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騷包顧景薄
對於自家保姆廣播體操式的“舞蹈”,霸總顧景淺表示,無法接受。
他低頭扶額,好似忘記了那張存有200萬的銀行卡,擺擺手:
“行了王媽,你去忙吧。”
封啦砸吧砸吧嘴,眼睛掃過男、女主,心裡有點上上下下的,嗯對,也就是忐忑。
不管怎麼說,錢咱拿了,但是隻跳了個舞蹈開頭,有點對不起顧客。
秉持著童叟無欺的經商原則,封啦清清嗓子:
“顧總,您不喜歡是吧?那這樣,我再給您跳一支舞蹈吧,這回保證讓您滿意好不好?”
不等顧景淺同意,那逆天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炸雷呀炸雷,改革經濟掄大錘,炸雷!紅襪子,解放鞋,世界舞王趙四爺,just beat it!”
封啦師從世界著名舞蹈家,尼古拉斯·趙四先生,此時此刻,一邊自已口播背景音樂,一邊學著老師的動作。
只見她雙手抽筋一般地舉起,整個一非常六加七。
然後面前彷彿有一道隱形門,先是夾緊雙腿撅起屁股,用翹到可以頂起一瓶礦泉水的翹臀頂開大門。
緊接著,轉身,抬腳踢門。
門沒踢開?不要緊,躬身保持夾住雙腿的動作,側身撞門。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那種尿急的感覺被演繹得淋漓盡致,出神入化。
不是她封舞王吹牛,就這支舞蹈,連她自已都跳不出來第二遍,根本不需要擔心被偷國給偷了去。
真正的世界舞王,誰也別想模仿!
站在一邊本已經眼中含淚的江娜娜被眼前景象逗笑,顧及著顧景淺還在,只能抬手掩住口鼻,掩飾情緒。
而花了整整200萬的冤大頭,此刻頭疼地緊閉雙眼,雙唇緊抿,臉色更是難看到無從談起。
封啦跳得盡興,此刻感覺渾身舒暢,好像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馬上就能超越東方不敗,一躍成為新一任舞林盟主。
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封啦狗腿地上前:
“顧總,我跳得怎麼樣?您還滿意嗎?下次您再想看人跳舞,直接告訴我,我會很多的,什麼古典舞、現代舞、民族舞,還有......”
“王媽!”
顧景淺受不了了,他顫抖地站起身,雙拳緊握,皺眉死死盯著自家保姆,腦中閃過無數罵人的話,但是卻因為怒氣值爆表,氣得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封啦一副聆聽聖旨的虔誠模樣,等了半天,老闆也沒發話。
她本想就此離去,但是本著誠信經營的理念,還是耐心詢問客戶的需求:
“顧總,您是不喜歡我剛才的表演嗎?那您喜歡什麼樣的,儘管說就是,您放心,作為您高薪誠聘的保姆,不管您有什麼要求,我都會萬死不辭,一定讓您滿意!”
被氣到渾身顫抖的顧景淺怒目而視,本就冷峻的帥臉此刻更是冷到能讓整個世界瞬間冰凍。
沒辦法,霸總嘛,就是這麼冷酷。
他一連做了兩個深呼吸,吐出胸中重達兩噸的濁氣,才終於找到自已的聲音:
“王媽,限你2秒鐘,帶著你的破燕窩,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封啦眼睛一轉,讓我消失,沒提200萬的事兒?哈哈哈,得嘞!
長這麼大沒別的優點,就是聽話。
她左手端著燕窩,右手抬至額間敬禮,點頭哈腰:
“顧總,您忙著,老奴這就滾,馬上就滾。”
說完,帶著200萬鉅款像女鬼一樣飄離花園。
她得趕緊回到樓梯間,用電腦把錢轉到自已卡上。
別問怎麼知道密碼的,短劇裡演了,霸總多年來所有密碼都是那一個,白月光的生日,懂的都懂。
抱著200萬入睡,連做夢都是天上掉錢,別人都看不見,只有她抱著麻袋,跪在地上瘋狂往裡面裝。
封啦琢磨著,以後還是要有點眼力見,適當調節男、女主的關係,見縫插針,方便搞錢。
而且要多學一些才藝,畢竟老闆喜歡多才多藝的女人。
然後抓住一切機會,趁機大撈特撈。
畢竟女主有尊嚴,她沒有;女主有道德,她也沒有。
一切向錢看,才活得對味兒!
一覺起來,封啦神清氣爽,為了感謝霸總的無私饋贈,她決定,早餐要豐盛一些。
對,之前從一家五星級酒店訂餐,今天訂兩家。
剛把大餐擺好,顧景淺便打著領帶下樓來。
封啦立馬站直,公式化微笑:
“顧總,早餐已經好了,您現在吃飯嗎?”
顧景淺頭也不抬,在門口穿鞋:
“不吃了,晚上也不回來吃,我有應酬。”
封啦:(*^▽^*)
這麼瀟灑的生活,就問你,誰家保姆能比得了啊,老闆掙錢我享福,爽發財了!
趕緊快走兩步,把財神爺送到大門口,望著汽車遠去的背影,一首經典歌曲響起:
“我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無聲黑白~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江小姐?”
送走霸總,轉身便見到金色齊肩短髮、黑色打底裙、粉色襯衫打扮的江娜娜。
“江小姐起得好早啊,顧總上班去了,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的。”
江娜娜搖搖頭,情緒不高:
“不用了,我要去醫院陪爸爸,對了王媽,顧景淺還是正常時間回來嗎?”
封啦眉毛一挑,啥叫正常時間?難道還有不正常的時間?
“額......顧總說晚上有應酬,我也不確定具體什麼時候能回來。”
江娜娜點點頭,剛要說話,便聽到門鈴聲。
封啦舉起平板,看了一眼門外的人是誰,一看,呵呵,不認識。
轉身出去,只見鐵門外面停著一輛十分騷包的紅色跑車,車門上靠著個男人,身高挺高,穿得也都是名牌,九分褲配豆豆鞋,就是那邪魅一笑的瞬間,和顧景淺有好幾分相像。
至於到底是幾分相像,這個還真不好說。
因為那個男人右額角有一綹頭髮,擋在眼尾,十分騷氣,撩上去的話,能有7分像,放下來的話,也就3分吧,最多了。
就在封啦還在努力克服自已的臉盲症,拼命思考在哪兒見過這張臉時,一個口哨聲將她拉回現實。
“呦,換保姆了?你這個王媽......還行吧,看得過去。”
封啦雙手握拳,忍著想要上去給他兩電炮的衝動,奶奶的,那上下打量的眼神是幾個意思?沒見過美女啊?
“你怎麼知道我叫王媽?”
騷包男人抱住雙臂:“呵,顧景淺腦子有病,懶得去想保姆到底姓什麼,所以習慣性地管自已的保姆叫王媽,大家都知道。”
等了3秒鐘,見新保姆還站著不動,他有點不高興:
“王媽,還不趕緊給本少爺開門?”
封啦:[・_・?]
舉起食指指向自已,我跟他很熟嗎?怎麼聽起來一點也不見外呢?
大門外的男人很是不耐煩:
“我說王媽,我不管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管你到底姓甚名誰,以後見到我這張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就趕緊給我開門,記住了嗎?”
封啦露出個地鐵上看手機的老人,那個同款表情,表示很無語。
那男人抬起手,用無名指撩了一下額間頭髮,不屑一笑:
“王媽,大哥沒給你看過我的照片嗎?我是顧家的二公子,顧景薄,你也可以叫我小顧總,OK了嗎?”
封啦:【*゚д゚*】
要是這麼說,她可就不困了。
顧景薄,顧景淺同父異母的弟弟,在短劇裡時,什麼都要和男主搶,小到衣服、鞋子,大到財產、女人,反正沒有他不搶的。
封啦撇嘴搖頭,哎,當個吃貨有時候真挺耽誤事的,她當時只顧著吃了,很多短劇裡的情節不過隨便掃一眼,根本沒注意,所以也沒見過傳說中的男主弟弟。
不過對顧家的起名方式,她還是有些微詞的,咱就是說,怎麼不是淺就是薄的?一家子知識分子,湊出個“淺薄”,我滴媽?簡直了!
“小顧總,顧總上班去了,你有事給他打電話吧。”
顧景薄雙眼大睜,非常不可思議,什麼情況?竟敢這樣對他?
“喂!你很拽啊?”
封啦斜眼瞪過去:“第一,我不是拽,我是憤怒。
第二,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蕁。
第三,請你不要找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尤其是不禮貌地上下打量我,不然我一定讓你變豬頭!”
“王媽!你不過就是個保姆,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
封啦帥氣甩頭,常言道,一奴不侍二主。顧景淺雖然腦子有坑,但是他除了白月光,誰都不愛,當然了,後來愛上女主了。
不過,他不會視奸別人,即便態度不好,卻行得正坐得端,這一點讓人很放心。
再說了,是顧景淺給她發工資,跟這個騷包有啥關係?
“顧總沒說你可以進入別墅,我沒資格放你進來,所以小顧總,你還是快些離開吧。”
“你!”
轉身走了幾步的封啦突然停住腳步,扭過頭來:
“哦對了,開車小心一點哦,最近出車禍的特別多,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說完,昂首挺胸地走進樓內,把大門外瘋狂嘶吼的男人拋諸腦後。
晚上10點,封啦窩在樓梯間拿著平板看《請回答》系列,正笑得忘了自已姓啥,便聽到熟悉的叫魂聲。
“王媽?王媽?”
封啦:ー=≡Σ( ε¦) 0
想死的心情在此刻達到了巔峰。
“又幹啥呀?老顧說了不回來吃晚飯,顛婆不會又要讓我熱飯吧?實在不行把我煉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