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掙扎著,斷斷續續道:“我懷裡…有藥,快…給我…”

二狗被鐵鏈捆著,雙手不能動彈。教主示意女子按二狗說的,取出解毒丸給二狗服下。

二狗吃了仍在不斷顫抖,但已經開始出汗,顫抖的程度也在慢慢減緩,片刻之後終於是停了下來。隨著出了一身大汗,二狗的氣息逐漸平穩下來,顯然毒已解了。

教主在一旁拍手道:“好好好,青老頭的徒弟果然不是草包,你且說說你這藥丸為什麼能解我的毒?”

二狗無力道:“我為什麼要說?你反正都不會放過我的。”

教主道:“你要是能說出個大概,我就放了你!”

二狗瞪大雙眼:“這可是你說的啊,可不能反悔。咳咳…其實世上的毒無非都是取自蛇、蠍子、蜥蜴、蟾蜍、斷腸草、砒霜、烏頭,那我只要把能解這些毒的藥混在一起,做成藥丸,那就能解大部分毒了。”

“原來只是誤打誤撞,”教主搖頭道:“哼,你可知世上的毒並不止這些,迷藥天仙子、西域曼陀羅,還有一些蠱毒和毒蘑菇無藥可解,更別說人為養殖的稀罕毒物了。”

二狗道:“你說的除了迷藥天仙子外,其他的也太罕見了吧!誰會沒事去養這些毒物?用毒的都是些卑鄙下流的小人,堂堂正正殺人才是好漢!”

教主冷笑道:“殺人的手段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能殺人就行。你果然和青老頭一樣,一樣偏見,看不起用毒,都是些愚昧無知的人!”

二狗反駁道:“才不是!毒也可以救人,蠍子就可以解蛇毒。毒只是毒,只是看用的人是拿來救人還是害人。但害人不光明正大,怎麼看都是卑鄙小人!”

教主仰頭大笑,道:“這麼看我堂堂一教教主倒成了小人了!”而後露出冷冽的表情,“叫梅夫人過來,把這人入教,我要他也變成卑鄙小人!”

二狗怒道:“你說好放了我又反悔,言而無信!”

教主笑道:“這不正是卑鄙小人的做法嗎?”說完便大笑而去,留下二狗無能狂怒。

梅夫人把二狗推到大廳,教主在臺階之上坐著,旁邊除了蘭夫人和房間女子外,又多了個英氣逼人、拿著劍的俊俏女子。

梅夫人強迫二狗吃下一紅色藥丸,二狗吃下片刻便感覺肚子裡似有一小蟲在啃咬,像是有人不停地在用針扎,不一會兒二狗便疼得滿頭大汗。

梅夫人解開了二狗的鐵鏈,從懷裡拿出了一青色藥丸,道:“你剛剛服下的是五毒神教的催心丹,吃完後會有一個小蟲子在裡面不停地啃食你的肚子。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服下我手裡的解藥,這就代表你加入五毒神教;二,死!”

二狗掙扎著走向梅夫人,眾人都以為他是去拿解藥,不料他用力把解藥打掉在地上。

二狗咬著牙,似乎在用著全身的力量,道:“我就是疼死,跳進萬毒坑裡,我也不入這邪教!”

教主轉頭看向旁邊的英氣女子,英氣女子從臺階上翻身跳下,拔出劍架在二狗脖子上,道:“把藥撿起來,吃了!不吃不行,現在不吃就再也沒機會吃!”

劍架在脖子上,逼近的死亡威脅還是讓二狗放下了堅持,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能夠一天是一天。二狗順從地撿起藥丸服下。

英氣女子道:“說,謝教主!”

服下藥丸後,體內蟲子似乎就像睡著一般安靜了下來。二狗心中雖仍有不甘,但也只能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謝…教…主。”

梅夫人道:“既然你已入教,自該知曉本教的規矩。一,聽從教主和四位夫人的命令!”

梅夫人依次指著教主、自已、嫵媚女子、英氣女子和最開始在房間裡的女子,介紹道:“這是教主!我是梅夫人!她是蘭夫人!她是竹夫人!她是菊夫人!”

梅夫人接著說道:“二,你是一號教徒,要於二月初一、六月初一、十月初一上貢五千兩!”

“三,上貢後可獲得催心丹解藥和毒藥基液!基藥可以混搭使用。”

“四,毒藥使用沒有任何限制,你可以用來做任何事情!”

二狗疑惑道:“我怎麼會是一號?歡笑淫魔人不也是教徒嗎?”

梅夫人道:“一號教徒已經死了,你只是繼承這個號碼。”

二狗遲疑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那日在我之前,有一個女子也進來了,她也是教徒?”

蘭夫人笑道:“他呀呵呵…他就是三十八號教徒,歡笑淫魔人。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呵呵…他可是純爺們哦!”

二狗聽完只感覺三觀稀碎:自已愛慕的女子竟然是害自已受苦的歡笑淫魔人!還是個愛好女裝的變態!怪不得行為如此怪異,自已是又被他帶到坑裡了!

二狗長嘆了口氣,有氣無力道:“既然流程已經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教主道:“你不是青老頭的徒弟嗎?正好留下來給我打雜!懂醫術的雜役可不好找。”

二狗怒道:“打個屁!言而無信的傢伙!”說罷就往出口走去。

不料竹夫人的劍立馬就架在了脖子上。

竹夫人道:“教內第一條規則,聽從教主命令!你這麼快就忘了?難道要我在你脖子上劃一刀你才能記住麼?”

菊夫人也附和道:“你還是乖乖聽話吧!這門口小道佈滿了迷香,吸了一口便可昏死過去,你沒有解藥不可能出去的。這世上根本都沒人過去,除非他能憋氣半個時辰,不過不可能有這種怪物存在!”

二狗洩氣地癱在地上,淚水無聲地滑落:這江湖怎麼不像說書人口中的那般精彩,書中男主都是武功美女盡收,到我這,卻是各種毒害,美女不是變態就是蛇蠍美人。同樣是做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還是小竹林裡好啊!老不正經雖欺負我但也不會害我,小草雖然模樣土但現在看來也比這些蛇蠍女子好看百倍千倍了。

二狗就這樣被抓了壯丁,開始只是每天洗衣燒水、喂喂毒物等粗活,後面取毒、提煉毒也被迫接手幹了。不愧是從小給鬼醫打下手,對這類細活十分熟練,大程度上減輕了教主的負擔,使他能將精力放在毒物的製作構思中。二狗倒沒多想,採藥煉藥本就是他愛做的事情,反正現在也出不去,倒不如好好地學一番,只要他自已不害人便是了。

教主看著眼前忙碌的二狗,心中突然有一些異樣的感覺。他的四位夫人對他雖言聽計從,但對製毒一事總是不會或者不願學會,其他教眾更是表面尊敬而又背裡一套。二狗雖也心中不服,但對製毒的熱愛卻是真真切切,自已倒是有點想收徒了。

教主想到自已已過不惑之年,而膝下無半個兒女,心中不免淒涼,淒涼之餘,竟有點感傷。

教主道:“那個青老頭是不是快死了?”

二狗狠狠道:“你死了,青神醫都不會死!青神醫救死扶傷積德行善,好人有好報他一定會長命百歲!”

教主冷冷道:“狗屁!這世上根本沒有好人好報,有的只是因果和無常。一刀割了喉嚨你死了,這叫因果;天上掉石頭砸死你,這叫無常。世上根本沒有什麼老天爺,談何人在做天在看,有他也是個變態,只喜歡看人的苦痛!”

二狗譏道:“你這麼憤世,怕是世上已無你在意的人了吧?所以才殺人取樂,你該不會沒有父母,是個孤兒吧?”

教主眼中似乎又看見他母親死前對他揮淚告別,那是他眼中最溫柔的女子,母親當然是最溫柔的。

教主起了殺心,狠狠地盯著二狗,道:“你這麼講話,怕是不想要命了,我接下來就應該先毒死你!”

二狗不以為意,道:“哼,想毒死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教主冷笑道:“你以為你能解嗎?這世上最難解的毒,不是什麼烈毒,一物降一物,再毒的東西也能找到解藥。但是如果你根本不知道中毒呢?它,無色無味,中了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你的身體會不知不覺慢慢地被腐蝕,當你有感覺的時候,你只會以為是身體變差了,你根本不知道中毒了,你什麼都查不出來,但是有一天,你就那麼倒下了永遠醒不來,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已是被毒死的。就像煮青蛙一樣,直接用熱水煮,它立馬會跳出來,但是用溫水煮,等到它想跳出來時,已經跳不出來了。這,才是最厲害的毒!沒有人可以逃脫腐蝕!”

二狗聽完愣在原地,他到底還是小瞧了眼前這個人的變態程度:他不僅要人死,還要不停地折磨人至死,不管他曾經受了多大的痛苦,都不能掩蓋現在這陰暗的心理。他就是個變態!十足的變態!正如他自已所說的那樣,喜歡看人痛苦的變態!

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和這種人待在一起,二狗想逃離,也必須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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