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叫17歲?”

長髮的年輕人身著古裝,一隻手指著熒幕,一手抓著頭髮,抓狂道:“誰家17歲就可以弄柄溝通天地之力的巨劍?”

“怎麼?他是盤古還是伏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小說裡的大能轉世!‘管理局粗口’網文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啊!更別提咱這也沒有轉世一說!”

熒幕閃動。

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面色凝重,反覆觀看這驚天一劍。

通天徹地的巨劍彷彿是幻想中的產物,攜著不可摧折的氣勢刺入大地。

大地震顫卻不見損傷,眾人癱軟卻沒有傷亡。

正好印證了那句話:“唯有善者,不為其所傷。”

何為善者?

中年男人揣摩了許久。

終於,他釋懷地笑了。

“好劍!好劍!”

“今天以後,我看誰還敢言墨市無天驕。”

年輕人不可置信地望向中年男。

“老吳,你也看小說了?”

“而且我不是天驕嗎!”

吳勇沒有接話,而是點下暫停鍵,讓畫面停在巨劍落下的那一刻。

“這一劍,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

範溪脫口而出。

吳勇笑著問:“九成?”

“額,八……”

“不,我說的是七、六……”

“五,五成!”

範溪硬著脖子,咬牙道:“我範溪縱橫墨市十餘載,必能和他五五開!”

吳勇笑而不語。

範溪不過18就已是行者九階,稱得上是少年天驕。

但就影片上的表現來看,別說五五開了,範溪能在接完這招後站著,他都願意給範溪豎個大拇指。

談笑間,一位靚麗少女跑了進來,顧盼生姿,舉止靈動。

她笑著問:“老吳,在和阿範忙啥呢?我把早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老吳,阿範?”她又喚了聲。

見兩人都沒理自已,少女好奇地湊近了些。

“你們在看什麼……哦,是那一劍呀!”

少女輕聲驚呼。

“出劍的人這麼年輕?他幾歲?”

“十七。”

範溪悶聲道。

吳勇站起身,關了影片。

他對少女吩咐道:“今早的事需要繼續調查,至於這位少年的事……不用限制傳播,當然,也不要刻意宣傳。”

“表彰一下就行。”

“不用保護一下嗎?”少女問。

吳勇搖了搖頭:“不必,他已經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

“我看了他的記錄,上面說他只有一階。但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在隱藏實力。”

“現在能隱藏實力的辦法太多了,我們的檢測手段還是過於粗糙。”

說著,吳勇注意到一旁正喝著水的範溪。

“範溪,你最閒,就你來代表我們去給他發麵錦旗吧,順便給他送點補品。”

範溪被嗆了一下。

“什麼叫我最閒!”

少女舉起手。

“我也可以去!”。

“你去湊什麼熱鬧,學業不要了?”

“我也有學業啊!”

範溪抗議道。

“你有保送,不用擔心!”

“噗!”

……

安詮感覺自已的境界忽上忽下,左右橫跳。

他有點搞不清狀況。

正要細究,卻發現境界又迴歸到行者二段。

於是他暫時作罷,先專心看書。

“你在看什麼?實戰課不上了?”

“看黃帝內經,實戰課不急。”

“你還懂這東西?”

方進拿走安詮手中的書。

一切如安詮所願。

乘此機會,安詮清了清嗓子,理好心中話語。

“想當年,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醫書。”

“像什麼藥理、看病醫人之類的,我都有一定了解。”

“真的?”

方進將信將疑地望向安詮。

新的知識出現了。

安詮閉上眼,梳理腦海裡生出的些許知識。

他心裡是難以言喻的驚喜。

目前來看,他的特異能力並不侷限於超凡這一條道路。

而同樣的,隨著信任程度的提升,他對知識的掌握程度也會提升。

“你可以試著考我這本書上的知識。”安詮道。

方進隨便翻開一頁,唸叨道:“黃帝問曰:天覆地載,萬物悉備,莫貴於人。”

“後面是什麼?”

“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

安詮面色自如,還貼心解釋了下。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和宇宙萬物一樣,是稟受天地之氣而生、按照四時的法則而生長。”

方進還沒全信,於是又問:“雷公問於黃帝曰,‘禁脈’之言,凡刺之理,經脈為始,營其所行,制其度量,內次五藏,外別六府,願盡聞其道。”

“後面是什麼?”

“黃帝曰,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骨為幹,脈為營,筋為剛,肉為牆,面板堅而毛髮長……”

方進又問了幾遍,但安詮都答了上來。

不僅答得對,還專門為他解釋了一下。

搞得他人都有點麻了。

最後,方進把書一合,按在安詮手中,囔囔道:“行了行了,算你厲害。”

“都快上課了,你現在也算是我們班的重要戰力,別想著呆教室。”

說完,方進便把安詮拉了起來。

安詮現在已經恢復到行者二階後段,在班上屬於是位列前排的那種。

而在實戰課上,兩個不同班級的同學需要依次上臺進行對決,直到其中一個班級再也派不出學生。

像安詮這樣的前排戰力,一個能頂好幾個。

就像方進所說,安詮現在是班上的重要戰力,沒有一個同學會希望他缺席。

“我去,我去。”

安詮無奈道。

老實講,他對實戰課的興趣不大。

原身更是不喜歡實戰課,因為都是別人打他,他上去就是給人刷業績。

但既然方進如此希望他去,那他自然是要去的。

兩人出了教室。

走到決鬥場,一聲歡呼響起。

“是安詮,安詮來了,我們安全了。”

擂臺下的同學們也鬆了口氣。

今天實戰課的物件是三班,和他們六班的實力其實差不多。

如果安詮不來,他們這次實戰課是可能以失敗告終的,那樣的話,實戰課的獎勵就沒有了。

要知道,實戰課每週就一次,獎勵雖然不多,卻也都有用,能幫他們衝擊高考。

班裡的同學基本都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還是很看重那些獎勵的。

然而沒等安詮坐定,對面三班的一個同學竟驚呼了起來。

“wc!”

隨後便是一連串的交談,三班的位置一下子變得像菜市場一樣。

而且這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連隔了一個場地的六班都能聽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傢伙昨天我還看到他表白失敗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一直不來實戰課就是為了隱藏實力?”

“有那個必要嗎?能爭取的東西不爭取,在那受別人冷眼?”

“我真沒騙你們啊!我在路上親眼看見的!不信你們問小言,他和我同路的!”

“小言?”

“言和?”

被眾人圍住的青年淡定地掏出手機,找到最新影片,輕聲道:

“請看VCR。”

三班的同學都擠在青年附近,影片開始播放。

“……”

“挖草!”

“我擦!”

“臥槽!”

“那異象是他整的?”

“他剛剛說了什麼?可開寰宇?可滅星辰?”

“媽的,真是太裝了,嗚嗚……我也想裝啊!”

“這是人?這TM是行者?你TM說他突破到了飛橋我都信!”

“……”

隔著一個場地,六班的同學們面面相覷。

“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欸。”

“他們在說誰?”

“好像是在說安詮?我不確定。”

終於,一個同學壓低聲音道:“老師來了!安靜安靜!”

六班很快安靜下來,三班也不遑多讓。

一位瘦瘦高高的大叔丟下外套,沒走幾步就到了兩班的中間。

他也不廢話,放下一個香爐後便道:“同學們可以開始決鬥了。”

六班先派出了位同學上了臺。

可三班遲遲沒有動作。

坐在中間的馬康也不想等了。

“三班的同學,怎麼回事?”

三班幾番推搡下,一個留長劉海的俊秀青年走了出來。

他叫言和,剛剛給大家看影片的就是他。

“馬老師,是這樣的。”

言和不急不慌道:“我們三班的同學一致認為六班太過強大,與六班對決、對我們而言是極不公平的事。”

“你說什麼?”

馬康掏了掏耳朵,面色疑惑:“能再說一遍嗎?”

“我們不打了。”

“不打了?”

“對,我們三班希望實戰課的對手能再換一下,不然對我們來說太不公平。”

“獎勵都不要了?”

“如果馬老師一定要我們和六班打,那我們寧願不要。”

“哈?”

馬康奇怪地望向三班位置。

平日裡最古靈精怪的三班同學,此時竟一致地眼觀鼻鼻觀心,頗有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不管馬康怎麼盯著他們,他們都一動不動。

馬康古怪道:“發生了甚麼事?”

“六班的實力明明和你們差不多,這你們都不敢打嗎?”

差不多?

有位同學繃不住了,大聲喊道。

“老師,請看VCR!”

“請看VCR!”

言和跟隨群眾的意志,再次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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