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0
陳宗生本來還沒什麼懷疑,一聽到這話,就緊跟著皺了皺眉,“讓煙煙接電話。”
過了一會,那頭的聲音換成女孩的,聲音軟綿綿的,還有些才醒來的沙啞。
“現在起了嗎?”
秦煙說,“我都已經穿好衣服了。”
陳宗生聽著,那語氣還有點莫名的驕傲似的,“再耽擱,都可以直接吃午飯了。”
秦煙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連連保證可以看完的,陳宗生這才放過她。
用過早飯之後,秦煙就到書房奮發圖強了。
她從平板上點進課程,突然,看著平板右下角的播放速度陷入了沉思。
兩個小時——
是指讓她看夠兩個小時呢,還是讓她聽完兩個小時時長的課呢。
以前她做的計劃,都是規定每天看到哪一部分內容,不是按照時間來算的,用的是倍速。
現在倒是犯了難。
然而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結論,坐著看了半個小時後,秦煙就有點坐不住了,假期時期再看書,真的有種凳子上長釘子的感覺。
她關了影片,跑到陽光房去擼貓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她不太餓,就沒吃東西,冬日的陽光是裹著冷風的,但是經過一道收集熱量的玻璃,隔絕了寒風,裡面就有些暖洋洋的,曬的人昏昏欲睡。
秦煙睡了一小會,醒來看了下時間,趕緊去了書房,半下午,她又下樓來找吃的,傭人就給她下了碗麵。
吃完她又跑樓上去了。
手機上,陳明哲的未接電話有兩通,她瞄一眼,收回視線,沒打算回電話。
再有最後半個小時,今天就收工大吉啦。
秦煙還是按照看夠兩個小時來的,這樣倍速的話,就相當於她看了三個小時的課。
她決定先記著時長,今晚再向陳宗生打聽打聽,這兩個小時是怎麼算的,如果只是兩個小時的課程,以後她用倍速看,倍的話,九十分鐘就夠了。
終於看完後,陳明哲又打過來,秦煙總算接了,“幹嘛?”
“你和我哥說了沒?”
“……”
陳明哲沒聽到答覆,“你是不是忘了?”
“……我今天會幫你說的。”
“最好是這樣。”
陳明哲那邊又有人叫他,他都快忙死了,掛電話前放狠話,“別忘記說,不然我累死了肯定有你一份。”
“還有,你要是再忘記了,以後可別求我告訴你別的事情。”
……
車子剛開進湖景別墅,陳宗生就看到跑過來的女孩,夜色朦朧,她跑步時晃動的馬尾辮倒是異常顯眼。
陳宗生剛下車,人就到跟前了。
“先生,好巧,我剛跑步回來。”
陳宗生牽著她的手,熱乎乎的。
“這天氣還是在室內好一點。”
“不想在跑步機上。”
進了屋內,脫掉外套,陳宗生就抱著秦煙上樓了,去了書房。
“今天的課看得怎麼樣?”
“我全看完了,兩個小時哦。”
到了書房,她就下來,把平板拿來給他看,然後站在一邊,一副乖巧等待老師檢查作業的模樣。
陳宗生坐在椅子裡,點開觀看記錄,秦煙本來在跟著他看螢幕,後來被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吸引住了視線。
低調奢貴的鉑金戒反射著螢幕上的光芒,戴在男人的修長好看的手指上,不禁讓男人呈現出禁慾而又很人夫的既視感。
成熟內斂的成熟男人配以冰冷質感的戒指,平靜的瘋狂似乎就在表面之下。秦煙不禁往他身邊靠了靠。
陳宗生便單手把她抱到懷裡,圈過她的腰,然後看平板。
兩節課,歷史記錄條拉的滿滿的,其實後面還有一節,沒等男人翻到,秦煙就把平板抱走了。
她剛把平板放在桌子上,對上似乎看透她做法的男人的目光,勉強鎮定道,“先生,六十個小時的課,是不是我在一個月內把它們看完就好了呀。”
“嗯。”陳宗生平聲道,“現在是你的右手還不能太用力,等過段時間,可以做事了,還要去醫院的技能室練習操作。”
“那理論課以後也只看兩個小時嗎?”
“可以稍微提點速度,儘量開學之前看完吧。”
秦煙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情像吃了蜜一樣甜,眉眼彎彎,陳宗生心下意動,低頭親她,戴了戒指的手從毛衣邊探進去。
冰涼的觸感像是很小的一塊冰塊融化在肌膚上面,最後劃開,帶來絲絲涼意,暗釦開了,秦煙的眼睛染上一層薄薄的情動。
男人的手掌換了位置,涼意一下到了胸口,秦煙反倒清醒了一些,她輕喘著,抬頭去親了親男人的唇角。
“先生,還有一件事。”
陳宗生看了她一眼,“說。”
“陳明哲說他不想做現在的事。”
“他和你提的?”
秦煙感覺到那力道重了,唇間溢位一聲:“嗯。”
“我知道了。”陳宗生推高了她的毛衣,低頭去親之前說,“專心點。”
……
書房的大板桌上亂了些,東西也被推開了,做到一半,女孩就鬧的哭了起來,陳宗生便帶著她換地方,還要被她用淚眼婆娑的眼睛瞪著,“我的背現在就好疼。”
陳宗生平靜注視她一會,“是誰不想換地方的。”
秦煙氣紅了臉,“我讓你先出去,我們再過去就好了,你又不肯,現在還說我。”
女孩溼漉漉的眼睛特別有那股埋怨人的勁,但是被她那樣看,陳宗生只會更想往死里弄她,她還不知道。
回了房間後,就沒顧忌了。
後來又洗了一次澡,真正睡下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
睡的晚,早上便起不來。
今天陳宗生沒出門,早上七點醒後去了健身房,八點用過早餐便在書房辦公,到了十二點的時候,就把人從被窩裡撈起來了。
秦煙迷迷糊糊刷了牙,洗罷臉,又被餵了點東西,然後被拎到了書房待著。
陳宗生在開線上會議,她在一邊打瞌睡,歪頭歪頭的。
完全清醒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陳宗生都不知道結束幾項工作了,女孩目光充滿控訴的看著他,“我覺得我們要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