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咬風離開之後,凌晚昭一個鯉魚打挺撲騰到床上,雙腿盤起,開始打坐修煉。

他閉上雙眼,調整呼吸,將體內的法力緩緩運轉起來。無論如何,提升自身實力都是至關重要的。

直至入夜。

山間的風捲著清甜的涼意浸染著凌晚昭的身心,帶著一絲——冷冽。

不對。凌晚昭心跳加快睜開雙眼。

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子刺骨的涼意,莫名有種被注視著的感覺。

修行者感知能力敏銳,凌晚昭並不覺得這是他自已嚇唬自已。

他來到窗戶旁,外邊天色漸暗,根本看不清到底有沒有人在暗中窺視著他。

“咚咚咚——”

“誰!”凌晚昭被這敲門聲嚇了一跳。

“晚昭,聽你師父說你最近悶悶不樂的,我們過來看看。”

是徐若柳。

凌晚昭鬆了口氣: “直接進來吧。”

徐若柳應聲而入。

餘一昂隨其後提了一小袋仙果放在桌上: “是因為昨日宴會上的事情嗎?”

凌晚昭:“不是。”

餘一昂: “那是因為什麼?”

凌晚昭語氣毫無波瀾:“我被你們師父迷姦了。”

徐若柳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 “哈?你在說什麼?”

餘一昂生硬的笑笑:“師弟……這可不興開玩笑。”他聽到了什麼!

“他上次叫我去他房內,結果他把我迷暈了。”雖然凌晚昭知道沒什麼人會信,但他吐槽欲就是旺盛。

餘一昂猜出來自已師父應當是想試探凌晚昭體內有沒有魔氣,這誤會真是鬧大了: “咳……許是你太累了。”

徐若柳和餘一昂也是想法一致,於是也替秦邈天遮掩道:“許是安神香太烈了,師弟最近畫了那麼多符,又比較辛苦。”

凌晚昭: “得,你們也不相信我。”

餘一昂 : “你身體……可有感覺到不適?”

“沒有。”他幼小的心靈倒是很不適。

餘一昂胸口裡憋著的氣也是大松特松: “那就別多想了,剛剛接到訊息,慕連城那邊又有妖物作祟,我們得接了這委託,明日就要過去。”

凌晚昭覺得這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外出委託?行。”

餘一昂: “對了,兩位仙君也會跟我們一起去。”

凌晚昭:“哦。”

本來凌晚昭也沒什麼意見,但餘一昂還是特意解釋道: “有許多仙民受傷了,素衣舫雖然在救治,但也遇到了些疑難病例,需要邈月仙君過去,我們師父自然也要跟著。”

凌晚昭聽出來餘一昂的意思,也就是說秦邈天本來可以不用過去的。

於是凌晚昭隨口一問:“他是要給我師父當保鏢嗎?。”

餘一昂就等著他問呢,立馬接話: “因為我們師父喜歡你師父,所以才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所以師弟你放心,我們師父肯定不會覬覦你的。”

其實有不少民眾受傷肯定是碰到棘手的魔物了,自然也不是什麼小事情,秦邈天跟著倒也正常。

餘一昂只不過是想借機向凌晚昭透露下他師父對邈月仙君的感情,讓凌晚昭安個心罷了。

不過凌晚昭不但沒安下心,還覺得這真tm炸裂,禍害他就算了還要禍害他師父?

坐在一旁安靜如雞的徐若柳倒是感覺自已又被狠狠的戳了下心窩子。

她起身做離開之態:“好了,快準備準備東西吧,明早就出發了。”

餘一昂也覺得沒什麼好交代的了,天色已晚,他們也該回去了。

凌晚昭答應下來,的確是要收拾東西跑路了。

兩人走後,凌晚昭便打包起鋪蓋來。

他把被子捲成蛋卷塞進納戒裡,接著又拿起枕頭塞了進去。

雖然不清楚這些被褥是不是他自帶的,不過就算是單位發的那也是他的了,反正也不好給下一個弟子用,於是凌晚昭寧可少讓自已吃虧,也要搬走這些雞零狗碎的東西。

他將床單也掀了起來,結果一不小心把床單上的切切甩了下去,砸到了之前一直被床單蓋著的神鏡上。

“切!”

凌晚昭趕忙拿起鏡子:“居然沒碎。”

鏡面中卻呈現出了影像。

凌晚昭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個滿身傷痕的人倚靠在陰暗的牆角。

那人髮絲散落,遮住了大半的臉,直到那人微微仰頭動了動,凌晚昭才發現這是自已的臉。

“凌晚昭”身上衣衫散亂,血跡斑駁,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全是鞭痕,手腳都有細長的鎖鏈拴著。

一陣冷靜到滲人的腳步聲傳出,一道挺拔的身影也進入到了畫面中。

是秦邈天。

鏡中那“秦邈天”蹲下身來,一手掐住“凌晚昭”的脖子。

“又是熟悉的配方……”鏡外的凌晚昭感慨道,還真有小黑屋啊?

“秦邈天” 語氣冷的駭人:“不過是個低賤的魔族罷了,但敢欺騙本君的弟子。”

“凌晚昭”咬緊嘴角: “呃……”

“秦邈天”嫌惡地把“凌晚昭” 甩在牆上: “要不是留著你還能牽制住魔尊,本君早就將你碾死了。”

“凌晚昭” 渾身細微的抖動著:“咳咳……”

影像就此戛然而止。

看完這段“影片”後,凌晚昭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段影片有可能是他失去的記憶。

他翻轉著鏡子,興許這面“神金”也是和留影石一個原理的。

但裡邊不知道為什麼會存有自已過去的事情,又落到了趙盧他們手裡。

凌晚昭: “切切,你可以再讓這面鏡子調出影片嗎?”

切切上下搖晃。

凌晚昭便將鏡子遞給切切碰了碰。

鏡中果然又出現了新的“影片”。

還是那個陰暗的角落,但好像是過了段時間後的,因為鏡中凌晚昭身上的傷口變多了,血跡在破破爛爛的衣物上都已經連成片了。

“秦邈天”突然衝進畫面,他身上也是大片的血跡,而且更加猩紅,似是受了幾道劍傷,細長的傷口交錯在他前胸後背,血肉外翻。

“秦邈天”喘息著用斷鴻砍斷了“凌晚昭”的鎖鏈,動作粗暴,不像是要放“他”走,一手拽起“凌晚昭”的動作更像是要把“凌晚昭”帶去什麼地方。

奄奄一息的“凌晚昭”被斷了鎖鏈後,居然用僅剩的魔氣奮起反抗,凝出一把纏滿黑色霧氣的利刃刺向“秦邈天”的胸口。

看得出來,“秦邈天”身受重傷之後也是難以抵擋。

但“凌晚昭” 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兩人皆是窮途末路,“秦邈天”也用盡最後的力氣提起斷鴻,刺穿“凌晚昭”的胸口。

兩人相對倒地,沒了聲息。

影片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切切,還有嗎?”

切切左右轉動著身體,表示沒了。

凌晚昭: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的失憶其實不是妖獸乾的?而是影片當中顯示的那樣,被秦邈天所傷?

“凌公子,邈天仙君請您去一趟天衍峰。”先雪的聲音隔著門板響起。

凌晚昭將手中的東西放下,見門外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凌晚昭: “他找我幹嘛?”

先雪: “我不知道。”

懵懵懂懂的。

凌晚昭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可愛,也不想難為她:“行,走吧。”

反正他現在也是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插翅難飛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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