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論事堂中,宗主與八位長老正在等待楊九郎,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討論著近年的國事。

一位兩鬢斑白但身形健碩的老者,憂心忡忡地開口說道:“哎!我看這大慶怕是要亡啊!”他的聲音如同暮鼓晨鐘,在眾人心頭敲響。

他乃是落陽峰的執事長老武世中,性直爽,說話向來直截了當,從不拐彎抹角。

“武師弟,切莫如此言語,雖說這大慶邊城遭敵軍攻破,都城被迫西遷,但這內城中仍是一片繁榮昌盛之象。”回應武世中的是天水峰長老程闊。

此時,化靈峰長老賈斌也隨聲附和著程闊長老:“是啊,武師兄,況且侯大師兄生前預言能平息戰亂的孩子,不也已被楊師侄找到了嗎?”

“哼!”只聞一聲冷哼,如洪鐘大鼓,在論事堂內迴盪,又似驚雷滾滾,震撼眾人心神。眾人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齊刷刷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發出這聲不屑之哼的,正是宗門第二大峰瀚山峰的長老朱天海。平日裡,朱長老一直都是和顏悅色、藹藹可親,但今日在這個話題上,他的臉色卻異常陰沉,彷彿罩上了一層寒霜,令人不寒而慄。

等宗主和其他長老都把目光投向朱天海時他用質問的語氣開口說到:“哼,你們知道近些年鹽的價格嗎?”

宗主始終沉默不語,靜靜地聆聽著,而除了落陽峰長老和落梅峰長老外,其餘長老皆紛紛搖頭。朱天海見狀,緊接著開口道:“讓我來告訴你們吧,這場戰爭已經持續了整整九年,今年是第十個年頭了!沒打仗的時候,一兩精鹽只需 8 文錢,十年前卻漲到了 200 文,三年前更是漲到了 5 吊錢!而今年,你們就算花費一兩銀子,也不見得能買到半兩的鹽!!你們可知道?如今的村莊,許多人都已經不再食用鹽了,他們吃的是有毒的醋布!!”

朱天海越說越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懣與不滿盡數宣洩出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似乎在指責著眾人的無知和漠視。

朱天海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皮紙,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轉,他強忍著悲痛,哽咽著說道:“而這些錢也沒被用在軍事上,就在昨天,我收到了我兩個兒子在戰地送出的書信,上面寫著……‘兵絕糧斷人心亂,槍折劍折難保全。命報國運當君子,父親難報來世還!’程師弟,你剛才說現在內城中一片盛世之景,但我要告訴你,那是達官貴人的盛世!那是官宦權臣的盛世!!甚至是卑鄙小人的盛世!!!但……那從來不是百姓的盛世……”

等朱天海說完後,論事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猶如被冰封般,久久無人言語,直到楊九郎和劉動推門而入。

“見過宗主與各位長老!”楊九郎抱拳向各位行禮,聲如洪鐘。

“父親大人,兒郎先退下了。”劉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出此刻的場合自已多留無益,便乖巧地走出門外。

宗主見楊九郎已到,如釋重負,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對著楊九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九郎師弟,你來啦?”

“宗主,你為何在此處稱我為師弟?今日喚我來此,所為何事?”楊九郎心思縝密,從宗主劉民對自已的稱呼中,察覺到了異樣

“九郎師弟,快過來,坐到我和你朱師叔旁邊吧!”劉民微笑著招招手,呼喚楊九郎坐到之前侯長老的位置。

楊九郎心中一陣慌亂,連忙擺手回絕道:“宗主,萬萬不可!我深知師父仙逝後,其位置需要有人接替,但我實在能力有限,難以擔此重任啊!”

劉民嘴角依舊掛著微笑,但眼神中卻略帶嚴肅地說道:“師弟,如今侯師伯已然仙逝,但中天峰不能群龍無首,你是師伯最為器重的弟子,亦是師伯最看好的能力擔當,師伯一直有意將你培養成他的接班人。而且我敢斷言,不出四年,蘇國必來犯我宗,我們必須在這四年裡養精蓄銳,方可保我宗不滅,保預言之子無虞,這大慶才有望不成為歷史的墊腳石。”

“可是……”楊九郎還欲推辭,話剛出口,就被劉民激動地打斷。

“難道在宗門如此艱難的處境下,師弟還要推脫嗎?!你難道忍心讓侯長老一生的心血,宗門先輩的傳承斷送在我們手中嗎?”

最後,劉民迅速轉換情緒,對著楊九郎質問道:“還請師弟切莫再推辭!”

楊九郎心中一狠,高聲應道:“我願為宗門效犬馬之勞!”

至此,年僅 36 歲的楊九郎,即將一躍成為宗門中最為年輕的長老。當他回到中天峰時,楊八荒已精心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而楊九霄則乖巧地等待著他歸家。楊九郎將自已明日將被加封為長老的喜訊告訴了兩個兒子,並決定此後將他們視為親傳親自傳授他們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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