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莊青山因運功過頻,致提前毒發,被金飛抓住破綻重傷搖搖欲墜。

兩人身上帶著無數的傷痕,對面的金飛也是一身的傷痕,可明顯二人傷勢更重。兩人竭力抵抗著金飛的攻擊,已無餘力反擊。

陳華扶著即將倒地的莊青上大聲喊道:“撐住啊青山,青山!”

莊青山各處傷口血流不止,體內毒素又陡然加劇,在本能的嗯的回應了一聲後,竟是當場氣絕。

陳華不敢置信,他扶住莊青山癱軟的身子,渾身顫抖。陳華抬頭,周圍江嶺城計程車兵竟也死傷殆盡,虎賁軍的兵士呈包圍狀漸漸逼近他。

陳華眼角滑過淚珠,“看來今日江嶺城破,已然命定。”

陳華緩緩將莊青山放倒在地上,悲傷的看著莊青山的屍體道:“青山,今日看來我也是必死,我照顧不到歡兒了,以後歡兒如何,看他的命了。”

隨即眼神堅定道:“我倆一起長大,青山你大我一歲,從小讓我,長大幫我,今日你死我前面,我沒什麼好做的,就幫你拉個墊背的吧!”

說完從懷裡掏出絕命丹吃下,又運轉密法,體內內氣陡增,身體卻突然老化。此密法是他偶然所得,將一身精氣轉為內力,大大增強實力,代價就是片刻即死,連絕命丹也續不了六個時辰的命。

金飛看著陳華施展密法勢必要殺他,自已傷勢又過重,頓時慌張了起來,不停指揮士兵攔住他。他知道只要一會,陳華自已就死了,只要一會。

可陳華根本不給他機會,不顧一切的衝向他,士兵的攻擊他根本不管不顧。

只一瞬間,他便來到了金飛眼前,金飛驚恐無比,慌忙抬刀抵抗,可由於傷勢過重,陳華又吃絕命丹又運轉密法,實力直逼後天四重巔峰,金飛重傷後的抵抗如螳臂當車,陳華長槍橫掃,打飛金飛的長刀,接著毫無停滯的掃過金飛頭顱。

人頭落地,鮮血噴濺。陳華微微一笑,隨後也撲通倒地。

莊歡越跑越快,他根本不敢回頭看,也不敢跑慢,他怕辜負了鐵塔的死。

被他扶著的沈清秋,感受到莊歡抓著自已的手臂越來越緊,抬頭一看,豆大的淚珠留下來,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四人來到一所破落民居的地窖內,四人無言的坐在一起,絕望瀰漫在空氣中。

莊歡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被袖箭射傷的地方一陣陣刺痛。

此時白錦突然道:“歡兒,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她想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將莊歡受傷地方的衣服撩起。

果然,傷口處是深紫色,那袖箭有毒!

白錦此刻已然細如死灰了,她無意識的拉著莊歡的手不知道說什麼。

沈清秋在一旁默默的哭著,此時場上只有她一人沒有中毒。

沈清秋站起身往外走去,張信之攔住她道:“你要幹什麼。”

沈清秋抬頭道:“找解藥!”

張信之無奈道:“你怎麼找?你知道誰有解藥?就算你知道了,你能拿到嗎?”

沈清秋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著。莊歡起身拉住她道:“好了,別做傻事。”

沈清秋面對著莊歡崩潰大喊:“那我該怎麼辦,看著你們等死嗎!”

幾人無言,張信之對沈清秋道:“清秋,別去找什麼解藥了,陪陪爹吧,爹好像要撐不住了。”說著說著便口吐鮮血,癱軟在地。

沈清秋急忙上前,顫聲道:“爹,你別嚇我,你沒事吧。”

張信之緊緊握著沈清秋的手道:“清秋,爹還有好多話想說呢,別去找什麼解藥了,陪陪爹吧。”

沈清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頭道:“好的,好的,爹,你說,你說,我一直在的。”

莊歡看著張信之對沈清秋不斷的囑咐,回頭看向越來越虛弱的母親,一股莫大的悲傷隨之而來。

莊歡來到母親身邊,白錦盯著莊歡道:“歡兒,沒發現你長這麼大了,話說在你長大後母親還從未抱過你呢,讓母親抱抱吧。”

母親癱軟的坐在地上,渾身顫抖,手卻異常沉穩伸出,莊歡伸出手抱住母親。母親也依然像兒時那樣抱著莊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莊歡感覺到母親身上越來越冰冷,這時母親嘴裡突然哼起莊歡兒時害怕打雷,害怕黑夜時哼的調子,“歡兒不…怕,歡兒不怕,打雷不怕,黑天不…”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細若蚊吟,直至消失。

莊歡心臟突然劇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毒素原因。莊歡閉上眼睛,緊緊抱著母親哽咽著。

此時,偌大的地窖內只有兩個痛失親人的孩子在痛哭著。

此時,一道哭聲戛然而止,沈清秋起身,來到莊歡身邊,看著失去意識的莊歡道:“王八蛋,誰讓你幫我擋那箭的,你死了活該!活該!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隨即又蹲下身子哭了起來:“我娘不要我了,我爹死了,你對我這麼好,你能不能不要死啊。”她輕輕推著莊歡道。

此刻莊歡體內,毒素順著筋脈流遍他的全身,在即將進入心脈給他最後一擊時。莊歡懷裡的令牌射出金光,絲絲金光融入莊歡身體,毒素一遇到金光便如烈陽照到寒冰,頃刻便煙消雲散。

可金光非常稀薄,毒素卻有很多,金光不斷消融著,可速度很慢。

外界,沈清秋將張信之,白錦,莊歡三人全部抬出地窖,找了一處荒廢的田地,挖了三個坑,準備把莊歡三人都埋了,她也不怕被發現了。莫大的悲傷讓她暫時無懼了死亡。

沈清秋先是將他爹抬到第一個坑裡,然後填土,埋完後道:“爹,娘一直說你是廢物,但是在小時候,你總能給我和姐姐帶來各種好玩的,好吃的。所以在我看來,你不是,你是我的好父親。”

接著埋完白錦道:“夫人,你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你又這麼溫柔,你對自已的孩子真是好,真希望你是我的母親。

埋到莊歡時沈清秋卻停了下來,她跳到坑裡跟莊歡躺到一起,此時已經正午,非常容易被發現。

沈清秋就這麼躺在莊歡旁邊,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應該是個女人,畢竟那有男人那麼白,絕對不是嫉妒,單純的懷疑。不過,在你拼死想回城通報地道那事時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了,‘為了一城百姓’雖然你這麼弱不禁風,但這話說的還真有那麼點氣勢。還在路上救了我,也沒有那麼弱不禁風。”

說完沈清秋沉默了會,過了一會又道:“你知道嗎,在城外的那天晚上我真的很開心,謝謝你,我已經很久沒那麼開心了。你給我的蜜餞很甜,我很喜歡,你送我的栗子糕我也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

金光清理完了莊歡身體裡的毒素,莊歡眼皮微微顫動,他模糊的感覺旁邊有人對他說話,可是聽不清在講什麼。他本能的說了一句,“什麼?”

沈清秋頓時汗毛直豎,轉頭看去,恰好看見莊歡睜開雙眼。

沈清秋立馬驚的站起,心下驚道:“詐屍!”

莊歡也站起身,疑惑的看著自已的雙手雙腳,自已不是中毒瀕死嗎,現在怎麼感覺神清氣爽的。

沈清秋看著莊歡左看右看,好像不是詐屍的樣子,內心冒出一個念頭,立馬雙眼溼潤道:“你…你沒事?”

莊歡不確定道:“我這,好像沒事。”

一瞬間,沈清秋抱向莊歡,將莊歡嚇了一跳,輕輕拍了拍沈清秋的後背道:“怎麼了,這是。”

沈清秋頓時泣不成聲,莊歡不知所措,只得輕聲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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