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靈衣目送著林錯離開,她收起調笑之色,走到素雪驚尋身邊,問道:“師兄,從實招來,你和剛才那人怎麼認識的!”

聽了樓靈衣的話,晉彌思哼笑一聲,閉上眼睛躺在樹上,準備聽戲。

宣耀剛沒有說話,等人離開,立刻飛到卓羽身邊,吃起烤鴨來。

樓靈衣瞪了他們兩眼,隨即凳素雪驚尋的回覆。

素雪驚尋裝傻充愣,故作疑惑,“啊?我們第一次見,才不認識呢。”

樓靈衣見他藏著掖著,冷哼道:“剛才你看《靈根譯著》就是為了她吧,其心狡詐,你可別被騙了。”

素雪驚尋抬頭望她,他心中甚為不解,靈衣今日怎麼這番話帶著嫌棄,她和林錯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細想之下,他明白了,定時將月和她說過縉雲山的家事,她們二人關係一向親密,靈衣速來護短,這番話應是無心。

“一個小丫頭,如何騙得了我。”素雪驚尋淡淡道。

樓靈衣襬手嘁了一聲,看到桌子前二人吃得盡興,甚至推杯換盞起來,勾起了她肚子裡的饞蟲,遂大喊道:“卓羽!給我留點酒!”

林錯拎著食盒下山,她此舉是在提醒素雪驚尋,別忘了幫她找靈根之事,不然長時間不在他面前出現,他忘了可如何是好。

縉雲山分叉口,林錯看到姬海正往寧延閣的方向去,步伐匆匆,面前還有萬山領路。

萬山可是季紅籌身邊最忠誠的狗腿子,看來林舒的病又不好了。

“姬海!”林錯揚聲喊道。

姬海和萬山停住腳步,回頭看林錯正一臉痛苦的模樣,萬山皺眉,說道:“你的事晚點再說。”轉頭客氣道:“姬海大夫,快這邊請。”

林錯只是試探,她問道:“難道林舒又生病了?”

萬山只瞥他一眼,姬海卻點頭,隨即跟著萬山離開。

林舒是季紅籌的親生兒子,林將月的親弟弟,自小萬千寵愛於一身,可惜,他的身體不行。

他自小便沒有出過縉雲山,前幾年,身體倒有好轉,被林將月帶著遊了一圈,也十分活潑,惹了不少事,他的身體,季紅籌和林暮捨不得罰,既然要做給外人看,她就成了那個替罪羊。

憶起過往,林錯的臉冷了下來。

林舒和她從未單獨相處過,他的病情被隱瞞的滴水不漏,整個縉雲山沒有聽到半點風聲。

曾經她也想關心這個哥哥,可惜,季紅籌說她不配做林舒的妹妹。

聽到季紅籌的話,林錯大哭一場,現在想想,真是天真。

什麼見不得人的病,讓人這麼防備著。

於是她避開人,悄悄去了寧延閣。

林暮神色焦急站在床邊,季紅籌在坐在床沿上,眼中含淚看著正在打坐調戲的少年。

少年面板極為白皙,容貌俊秀,可能是常年遭受病痛折磨,顯得有些苦。

此刻他滿臉痛苦,額頭汗如雨下,浸溼了薄薄的白色寢衣。

萬山跨門而入,身後跟著姬海。

季紅籌立刻起身,央求道:“海老,您一定要幫幫舒兒啊!”

似是悲痛太過,她幾乎站不住。

林暮順勢將她攬在懷中,輕撫她的肩膀。

姬海點頭,大步走到床邊,開始替林舒疏導。

林錯坐在林舒房外假山後的石頭上,房間內幾乎無人說話,根本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林錯打了哈欠,想準備撤了,正逢姬海從屋外出來,林錯連忙縮到假山後縮著。

姬海又回頭囑咐道:“三公子福承仙澤,雖靈根已然融合,卻還要事事當心,畢竟異體靈根脆弱非常,稍有不慎,恐生不虞。”

異體靈根?

林錯在後面連忙豎起耳朵。

季紅籌和林暮十分感激姬海這些年救治,此時他們二人紅光滿面,季紅籌更是喜極而泣,淚流滿面。

“海老,舒兒這次真的好了嗎?”似是不敢相信,季紅籌向前追了兩步,忙問道。

姬海點頭,笑道,“其實新靈根與三公子的身體很是相配,可惜,三公子去除畸靈根時,身體未曾修養好,體虛氣弱,因此在靈根與身體互斥之時,才會讓那靈根在體內翻滾,造成如今局面。幸而三公子志堅,馴服了那靈根。山主夫人大可放心。”

雖剛才房中說了一遍,二人要跪下謝他,姬海連忙推拒了。

如今重申一遍,也好讓兩位放心。

林舒剛出生時,便靈根畸殘,弱體難存。

若任其發展,畸靈根不僅會折損壽命,伴隨著的是性格瘋魔、容貌似獸等可怕後果。

得此資訊,季紅籌心神俱傷,求他能救林舒。

經過林暮到處尋醫問藥,卻全無方法,彷彿唯有等死一條路是林舒的歸途,林暮自然不肯。

姬海提出當務之急便是毀去畸靈根,保命為上。

季紅籌別無他法,只要能保住林舒的命,怎麼樣都可以。

畸靈根卻比正常靈根難以拔除,只因它不僅僅是一個儲存修為之容器,而是一個四處紮根的活物,幸而早早決定,否則再晚一步,這畸靈根便會扎入心脈,到那時,醫神難救。

林錯躲在後面,早已聽得神情恍惚。

她不敢發出聲音,只震驚地瞪大雙眼,剛才所說的“新靈根”“畸靈根”是何意?

新靈根與身體排斥又是何意?

她心中出現一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林舒與她一樣,靈根受損,如今找到了新的靈根,是不是說明她離有靈根的日子不遠了。

她頓時面露喜色,還想再聽,極力壓制自已的氣息,不敢過分激動欣喜。

她看著姬海離去之後,季紅籌喜得原地轉了幾圈後,轉身回了房間,她來到床邊坐下,抬手輕輕撫摸林舒的消瘦的臉頰,只覺苦盡甘來,不由得再次落下淚來。

林暮在背後扶住她的肩膀,道:“如今你我最大心願已了,此後你不必再如從前那般,驚懼恐慌了。”

季紅籌點頭,傳了萬山進來,一一說了些珍寶以及藥物,說要給海老送去。

萬山即刻下去辦了。

等人走後,林暮關上了門。

“此事已了,那孩子就再無用處,她留在縉雲山,人心惶惶,不如趁早除了,以免生亂。”林暮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不可妄動,鳳虛的人在這裡,憑空消失一人,亦引起懷疑,你不是說她和月兒的師兄認識嗎?”季紅籌反駁道。

林暮說得話讓林錯感到雲裡霧裡,季紅籌話一出,林錯心中咯噔一響,話彷彿若有所指,她無法不往自已身上引。

“何況若將來有個萬一,留下她,還有迴旋的餘地,也算替舒兒積攢福德了。”季紅籌一遍往裡走,一邊說。

林暮笑著攬住夫人的肩膀,殷勤地說道:“夫人所言甚是,只要她不惹事,為夫就不管她了。”

季紅籌嗔笑後捶了林暮胸口一拳。

林錯冷汗淋漓,回過神來,仿若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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