,你髮型扎到我的背了啊”

“我還沒有說你離我遠一點,別影響我發揮啊”

“咋個些,要試哈我的坨子硬不硬?”

四處都斷斷續續傳來摩擦的聲音,迪廳的經營者陶老闆,早就安排好幾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安保人員隨時流動著解決問題。

陶老闆縣城的地下一把手,因手臂上留有三個刀痕,得名陶三刀,外號陶老虎。

最近要過年了,看著每天增加的人流,他的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因為每天收人頭費,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加上裡邊的消費,所謂日進斗金。

那個不開眼的小黃毛敢在他的場子影響他賺錢,手下的人就會教會他“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啊~流氓啊,你摸我幹嘛”一個女生尖叫起來。

“穿這麼少,不就是給人摸的嘛,小妹妹,毛長齊了沒。”一個猥瑣的油膩中年大笑著說道。

“哥哥,他摸我”

“你什麼意思,你摸我朋友屁股,咋個地,當勞資不存在是吧,年紀一大把,還對小姑涼嚇死,老流氓,老不要碧蓮”

“草泥馬,小逼崽子,勞資摸得是她嘞福分,敢和勞資這麼講,兄弟們,動手”

一陣大喧鬧開啟,音樂還沒有停,遠處看上去好像是蹦得更加瘋狂,靠近點就能發現,已經開始流血了。

楊伴炎本來離得不是很遠,他還在陷入自我的狂歡中,突然間,一個血淋淋的腦袋撞到了他的身上。

“沃日,鬼啊”楊伴炎被嚇了一跳。

路向天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不過看著楊伴炎衣服沾染了血,還以為他被誤傷了,趕忙衝過去,然後才看到原來是其他人撞在他身上,難道是誤傷了,不得趕忙打回去。

‘炎哥,救我’

楊伴炎聽到那個血淋淋的腦袋開口說話之後,恐懼變成了吃驚,這個聲音就是隔了幾年,他也聽得出來,這是李權一的聲音。

沒想到,幾年不見,今天卻以這樣的方式見著了,可是容不得他多想,路向天的拳頭已經往李權一的腦袋打過來。

楊伴炎知道路向天誤會了,還以為有人打自已了。

“天哥,這個是我朋友,別動手,幫幫忙。”

出門在外,義氣還是要講的,雖然只是個12歲的娃娃。

楊伴炎看著其他人圍過來了,趕忙將李權一擋在身後。

路向天也站到了楊伴炎的身邊。

楊伴炎看來一下路向天,這個傢伙雖然平時翹課不靠譜,剛剛關鍵時候雖然誤會了,但是義無反顧衝過來,證明他是講義氣的,看到自已救他不認識 陌生人也敢站在自已的身邊,證明他是無條件相信自已的,楊伴炎在內心裡邊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朋友值得深交。

路向天開口道“各位大哥,我兄弟咋個惹到你們了,我替他向你們道歉,如果是其他問題,請您們高抬貴手。”

楊伴炎聽到這番話,內心有點吃驚,原來路向天這麼牛叉啊,相比較起來自已就是個大傻叉,他還準備直接和人家拼命了嘞,開口說話,說啥?說個“臥槽?”。

其實也很正常,楊伴炎一個剛剛從農村出來的孩子,懂什麼社會嘛,不都是被社會教育過後才懂的社會嘛,這也才是真實的人生,天生就會?這還是個孩子嘛?那都是一些人的臆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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