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這次,你可要麻煩了!

杭可微微笑著心裡盤算著,嘴裡不老實的道:“如煙小姐姐是需要我幫你潤潤嘴麼?”

柳如煙看杭可心裡忍不住的厭惡,可臉上卻仍舊嬌笑著,想釣到杭可去幫她拿杯子,從而實施她的計劃,於是湊到杭可身邊,故意用她的前胸抵住杭可的臂膀,湊近杭可的臉。杭可只覺得自已的手臂陷入到了兩團柔軟中間,確實非常銷魂。“杭可哥哥,人家只是想喝水啦,不想喝其它的呢。”眼神拉絲,語氣裡充滿魅惑。換成一般的其它男人已經百分之一千成為她的翹嘴了。但杭可知道,這個女人內心之惡毒,心思之深沉,就如同蛇蠍一般,碰之即死。

將計就計,杭可知道此時如果不表現的被她玩弄於股掌,他的下場一定會如之前一樣悽慘。換個思路,假如你是柳如煙,一定會留有後手,以防杭可不去倉庫。以穿越前柳如煙的心機後手肯定有,而且可能不止一個,最好的思路就是沿著她的思路反擊!

所以杭可露出痴痴的表情,不住的點頭。然後走向倉庫,在倉庫門口,杭可停下了腳步,他記得這個位置監控是可以拍到他的,而且拍的會很清楚,表情動作都很清楚。他需要留下一些證據,於是站定了後,轉身,動作很誇大的對著柳如煙道:“柳如煙,是這個房間麼?你的杯子在倉庫裡面?”

柳如煙此刻正得意,杭可上當了,事情很順利:“是的呢,杭可哥哥。”

杭可開啟門,仔細檢檢視了一下桌子上的杯子,他記得杯子拿走了以後,他就聽見瓷器碎裂的聲音。那麼是不是有什麼機關,一旦拿走杯子,瓷器就會碎裂?杭可沒有輕易動杯子,而是仔細的觀摩杯子。杯子的四周沒有東西,桌子是很簡單的板桌,動不了手腳。杭可記得有一種魔術用的絲線,很細,肉眼難以察覺。他拿出手機開啟燈光照向杯子的四周,燈光可以讓很細的絲線無所遁形。但是很失望,依舊沒有!杭可陷入了沉思,柳如煙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讓杯子一拿瓷器就會碎裂?

也就是這個檔口,只聽到咔嚓一聲,瓷器應聲碎裂!杭可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該死!

時間太短了!沒有發現她動的手腳!走一步看一步了!

現在怎麼辦?事情沒有改變!柳如煙一喊,杭可依舊百口莫辯,即使能夠不犯錯,他打碎這件文物的罪也一定逃不掉!

杭可死馬當活馬醫!局面不善,那就走柳如煙的路,讓柳如煙無路可走!他要在柳如煙喊出話之前,直接自已喊!懷疑他的可能就少一半!

現在他要挑一個人喊!這個人不能職位太高,而且要熟識,讓這個人第一時間通知其它人。最好的人選就是蘇姨!因為他對自已還算信任,知道自已不會毛手毛腳,也知道自已不會有惡意,因為蘇姨是他的鄰居,從小看到大的。更重要的是蘇姨的工位就在旁邊的辦公室。只要喊,蘇姨就一定聽的見。

想清楚了,杭可立馬就幹!杭可提高嗓音,用急切的聲音喊:“蘇姨,蘇姨,你快來看!這個瓷器被人搞壞了!”聲音很響!

旁邊在桌面清理文物的一組人全跑來了,蘇姨也在其中。

但是,柳如煙動作也不慢!

柳如煙不顧大家想看哪個瓷器壞了的急切心情,斷然開口道:“杭可,你怎麼在倉庫!是你碰壞了這件文物?”

柳如煙知道自已慢了一步,現在篤定的說是杭可碰壞了,大家會覺得突兀,栽贓的太明顯了,所以用了詢問的語氣。

杭可也不慫,此時不能驚慌,不能表現出虛弱:“柳如煙,你什麼意思?我都沒碰到它,我看見的時候已經碎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柳如煙有點意外,原本的杭可性格懦弱,而且對自已是予取予求,此刻剛烈的樣子,完全不像杭可!但柳如煙也一點不懼,只要你杭可進了這倉庫,那你就百口莫辯了。

“這個倉庫就你一個人在,而且你一個臨時工根本沒有許可權進。難道瓷器好好擺在那會自已碎麼?”柳如煙確實巧舌如簧,眾人都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杭可。

“啊呀,你這個小女娃娃怎麼說話這麼惡毒的呀!杭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夥子老老實實的,再說哪裡有人碰壞文物,第一時間是叫人過來啊!”蘇姨站了出來,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柳如煙。

柳如煙沒想到蘇姨會來幫腔,而且此時先機已失,就繼續嘴硬道:“可能杭可不小心碰壞了呢,關鍵是杭可,你怎麼會在倉庫的,你沒有許可權自已進倉庫的!”柳如煙知道攻擊杭可要直指關鍵。

“柳如煙!”杭可聲音提高了一倍,表現的非常憤怒“不是你剛剛叫我進來拿杯子的麼!哦!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搞壞的,你想栽贓陷害我!所以把我騙過來的!我就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明明我說了我只是發現它壞了,你卻一口咬定是我碰壞了這個文物!你想要栽贓給我太明顯了吧!”

柳如煙沒想到杭可會用這種角度反咬一口,而且已經有人覺得杭可說的有那麼點道理了。所以柳如煙此時又拿出了她的那套,演技上線,眼淚滾落,楚楚可憐,動人心魄:“杭可,你壞死了,我什麼時候叫你拿水杯了,我的杯子就在我那裡。你怎麼能這樣信口開河的?哇~~,還冤枉我,說我是這麼壞的人!你混蛋。”說完,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女人的哭泣是有魔力的,特別是像柳如煙這樣年輕漂亮的女人。哪個男人見了這樣看似溫婉動人的美人落淚不會升起惻隱之心,還有那莫名其妙的保護欲呢。眾人之中,擠進來一個人,正是倉管裴錢!

杭可恨意頓起,這個裴錢必定跟柳如煙是同夥!此刻出來一定是來搞么蛾子的。只見裴錢跑到瓷器的邊上,痛惜的哎呀哎呀的喊了幾聲,口中卻清楚的自說自話道:“這下子可怎麼好啊!工作失職,我要受處分的呀!”杭可知道,這句自說自話,其實是讓眾人取消對他裴錢的懷疑的。裴錢也是隻老狐狸,輕易不會露出自已的尾巴來的,相比較起來,其實柳如煙的段位跟裴錢比較起來不值一提了,但柳如煙畢竟是站在栽贓杭可這件事情的第一線的,做事明顯偏頗,實屬正常。

道貌岸然的裴錢板著個臉,喊到:“蘇科長呢,請蘇科長來把這個叫什麼可的臨時工先控制起來,不管是不是他碰壞了文物。這件事讓警方來調查!毀壞一級文物是要坐牢的!大家要不先散了。我得把這事跟金教授彙報一下。”

同樣姓蘇的蘇姨,立馬不幹了。蘇姨本身就是體制內的,門門道道清楚的很,杭可要被這樣扣下來,出了事由於最後一定得有人背鍋,那最好的人選就是杭可這種臨時工了,而且肯定會往死了整,現在放棄杭可,等於是直接要害死杭可的。而且蘇姨也不怵這個裴錢: “裴錢,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人家小杭只是發現文物損壞的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大家,怎麼到了你口中變成嫌疑人了?這對小杭來說也太不公平了吧。大家都明白的,小杭雖然違規進了倉庫,但明顯不是他做的呀。”

裴錢臉色一冷,沒有接蘇姨的話頭,他知道接話反駁是最低階的:“小杭是吧,你是怎麼開啟倉庫門進來的?這裡不該你一個人進來的,門口倉庫重地閒人免進八大大字你沒看見麼?”

看來是沒辦法,只能現場審判了。

杭可沉穩的答道:“裴科長,柳如煙說要我拿杯子,我是幫柳如煙拿杯子才進來的,而且門就虛掩著,我進來發現這個瓷器壞了。你要不信,可以看監控,我在門口的時候還問柳如煙,是不是這裡,我一個臨時工,哪裡知道哪能進哪不能進啊。”杭可分析了一下,自已說的話滴水不漏,把該表達的意思應該都表達清楚了。對於裴錢,杭可知道自已的對話應該丁對丁,卯對卯。

裴科長仍舊一副擺事實講道理的中立態度,對著剛來的保安科蘇隊長說:“麻煩蘇科長去調一下監控看看為什麼門開著,還有看看這個臨時工說的是不是真的。”

看著裴科長沉穩的表現,杭可心中頓時一緊,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不應該的,此刻的裴科長假如真的跟柳如煙是一夥的,應該會有些侷促不安,畢竟事情已經朝著他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保安科蘇科長點了點頭,消失在了人群背後,蘇姨此刻過來安慰杭可道:“小杭,咱別怕,身正不怕影子斜,看了監控就都明白了。蘇姨絕對不會放著不管的。”

杭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蘇姨,謝謝您,我不怕。”

而此時,姍姍來遲的金教授終於到了,他是楚王墓考古的第一負責人,看著器型優美的瓷器被毀壞了,不禁痛惜。緊接著聽了眾人的話,便拉了一張椅子等待結果,金教授十分痛恨毀壞文物的行為,為此還慷慨陳詞了幾句。

眾人隨後一起來到了監控室,蘇科長此刻正坐在電腦面前調閱監控。見金教授和眾人過來了,急忙站起迎接。

還沒開口,金教授一馬當先坐到了監控面前,義正言辭道:“怎麼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了,現在就等著看監控看到底怎麼回事了!”

蘇科長此刻滿頭大汗,急忙把進度條拉到了幾個小時前,道:“金教授,您看,這是最後一次關門的影片,您仔細看,最後一個關門的就是這個臨時工杭可。我懷疑他是故意沒關好門的。”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操作檯上,蘇科長聽到金教授問:“那最後這個臨時工進門的影片呢?”

蘇科長慌張的擦了擦汗,惶恐的回道:“金教授,後面的監控好像壞了,影片已經不見了。是我的失職。”

金教授聽了勃然大怒:“你們一個個的幹什麼吃的,整天尸位素餐,是不想幹了麼!保安科監控壞了不知道,倉管科倉庫進了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們太仁慈了!你們這樣還有個什麼用?明天上午給我安排所有中層及基層領導開會!我看這種風氣要殺一殺了!”

眾人默不作聲,而杭可的心沉到了底,對方的行動及應對也不慢啊!這樣發展下去的話,眾人為了平息這件事,最後倒黴的還是杭可自已,臨時工就是用來這時候頂包的。

該怎麼辦,才能洗脫自已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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