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無利不起早,百事利為先。”

這句話,現在放在邵明遠的身上,真是在恰當不過了。

平時找他借車,都是很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是讓他騎著車帶上你,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了。

但是往往人類為了滿足自已的貪慾之心,在衡量輕重之間,一定是會選擇有利於自已的一方面。

就像此時此刻的邵明遠,正用力的瞪著他的愛車,帶著我快速的朝鎮裡的方向駛去。

在路過亂葬崗的時候,我的心思在一次的凝重了起來,昨天晚上的夢境在我的腦海裡面又一次的浮現了出來。

既然已經答應要給那個松野老道買酒,雖然當時我說的是“救命的救。”但是人家就是聽成了酒水的酒,沒辦法,小胳膊擰不過大腿啊,於是下定決心,從鎮裡回來的時候,千萬要記得買酒。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來到了鎮中心,百貨商店的門口,我剛下車,邵明遠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往裡面走去,本想吃完麻辣燙在去買磁帶的,因為拗不過他,所以只好妥協。

“老闆,給我拿一本《一十月的肖邦》”邵明遠理直氣壯的說道。

“給,20.”老闆從貨架上拿出磁帶,遞給了他說道。

當時我的正在想,一會吃麻辣燙是加麻不加辣呢,還是加辣不加麻。正在我糾結的時候,邵明遠用手推了一下我,然後用眼光看向我,又朝老闆的方向瞥去。

“幹什麼?”我問道。

“付錢啊,付錢啊。”邵明遠著急的回覆道。

“哦!”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不是陪他來買磁帶的,而是給他來買磁帶的。

所以快速的從兜把錢拿了出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數了起來,數了一會,才數好20塊,然後遞給了老闆。因為我當時的零花錢都是2毛5毛的,所以數起來比較麻煩。

“對了,表哥,一會吃麻辣燙,是吃加麻的還是吃加辣的啊。”我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看著他問道。

“你可以選擇加麻又加辣的。”說完快速的拉著我走出了百貨商店。

話不多說,我們直接來到了麻辣燙店,正當午時,所以麻辣燙店裡面的人還是很多的,畢竟鎮裡面的生活要比我們村子裡面的生活要好的很多。

我倆找了一個靠門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當時在鎮裡開一家這樣的麻辣燙也是很不錯的了,只是當時就夫妻倆個人忙乎,所以吃什麼,要什麼都是需要自已去點的,而不是想現在,會有服務員來問你需要什麼。

我看邵明遠坐在位置上沒有要動的意思,於是自顧自的上前點了2碗,加麻加辣的麻辣燙,隨手遞給了老闆,剛剛數好的10塊錢。當時不管是吃麻辣燙還是吃米線,都是需要先付錢的,畢竟沒有服務員所以忙不過來,就要先付錢,如果是上大一點的飯店吃飯,是不需要提前付錢的。

“誰的,加麻加辣的麻辣燙好了,過來端一下。”沒一會老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看邵明遠還沒有動的意思,於是用手推了推他,說道:“麻辣燙好了,過來端啊。”

“我靠,我吃不了加辣的,一吃就壞肚子啊。”邵明遠無奈的說道。

“那你不早點說。”我也很無奈的說道。

“你也沒有給我說的機會啊。”邵明遠無奈的起身走向櫃檯。

“哎,沒事.\"於是我從身後的箱子裡面拿出來了2瓶露露,放在了桌上,當拿我麻辣燙的同時又遞給了老闆2塊錢。

“喝這個,你就不辣了。”我一邊吃一邊說道。

“問題不是辣不辣的問題,問題是壞不壞肚子的問題。”邵明遠一邊用筷子扒拉著碗裡面的辣椒,一邊說道。

我一下子來氣了:“不能吃辣,你吃個毛線,麻辣燙啊。”

“你也沒給我機會選擇吃別的啊。”邵明遠依舊無奈的說道。

心想也對啊,吃麻辣燙是我提出來的,確實沒有徵求他的意見啊。

為了彌補他,於是我想到吃完飯,請他去鎮裡的網咖,玩電腦。

主要是能讓他晚一點回家,晚上路過亂葬崗的時候,可以陪我把酒的願還上。

那個時候我們學校也已經有電腦了,都是白顏色的,顯示器跟黑白電視一樣,都有一個大大的屁股。

但是那個時候根本沒有聯網,只是能單純的玩一些電腦自帶的遊戲,比如排雷啊,紙牌之類的東西。

後來校長家的孩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到了一個光碟,可以放進電腦裡面,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可以玩立體的遊戲了,比如單機版的三國,還有紅警,反恐之類的遊戲。

所以當時一上電腦課,只有學習好的同學,還在認真的聽老師在講課,我們這些不學習的同學,都在偷偷的玩著遊戲。

邵明遠的父親,在我們學校是教歷史的老師,所以也是透過了關係,弄到了一臺電腦。有的時候他也會揹著我二姑父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開啟電腦,玩起遊戲,因此他對電腦誘惑是抵抗不了的。

“好,是我不對,一會吃完,我請你去網咖,我們一起玩暗黑。”我笑著說道。當時我並不知道鎮裡面的網咖,電腦裡面是否有暗黑遊戲。

暗黑這個遊戲,是我放假回父母家裡的時候,跟鄰居小孩去網咖,在那裡他們教我玩的,特別有意思的遊戲,學校裡面的紅警,反恐,根本和暗黑比不了。

邵明遠一聽我要請他去網咖玩,瞬間高興了起來,放下了筷子說道:“走吧,我吃完了。”

我看見自已碗裡還剩了點蔬菜沒吃了,於是加速的把碗裡面剩的吃完,對於一個農民的孩子來說,粒粒皆辛苦還是牢記於心的。(希望現在的孩子,也要懂得這個道理!)

於是我倆,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鎮裡網咖。

鎮裡的網咖,並不大,裡面能有10多臺機子的樣子,分了倆個屋子,外面的屋子是玩遊戲的,而裡面的屋子,大多數都是年長的一些人,在裡面看電影用的,當時我是不知道的,因為壓根不讓我們小孩進,是長大了以後我才知道的。

來的時候很不湊巧,因為電腦機子上都坐滿了人,還好網咖老闆家還有兩臺DVD,可以放光碟的遊戲機,是用手柄操作的。那個時候在隔壁村的幣子廳,還沒有這樣的遊戲機。手柄的遊戲機,跟手杆的遊戲機,差別還是很大的!

當時我倆找了一本拳皇光碟,就開始對打了起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不知不覺中,外面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我轉身看向牆上鐘錶,時間已經5點多了。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按了暫停鍵,準備付錢跟邵明遠往家走。

因為一下午的時間我們都在玩光碟遊戲,壓根沒排上隊玩電腦,所以邵明遠顯著格外的不爽。

正好這時電腦又空出來了倆個位置,所以他拉著我,非要在玩一會電腦。

沒辦法,既然來的時候就是答應他,要請他玩電腦的,所以也只能硬著頭皮,陪他玩了一會,當時心裡想著,反正有他陪著我,再晚點又怕什麼呢。

於是我們又玩起了電腦,當時鎮裡的網咖根本就沒有暗黑這個遊戲,當然網咖的老闆,也沒有聽過這個遊戲,所以我倆玩了2個小時單機版本的魔獸。

付過錢以後,走出網咖,就準備去商店買酒,還有糖。

這個時候邵明遠又說自已餓了,非要拉著我,讓我請他吃米線,還說要吃不辣的那一種。

正好我也有點餓了,還有就是我答應回去給我家“泰嘚”帶點雞排的骨頭回去。

所以去了鎮上唯一一家米線店,點了一個雙人份的,不辣的米線,又點了2個雞排,還有2個烤腸。

“我說炸雞排,你別啃的太乾淨了。”一邊吃米線我一邊對邵明遠說道。

“幹什麼。不吃乾淨了,不就浪費了嗎?再說了,我都餓蒙圈了。”邵明遠大口大口的啃著雞排。

“你吃的太乾淨了,泰嘚,還怎麼吃啊。”我笑著說道。

“又是泰嘚,又是泰嘚,早上就是因為它,我都沒吃上飯,這次我就是要啃的乾乾淨淨的,一點肉都不留給它,讓它吃點骨頭就不錯了。”於是又自顧自的啃了起來。

吃過米線以後,找老闆要了一個方便袋,把吃剩下的雞排骨頭打包了起來。

然後讓邵明遠帶我去商店,買了一袋十八碗,又買一些水果糖,和巧克力夾心糖。

那個時候水果的糖塊便宜,巧克力夾心糖貴些。

當我們剛走出鎮裡沒多大功夫的時候,邵明遠就叫著說自已肚子疼,又說可能早上吃了,加辣的麻辣燙壞肚子了,非要下車找個地方方便,我一看,這傢伙,還離前面的亂葬崗又一段距離呢,不行啊,怎麼也要讓他忍忍啊。

當時的心裡就是在想,離著亂葬坑太遠,我怕我還願給松野老道的酒,他接收不到啊。

“哥,表哥,親愛的表哥,你在忍忍吧。你看,這道邊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多不好啊。”說完我就後悔了,現在都是大黑天的了,而且路上也沒有人行走。

但是彷彿邵明遠對我說的話,堅信不疑:“也對,如果被路過的女孩看見了,那我還有什麼臉面,面對我的江東父老啊。”

於是沒有再多說下去,加快了蹬車的步伐。

我看向前方,離樹林越來越近了,心裡從剛開始的平穩,又變的緊張了起來。

不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是否還如前些日子一樣,看見白衣女子,還是骷髏老道,或者還有.........

我用力的甩了甩頭,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在我正思索的時候,前面蹬車的邵明遠停了下來。

我一看,正好,也來到了亂葬崗的附近。

於是下車在附近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下來。

“北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啊,我去樹林裡面方便一下。”邵明遠著急忙慌的朝樹林的方向跑去。

大家應該又要問了,難道邵明遠的膽子那麼大嗎?不害怕嗎?

不是不害怕,而是他壓根對鬼神之說就沒有印象。

人家的父親是老師,所以他收到的教育跟我們也不一樣。

還有就是邵明遠的奶奶是信佛的,所以對於鬼啊,怪啊之類的話題,他從來不感興趣,還有就是人家天生就不在乎這些東西。

這應該就是老話說的:“信其有,不信則無”的道理吧。

也正是他有這樣的性格,在接下來的故事中,幫了我很多的大忙。

我把買來的酒,糖,還有給泰嘚打包回來的雞排骨頭放在地上。

剛準備用樹枝在地上畫圈,突然感覺有風從四面八方吹了過來,風聲中還夾雜著許多的竊竊私語聲。

“大家快來啊,這裡有酒,有糖,還有肉。”一位蒼老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面。

“爺爺,快點走,前面有糖,好多的糖。”稚嫩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快點走,你倆倒是快點走啊,去晚了就搶不到了。這無主的東西,誰搶到就是誰的。”鏗鏘有力的聲音過後,

隨之而來的附和聲又響了起來:“是老爺,是老爺。我們已經加快步伐了。一定能超過前面的老頭。”

狂風捲起四下的塵土,風中帶起來的沙子,正好眯了我的眼睛。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同時,一場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只看見不遠處,有拄著柺杖的老人,還有手牽手的兒童,甚至還有斷了腿的人,匍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朝我的方向走來,特別引人注意的是,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雙手舉起抬椅,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身穿華麗的老頭,正用柺杖敲打著木杆,著急的朝我的方向指來。

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各有不同,有的穿古代時期的服裝,有的是穿民國時期的服裝,跑在最前面的幾位則穿著跟我一樣的現代服裝。

而就在這些穿現代服裝的人裡面,我看見了我們村的劉老漢,這老人不是上個月就已經去世了嗎?當時去他家吃席的時候,我還特意的吃了3悠呢?

當時我們村子有紅白喜事,都是在自已家操辦的。

就是在院子裡面支起來幾口大鍋,然後從附近的緊鄰家借來桌椅板凳,還有盤子之類的東西,就開始操辦起來。

找來村子裡面專門從事招待且的人,來維持場面。

因為當時在我們農村,只要一趕上紅白喜事,都是一人上禮,全家吃席的,就是因為吃席的人太多,而擺席面的桌子供不上,所以就分為1悠2悠,如果人再多的時候就會放3悠席。

等第1悠人吃過以後,東西撤下來,再換2悠的人再來吃。如此類推。

當時農村的生活條件不好,所以遇見有人家辦事情的時候,我都是搶先坐上第1悠席,因為能吃上第1悠,就還能混上第2悠。

朋友們該問了,如果都像你這樣,吃完第1悠,再吃第2悠,那麼後面的人,怎麼能排上號呢?

彆著急啊,我前面不是說了嗎,有專門招待且的人,他會負責維持場面的。

你又該問了,那你是如何從第1悠吃到第3悠的?

第一點就是當時我的年紀小,臉皮也厚。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臉皮厚吃不夠,臉皮薄吃不著。”這句話在我身上就顯現著那麼無所不至。

最重要的是第二點,就是招待且的是我的爺爺,所以別的小孩吃完第1悠就被攆了下來,而我會一直從頭坐到尾,一直吃到我溝滿壕平,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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