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客廳,齊廣發和齊馬氏走在最後。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隨後就手牽著手進了客廳。

齊珏的感知多麼敏銳,清晰的感受到了身後發生的事情。他心想:“這兩人是幹什麼?”

聯想到剛剛,齊廣發拉了自已一把。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想。可能把詩文傳遞給縣太爺的事,是母親齊馬氏的主意。

這下齊珏理解了,父親確實是個憨憨。怪不得夏芝芝一番小手段,就能迷住他。看來自已這麼天賦異稟,多半是遺傳了母親齊馬氏的基因。

那母親齊馬氏的孃家,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有機會了解一下,說不定還能造就一番機緣。

眾人在餐桌旁落座,今日的午飯十分豐富。三葷三素,一個湯一個冷菜。齊珏說:“這麼多菜啊!不過了!”

齊生財說:“今天是個大日子,自然要好好慶祝一下。我在這裡舉杯,願小珏兒你以後高歌猛進,封侯拜相。”

齊廣發也舉杯說:“我在這也祝珏兒,才高八斗,文可比聖。”

齊芳也拿酒杯說:“我不會說什麼吉祥話!在這裡祝家人安康,闔家幸福吧!”

氣氛到這了,齊珏也不好坐著。他也舉杯,杯子裡倒著一杯清水。他才五歲,家人是不讓他喝酒的。

齊珏說:“祝福話大家都說了,我就不說了不說了。我以後肯定加倍努力,爭取早日考取功名。”

接著就是閤家歡的吃飯時間,餐桌上有說有笑的。齊廣發喝的有點上頭了,說:“我今天在集市上買東西,遇到芝芝了。”

齊生財和齊劉氏都臉色一變,齊馬氏和齊芳則一臉茫然。齊珏差點把水杯裡的水吐出來,心想:“說這個幹什麼啊?老爹。”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齊馬氏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她問:“這個芝芝,是誰啊?”

齊劉氏說:“沒誰!就是廣發年輕時談的一個女朋友。”

齊芳默默的放下酒杯,齊馬氏臉色頓時變得有些發青。齊生財打圓場說:“早就分了,分了快十六七年了。她不是進縣城給人當丫鬟去了嗎?怎麼回來了?”

齊廣發說:“她犯了事,被主人家趕了出來。也嫁了人!今天是偶然間遇到的。”

齊生財說:“既然是偶遇,那你說出來幹什麼?好好的氣氛,被你給壞了。”

齊廣發說:“我看到她手臂上有傷,知道她過得不好。我承認,我一開始是動心了的。”

齊劉氏說:“什麼有傷,什麼動心。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廣發打了個酒嗝,把剛剛在集市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家人們聽完後,爺爺和奶奶以及姐姐,都十分的憤怒。媽媽的臉色更加青了,隨時都要爆炸。

齊劉氏說:“這個賤人,居然一見面就勾引我們家廣發。”

齊生財喝了口酒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絕對是提前預謀好的。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找廣發呢?對,她確實是廣發的初戀……”

齊生財剛把初戀說出口,齊劉氏連忙攔著。要是普通女朋友還好說,初戀啊!那就是白月光,殺傷力堪比原子彈。

聽到還是初戀,齊馬氏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齊廣發說:“你說吧,要我怎麼樣?”說話時眼眶帶淚,聲音都有些顫抖。

齊劉氏說:“春花!你別急啊。要是他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齊生財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說:“廣發,我告訴你。我只認春花一個兒媳婦,那個夏芝芝打死我也不認。”

齊馬氏聽公公婆婆這麼維護自已,情緒穩定了一些。坐了回去,偏過頭不看齊廣發。

齊芳說:“爸爸剛才不是說,他是一開始動了心的,還有後來啊!我們聽聽爸爸怎麼說。”

齊芳的這句話,讓眾人記起了剛才齊廣發的那句話。齊生財說:“對啊!你給解釋解釋,一開始是動了心的是什麼意思。”

齊廣發沒有解釋,而是把齊珏在回家的路上勸自已的話,說給了家裡人聽。家裡人的目光,一下全聚焦到了齊珏身上。

齊珏現在只感覺,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心裡大罵道:“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我怎麼解釋啊?”

屋子裡的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齊珏,齊珏低著頭也不說話。良久齊珏才說:“我也是在書上看到過一些事,順便就說給了爸爸聽。”

齊生財說:“書上?哪本書上?”

齊珏說:“今天我去書店買書的時候,偶然間看到的一本書。具體是什麼書,我也不記得了。碰巧看到了一個和爸爸的事相似的故事,就藉著書上的道理和爸爸說了。”

這麼一解釋,還算過得去。家人都點點頭,齊劉氏指著齊廣發說:“虧得你今天運氣好,不然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

齊廣發說:“我有錯,我自罰三杯。”說完話,倒了三杯酒,全都一飲而盡。

喝完這三杯,齊廣發的臉色更紅了。坐在凳子上搖搖晃晃的,眼看就要醉倒。齊馬氏扶了他一把,然後把他背進了屋子裡。

客廳裡齊劉氏見飯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就散了席讓齊珏和齊芳回自已房間去。他和爺爺負責收拾桌子,奶奶在順便熬一點醒酒湯。

齊馬氏揹著齊廣發進了屋,給他脫了鞋子,躺到床上,蓋好被子。打來清水,用溼毛巾給他擦臉擦汗。

齊廣發雖然迷迷糊糊的,但是還保留著一部分意識。知道齊馬氏在照顧自已,不由得心頭一動說:“春花,我對不住你。我不該有異心的,我有罪。”

齊馬氏說:“珏兒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對。叫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今天的事,我也有問題。是我太敏感了,不該衝你發脾氣的。

那個夏芝芝居心叵測,我們應該一致對外提防她,而不是在這裡搞內鬥。”

齊廣發握住了齊馬氏的手說:“春花,你真好。有你是我的福氣。”

齊馬氏開心的笑了,柔聲細語的說:“趕緊睡吧,睡醒了酒勁就過了。明天還要下地幹活呢!”

齊廣發說:“明天不下地了,去縣城。給你買幾件新衣服,給芳丫頭和小珏也置辦一身。爸爸媽媽也置辦。”

齊馬氏安撫著齊廣發說:“好,好。明天去城裡,睡醒了就去。”像哄小孩似的,哄著齊廣發入了睡。

齊珏剛好路過父母的屋子,把父母的對話聽的真真的。連忙捂住肚子說:“別餵了,別餵了。狗糧要吃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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