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真的不麻煩你了。”為了對方名譽,夏若戚堅決抵制對方這種曖昧請求,“我自已打車回去。”

嚴景舟微微側頭,“你不說你的身心你的一切都永遠屬於我?”

夏若戚腦內倒回到半小時前,自已為了刺激盧菲菲,拉著對方胳膊表忠心的豪言壯語,臉頰有點臊得慌。

“嚴總,不要懷疑我對公司的忠心!”但這句話不是在這種場合下這麼用的!

嚴·代表公司絕對話語權的大BOSS·景舟,一錘定音:“這就是公司決定。”

夏若戚惴惴不安:“嚴總,你這話聽著,和你真的打算潛規則我一樣。”

嚴景舟彷彿聽到了什麼趣事,眉眼舒展,“怎麼可能。”

“那就好。”不是潛規則她也沒什麼怕的。

她這麼想著,伸手摸上車門把手,剛準備發力,就聽到了對方慢悠悠的後半句:“有婚約,名正言順,怎麼能算潛規則呢。”

“……”她現在收手轉身就跑,來得及嗎?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她只得憋悶上車。

當然,憋悶的理由不是怕潛規則也不是怕嚴景舟,只是覺得對方是不是有點崩禁慾系人設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上了車,她和嚴景舟一同落座後排,小心試探,“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嚴景舟神色正經起來,“江家查到你的訊息了。”

原來是要談正事啊。

夏若戚在為嚴景舟的突兀行為找到合理解釋後,微微放下心來。

“這事兒我知道,染染昨天突然找我攤牌了,想必就是節目開始前,江家和她打了電話。好在這事兒沒有影響我倆的關係。”

“但嫁入嚴家嫁給我的人,只能有一個。”嚴景舟認真直視她的雙眼,細心捕捉一切反應,“江家會很快行動起來,無論他們是打算直接你親生女兒身份留在身邊,還是打算低調地處理掉你當一切不存在,你的處境,都不是很樂觀。”

她悟性很高,“所以說眼下最優解,就是跟在你身邊同吃同住求你庇佑?畢竟江家再著急,也不會在你眼皮底下有太過火的舉動?”

嚴景舟點頭,“嗯。”

“行,這些都聽你安排。”她欣然接受。

交談間。

邁巴赫已經駛入了富豪區,在某棟別墅前停下,“嚴總,到了。”

“走吧。”嚴景舟示意她下車,用詞有點耐人尋味,“回家。”

下了車,夏若戚才明白自已在原著中描寫豪門別墅時,眼界是多麼狹窄格局是有多麼小。

走了半分鐘才繞過前院小花園抵達房門前。

不見嚴景舟有任何動作,機械提示音已經響起:“嘀嘀,虹膜比對成功,歡迎您回家。”

“咔嚓。”門鎖開啟。

夏若戚還沒從這高科技中回過神,就聽到一聲:“嗷嗚——”

隨即一道灰色旋風就“嘭”地撞開房門,嚴景舟淡定側身提點:“讓開點。”

讓開?讓什麼?

跟在他身後的夏若戚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像被炮彈擊中了胸膛,撞得她差點嘔出來,整個人狠狠墜地。

“啊!”屁股生疼。

那衝撞了她的灰影彷彿更亢奮了,直接上壓按在了她肩頭,不給她睜開眼仔細打量的機會,已經發動二輪攻擊。

溼漉漉的舌頭橫掃臉皮,“嗷嗚嗷嗚”的亢奮呼喚,震得她耳邊嗡嗡。

“胡鬧!”嚴景舟不悅厲聲喝止,上前伸手一用力。

“嗷嗚~”幽怨的腔調婉轉。

在壓在她身上的東西被拎著丟開,夏若戚才算看清楚對方模樣。

身強體壯灰白相間,乍一看就像一匹兇狠孤狼——如果沒有那雙透露著“智慧”的雙藍瞳,和此時搖頭擺尾的蠢樣的話。

這是哪裡來的哈士奇?!

拜託!

她筆下的嚴景舟滿腦滿眼滿心只有工作,哪有時間養狗遛狗哇?

哈士奇……

她確信自已真的沒有寫過。

“抱歉,嚇到你了。”嚴景舟彎腰伸手。

夏若戚被拉了起來,恢復了精神,“沒事沒事,我挺喜歡狗的,就是沒想到你會養哈士奇。”

畢竟在她的想象裡,杜賓和德牧可能更適合他的氣質。

她看向那精力無處宣洩,衝入小花園埋頭刨土的狗子,“它叫什麼?”

嚴景舟似乎在思索措辭,頓了半天才蹦出一個字:“狗。”

“對,就是狗子的名字,叫什麼?”

“狗。”嚴景舟咬重了發音:“名字就叫狗。”

“……”

名字起得這麼草率,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它的物種嗎?

“狗”本狗彷彿是感受到了他們圍繞自已姓名的熱烈討論,“汪汪!汪嗚~”叫著跑了回來。

它在夏若戚身邊繞著轉了兩圈,隨後停在她正面前,揚起那剛拱了土,還沾著泥沙的毛臉,一張口,一朵嫩黃色的小野花出現在了他的嘴巴里。

“它這是什麼意思?”夏若戚沒有輕舉妄動。

狗也就定在原地,一直張著嘴。

嚴景舟很懂自家狗子的幫忙翻譯,“它是在道歉。”

“你是在亂翻譯吧?”她不信!哈士奇怎麼會有那麼聰明!

“嘴裡的花,就是賠禮。”

看著狗一直張著嘴,連口水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溢位。

“我書讀得少,你可別騙我。”她雖是這麼說,但還是選擇相信,把伸手到狗嘴裡拿花。

狗也真就一直乖乖張著沒有咬人的意思,直到她把小野花取出來,才合上嘴,伸著舌頭輕舔了下她捏著花的手背。

夏若戚心都化了,“你哄人的小手段挺厲害啊,還知道鮮花送美人。”

“汪!”

她乾脆直接蹲下,狠狠地在它腦袋上擼了幾把,開著玩笑:“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直接向我表白呢。”

“汪汪!”

嚴景舟彎腰,擋開了打算舔她臉的狗,“那你願意接受它的表白嗎?”

夏若戚樂了,“嚴總,你這還沒上年紀呢,怎麼就關心起小輩的婚姻大事了?”

“物種不同,生殖隔離,婉拒了哈。”她拍拍狗頭,重新站起身來,

嚴景舟眼中跟著噙起笑意,“不當女友,當女主人呢?”

正準備進門的夏若戚腳下頓了頓。

她回頭,笑容散去,沉默地上下不停掃視嚴景舟。

對方被這突然轉變瞅得不自在,“在看什麼?”

“沒。”她毫不顧忌女明星形象地用小拇指掏掏耳朵,“我好像幻聽了。”

她居然幻聽帥崽疑似告白言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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