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嚥完畢,嚴景舟拿起餐巾優雅地按壓掉嘴角沾染上的一點殘汁,餐巾遮擋掉上揚的嘴角,卻遮擋不住的再度攀峰的愉悅情緒。

夏若戚的手還拿著筷子僵硬懸空著,彷彿不知所措。

放下餐巾的嚴景舟,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在想什麼?”

夏若戚腦子嗡嗡作響:在想這算不算一次間接接吻。

但她肯定不能把這心裡話說出來。

機械縮回投餵的手,扯謊:“沒什麼,就是突然間想到試鏡的事兒呢,我要試鏡的角色正好有這一幕相似情節……就忍不住就帶入了一下。”

“那需要幫助嗎?”

“可、可以嗎?”夏若戚驚訝得雙眼溜溜圓。

在略顯曖昧的暖黃色燈光下,夏若戚那雙明眸水汪汪地忽閃忽閃。

“這……不會太麻煩你吧?”她話雖是這麼說,可上下打量著他的視線彷彿都黏黏糊糊彷彿拉絲了,處處透露著期盼。

嚴景舟感覺胸腔劃過電流,刺激的心臟強烈跳動了兩下,在大腦下指令前,嘴巴已經先做出回應:“不麻煩。”

“那就辛苦嚴總了!”她一瞬就笑彎了眉眼,像泡了蜜罐看得人打心眼裡覺得甜,立刻拿出手機調出了電子劇本,找到了相應內容。

“你說,我配合。”

夏若戚開始講述——

剛才的話雖然是腦子斷片情急下脫口的,但也並非毫無出處。

在她拿到的劇本中,確實有一處劇情和眼下情景有點類似。

那是八皇子景言帶著江曉靈回宮後的劇情,江曉靈雖然沒露面,但“八皇子愛上農家採藥女,要娶其為妻”的訊息卻不脛而走,一時間傳得滿城風雨。

唐姿柔自然也是聽到了不少訊息,可她卻格外沉得住氣,沒有像個潑婦似的上門討說法,而是在景言來府上找她父親談論事務時,才派了貼身丫鬟前去傳話:邀請八皇子談完正事後,共用午膳。

“我就是現在搞不清楚,唐姿柔究竟要以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來面對這位未來夫君。”

夏若戚設想了很多種情緒,卻都覺得不對勁,至今想不出結果,“嚴總,辛苦你就扮演下景言這個角色,和你搭戲讓我找找感覺吧?”

簡單閱讀了劇本片段,嚴景舟歸還手機,“我明白了,那就從景言這個角色進門開始。”

“好!辛苦嚴總了!”

嚴景舟站起身,走出包廂。

“咚。”門在發出關閉的輕響後,屋內徹底安靜下來。

夏若戚閉上眼睛,腦內開始回憶著劇本和角色。

周遭環境就這麼隨著她每一次的呼吸開始發生變化。

當她再度睜開雙眼,眼中的世界已經倒回了一千年前。

這裡不再是[璽軒麗]包廂,而是她[唐姿柔]的閨房。

————

“咚咚。”敲門聲響了兩下。

她下意識把身子挺得更直了,“請進。”

門被緩緩推開。

走進來的男子五官輪廓鮮明,鼻樑高挺,抿著的唇不怒自威,眼眸澄澈,可眼神卻給人淡漠的疏離感。衣著華貴,處處透著貴氣。

此人就是她有了婚約的未婚夫,當朝八皇子——景言。

“臣女唐姿柔,見過八殿下。”

“今日就是來隨便看看,不必多禮。”景言走入,反手落了門。

“是。”她應聲,可該行的禮數,依舊一個不少。

她等著景言落座桌前,才重新直起身來,來到一旁放置的溫酒壺前,取了對方最愛的那杯。

“我溫了殿下最愛的桃花醉。”

靠近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對方身上裹挾而來的冬季寒意,彷彿摻雜了一絲淡淡冬花氣息,很是好聞。

她還記得初見景言時,也是和眼下一樣是深冬的季節。

當時自已正值豆蔻年華,對方也不過剛剛束髮,可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勢卻格外醒目。

他在妃子候選人中轉了一圈,停在了她面前。

「父皇。」

年幼的景言聲音卻已不似幼童,反而透著沉穩優雅、帶著一種不可違抗的氣勢。

「她,我要了。」

“說了,不必拘禮,坐吧。”

景言再三命令下,她恭敬不如從命,落座一側。

“江曉靈的事情你聽聞了吧。”景言酌飲一口,“怎麼看?”

最近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多少世家小姐都因此閒言碎語地看她笑話,連家中父母兄長也總提及此事……

她真是煩極了這個話題。

她微微垂頭壓下躁意:“殿下滿意就好。”

對方卻突然出手,捏住了她的捏住下巴,抬起頭來細看她的表情。

“這表情,可不像我滿意就好。”

“殿下,我……”

景舟打斷:“我要聽實話。”

唐姿柔捲翹的睫毛輕輕抖動兩下,“那請殿下先恕臣女……口出狂言頂撞之罪。”

“說。”

“殿下。”她抬眼,眼底卻透露著失望,“貪圖一時歡愉也是人之常情,可殿下應該自重身份,有些人……您不能喜歡,也配不上您的喜歡……”

“這聽著倒是有幾分真心實意了。”景言放開了手。

唐姿柔望著他,“您日後……是要登上那個位置的人,鄉野女子無依無靠,如何能成為您登頂助力?”

辛辣入喉,景舟胸腔一片火熱,視線不由得落在了那上下輕碰柔聲低語的雙唇上,“我何時說我要那位置了?”

“您當年從眾多世家貴女中選中我,難道看中的是我嗎?”她及時起身,去一旁的溫酒壺中,取來新的酒水幫對方續上。

她尚且年幼時,不是沒有過幻想過景言是對她一見鍾情。

只是一年又一年,她遠遠的看著景言在這偌大的府邸裡來了又去,卻只是面見父親兄長們,日復一日的談論著那些政局話題。

別說找她發展感情,連問詢都不曾問過一次。

後來她漸漸悟到,對方選中他的真正理由是什麼。

他不過是需要她背後的勢力。

她一邊倒酒,一邊繼續分析,“殿下,如今坊間已經傳出了她滿口平等自由的胡話,臣女斗膽猜測,現在諸多皇子黨羽們都已經盯上了她,要不了多久便會被人結結實實地參上一本。到時她自已丟了性命是小,連累您在陛下面前受罰,那就是天大的罪過。”

景言的視線卻在唐姿柔的紅唇上纏綿停留,複雜情緒在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暗湧,“我之前倒是都忽略了你。”

唐姿柔端著酒水重新靠近,在他身前欠了欠身就當回應。

景言的視線卻在唐姿柔的紅唇上纏綿停留,複雜情緒在那雙狹長的眼眸裡暗湧,直接出了手。

唐姿柔毫無防備下被一把執起手,驚嚇間酒盞脫手落下。

“嘩啦。”在地面碎裂。

在對方大力拉扯中,跌坐進對方懷抱,她慌亂:“殿下!”

景言卻把她死死禁錮在了胸膛與茶桌之間,沉沉開口:“讓我猜猜看,我未來的夫人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建議儘快完婚,來堵住我和江曉靈間的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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