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了姚思平讀書的事?”姚根強也不想跟賀淑儀囉嗦,直接點題問道。

“是的咧,四哥,這事兒,真的只能求你幫幫忙了,別人也插不上手。”

“上次你去找過你嫂子了,她應該都給你都講明白了,現在學校想多錄一個學生,那都是要經過校委會開會舉手表決的,我一個人說了,根本就不算數。”

“我知道,我知道,那這樣,四哥,我也不為難你,你給我指條路,我自已去把校領導的關係走通,你就告訴我,找哪些人能頂事,行不?”

“現在不比以前了,學校如今都有紀委在盯著,走關係這種事,哪能說走就走。你這樣子,下次開會的時候,我先摸摸底,看有沒有進去的機會,好不?不過呢,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反正幫你去問問。”

話音剛落,還沒等賀淑儀想好接下來的應對之詞,姚根強就快步朝著自已家走去。很明顯,這種敷衍的回答,其實就是直接的拒絕。

此時的賀淑儀算是徹底的失望了,為了兒子的不爭氣而失望,為兄弟的不幫忙而失望,為老公的不負責而失望。

五里集十字路口的民族廣場,今天異常熱鬧,不僅鎮上的男女老少都出來逛街趕集了,就連周圍多個村子的村民,也都會趕過來看稀奇湊熱鬧。

甚至有些鄰近鄉鎮的親朋好友,一大清早地翻山越嶺,就為了看一眼街上的車水馬龍,這不,梁老三的媽媽惠紅姑姑,今天就從虎形山走了近三十里山路趕了過來。

“姨,有什麼忙可以幫的?”

“你一個大男人,能幫什麼忙啦?”賀淑端朝著姚思平一臉嫌棄的說道,“茉莉啊,帶你哥去街上溜達溜達,你們是年輕人,別跟我一個老傢伙在這待著,快去快去。”

“走,我帶你去逛逛上個月新開的一個奶茶鋪子,可好喝了。”

“你有錢呀?”姚思平看著喜笑顏開的韋茉莉問道。

奶茶,姚思平在黑石鋪讀書時,就已經知道了有這種飲料,當時好像還賣得死貴死貴的。

“沒錢就把你留在那給人打工好了,哈哈哈!”說完,韋茉莉突然又看見了姚思平腳上的那雙新鞋,小腦袋瓜靈機一動地又問道,“哥呀,你這雙鞋,真的是小蚊子送的?”

“是呀,你不是早知道了嗎?”

“看樣子,那個死丫頭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呀,女人給男人送鞋,這可不是一般的感情喲!哥,你感覺到了沒有?”

“感覺到個屁,我猜呀,興許她本來是買給曉光哥穿的,結果呢,要麼是大了或者小了,別人穿著不合適,這才塞給了我吧。”

“是嗎?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幾分道理,我記得當時在縣城的時候,她確實有說過是給曉光哥挑的。”韋茉莉一邊回憶著,一邊又問道,“哥,那你現在穿著,合適不?”

“感覺大了點。”

“那還真有可能是曉光哥穿不了才拿給你的,哈哈。不過也無所謂啦,有得穿總比沒得穿好,你管她是送給誰的,對吧。”韋茉莉還是一如既往的樂天派。

“那肯定啦,我才不管她咧!”

“咦,那不是粟前程嗎,他在那幹嘛?”韋茉莉隨手指了指馬路斜對面的電影院門口,一個穿著解放鞋的年輕人,不知道彎著腰低著頭在那細看些什麼。

“前程,前程,你在那躲著看什麼呢?”姚思平隔著馬路,連喊了兩聲才把粟前程叫醒。粟前程也沒有跟他搭話,只是伸出手對著姚思平搭了搭,招呼他過馬路來一起看。

“什麼鬼東西呀,看的這麼認真。”姚思平一邊走嘴裡一邊叨叨著。

等姚思平帶著表妹橫過馬路,走到電影院門口前的那塊小黑板一瞧,“咿呀,粟前程你怎麼這麼下流啊,真是太噁心了吧!”韋茉莉隨即就是一頓瘋狂吐槽。

“你搞笑吧,韋茉莉,人家就差擺到馬路中央了,我怎麼就下流了!”粟前程見韋茉莉反應這麼大,立馬反駁道。

“你還說不下流?這女的就穿了一條這麼小的三角褲,屁丫子都露出來了,你居然還在這盯著看,不是下流是什麼?”說完,韋茉莉趕緊捂著眼睛扭過頭看向了街面。

“我說韋茉莉呀,這只是一張比基尼宣傳照片,人家海邊上都是穿這種衣服的,你瞎嚷嚷什麼咧。這可是電影院正兒八經的電影海報,擺在這不讓人看,那他擺出來幹什麼?”粟前程一臉正氣地辯駁道。

“行行行,你接著看,你接著看。哥,我們走,別理他。”說著,韋茉莉就要拉著姚思平往前頭的奶茶鋪子走。

“你們去哪?”

“走了走了,你也別看了。”姚思平拍了下粟前程的肩膀,然後接著說道,“我跟茉莉去買奶茶喝。”

“粟前程,你今天必須得請我們喝奶茶。”韋茉莉一臉狡詐地回過頭吼道。

“為什麼?”

“誰讓你叫我們過馬路來看這麼噁心的東西,你得補償我們的心理損失!”

“我勒個去,還心理損失。”粟前程嗤之以鼻地輕哼了句,“想要我請喝奶茶,你就直說,少在這跟我彎彎繞繞的。”

十字路口往縣城方向的省道西段,現在是越來越發達了,理髮店、燒烤攤、奶茶店、歌舞廳、洗浴中心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究其原因,主要還是人多了,錢也多了。黃土嶺深山中的原巫南兵工廠解散以後,有一百多戶廠區下崗職工,現如今都被集體安置到了一個叫五里集兵工大院的現代化小區中,離五里集信用社不到兩百米的省道旁。

這些安置戶,很多都已經接近或達到了退休年齡,除了手裡頭握有一筆豐厚的補償款,她們另外每個月還能領到高額的退休工資。除了消費和存著,大家口袋裡的那些錢,也都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

下崗的年輕人,基本都拿著補償款去了城裡買房生活。剩下來被安置的這些,要麼就是在兵工廠奮鬥了大半輩子,現在退休了不想去外地的中老年人,要麼就是仗著家裡父母還有點錢,留在村鎮整天不務正業的街溜子。

像覃曉雯的大媽,在衛生院管財務的田素芬,她爸爸田司令就是原兵工廠的處長,目前在大院裡養老。還有韋茉莉的同學西門直,他們家一大家子人現在都住在兵工廠大院,西門直的爸爸西門甫,目前還在大院的管理處上著班。

另外,上次覃國豪領著兩個人偷偷去養路班搞襲擊,其中就有一個叫樊忠的大院紈絝子弟,這傢伙,可是附近聞名的地痞頭子,手下領著一批初高中小混混。

三人買完奶茶,正一起往回走時,突然粟前程就跟姚思平勾肩搭背地說起了悄悄話。

“帶你去看點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

“走嘛,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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