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生財說出這句話,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他找到一個臺階,緩緩坐下。深吸了一口煙,吐出菸圈後說:“我和夏芝芝睡過!”

這句話堪比炸彈,在眾人的耳朵裡炸響。每個人的反應,不盡相同。

齊珏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齊生財。心裡說道:“喔唷!還有高手!”

齊廣發則是愣住了,他一時間還不能消化齊生財的話。齊劉氏則低下了頭,她是知道這件事的,所以此刻感覺臉上躁得慌。

齊芳雖然不通人事,但是也知道睡過是什麼意思。此刻她是純粹的震驚,甚至連世界觀都有點崩塌了。怎麼在她眼裡那麼威嚴的爺爺,還有這樣的糗事。

齊馬氏也不哭了,也不鬧了。這個瓜實在太大,足足硬控了她十幾秒。

齊廣發最先有的反應,他衝上前去揪著齊生財的衣服說:“你怎麼睡的她?在哪裡睡的她?為什麼睡她?”

齊生財閉口不言,齊劉氏說:“他爹拉著她做皮肉生意,整個村子裡一半的男性,都睡過她!就在她家裡,一次十文錢。”

齊劉氏說完,眾人彷彿感受到了一次地震。就連齊珏這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都被雷的不輕。這個父親真是個畜生,居然讓自已女兒做雞。

可是很快齊珏就意識到不對,這個世界道德觀念很重的。就算夏芝芝的父親敢這樣,村子裡的男人估計也不敢真的去做。

於是他問:“不可能吧!那可是夏芝芝的父親,虎毒還不食子呢!”

齊劉氏說:“夏石頭不是夏芝芝的親爹,夏芝芝的母親是改嫁到夏石頭家的。夏芝芝是她娘改嫁前,就生了的女兒。所以夏芝芝和夏石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齊珏說:“那年紀也對不上啊!夏芝芝和我爹差不多大,他們分別的時候,我爸才十二三歲。”

齊劉氏說:“夏石頭開發了一種新的睡覺方式,就是用嘴巴幫男人那個!”

除了齊珏,其他人還不理解這個,用嘴巴幫男人那個是什麼意思。齊珏則直呼好傢伙啊!這個夏石頭是個人才啊,居然領先這麼多年開發出了這個東西。

齊廣發說:“用嘴巴?什麼意思?”

倒是作為女人的齊馬氏,很快就懂了。她紅著臉低下了頭,暗暗的罵著夏石頭。齊芳也不理解,和齊廣發二臉懵逼。

齊珏也不好上前去解釋,於是問:“後來呢!她怎麼被賣走了?”

齊劉氏說:“因為廣發和她的事情鬧得太大,村裡的男人害怕洩露出去。於是一起合計,把她賣走了!”

齊珏點點頭,這是個合理的解釋。這麼看來,夏芝芝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她之所以會幫齊廣發,估計也是想擺脫自已現有的生活。

但是她低估了人心的惡,也低估了齊廣發的能量。廣發這個時候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說:“芝芝,原來你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明明那麼痛苦了,還要來安慰我。明明一身的傷口,還說什麼不疼。還給我擦拭傷口,還給我找草藥治傷。芝芝!我對不起你啊!”

看著齊廣發跪在地上痛哭,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齊珏更是愁的腦袋疼,扶著額頭說:“這還怎麼玩?原來老爹和夏芝芝的感情這樣的刻骨銘心,這樣的轟轟烈烈。”

本來還在生氣的齊馬氏,突然理解了齊廣發。試問所有人,如果你有這樣一段童年,怎麼可能輕易忘懷呢?

再回想齊廣發這十幾年來,他與自已也算是和諧相處。從來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也在用心的對自已好。

病了給她熬藥,傷了給她敷藥。甚至當初在懷齊珏的時候,因為吃的太多,齊廣發還和齊生財爆發過沖突。

可能是盛怒之後的冷靜,齊馬氏開始回憶起齊生財的好來。她走到齊廣發的身邊,柔聲細語的說:“既然這麼痛苦,何不去找她呢?”

齊廣發猛的抬頭,看著齊馬氏。看著齊馬氏那關切的眼神,齊廣發的思緒逐漸從痛苦中脫離。

如果夏芝芝是難以忘懷,那齊馬氏就是一生所伴。這些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體貼入微的關心。都走進了齊廣發的心裡,使得齊馬氏所佔據的空間,不比夏芝芝少。

此刻齊珏心中湧起一股情緒,想到了李宗盛的一首歌。鬼迷心竅的歌詞,就非常貼合齊廣發的心境。

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平靜的心拒絕再有浪潮。斬了千次的情絲卻斷不了,百轉千折它將我圍繞。

為了讓齊廣發不再糾結,齊珏走到齊廣發身邊說:“把她約過來,就和我剛才說的那樣。你們三個好好聊聊,總比在這糾結好。”

齊廣發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他站了起來,就要往集市去。齊馬氏說:“先吃了早飯,再去找她也不遲啊!”

齊廣發點點頭,往客廳走去。齊馬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面跟上。齊芳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但是她看得出父母似乎和好了。於是也跟著走了進去,臉上帶著笑容。

齊珏走在最後面,他在整理著思緒。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齊劉氏的說法有些地方似乎說不通。

到了飯桌上時,她問道:“我剛才就覺得不對。她母親呢?夏石頭拉著女兒做這樣的事,夏芝芝的母親不會阻止嗎?”

齊劉氏和齊生財對視了一眼,齊生財說:“夏芝芝的母親,被夏石頭打死了。因為她生不出兒子,夏石頭就把她打死了。

夏石頭在娶夏芝芝的母親前,也娶了一個。可是也因為生不了孩子,就被夏石頭打死了。”

齊珏說:“他打死了人,官府不管嗎?”

齊生財冷笑一聲說:“官府?當年我們村裡鬥地主,死了十幾個人,官府屁都沒放一個。官府只在乎能從你身上收多少稅,才不會管你一個農婦的死活。”

這句話說完,一家人再次沉默了。良久齊芳說:“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拉著一個小姑娘,去做那樣的事呢?”

齊劉氏說:“為什麼?沒錢唄。夏石頭是個好吃懶做的傢伙,家裡有幾畝薄田卻從不生產。日日東遊西蕩,是村子裡一頂一的潑皮無賴。像他這種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齊珏說:“可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夏石頭呢?”

齊生財說:“因為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摔倒在一塊大石頭上,頭磕破了,血流乾了就死了。”

齊芳呸了一聲說:“活該,這種人死不足惜。”

說完一家人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都默默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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