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可可——”
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的牧赫凡,都快急瘋了,是他的疏忽,無比後悔沒讓她一直跟在自已身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上的溫度下降的很快,為什麼沒有一點點回應....
高息將她壓在身下,忍不住嘲諷,“就這小身板,禁得起那麼多男人折騰嗎?!”
他的手不安分的遊走在應可的腰間,應可渾身顫抖起來,眼眶瞬間湧上了淚。
一臉怒容瞪著他,讓整張臉都彷彿上了上等的胭脂一般,嬌媚但卻純粹。
尤其那雙勾人心魄的眸,眼角泛紅,彷彿要在下一刻楚楚可憐地掉下水晶般透徹的眼淚來!
“我看你就是欠操,今天我就滿足你!”
下一秒,“嘶啦——”,她的衣服被暴力的撕開。
鬼迷心竅般,高息大口喘著粗氣低下頭,靠近那比花兒還要嬌嫩的唇!
應可此刻眼裡滿是絕望,腦海閃過牧赫凡的身影,卻抵擋不住此刻她無法掩蓋的絕望失落.....
溫熱的淚一滴滴掉落,她的眼眶很是酸澀,有些疼痛,看著那張令她恐懼的面孔一點點下移,心如死灰。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大力過來,有人拽住了他的肩膀,一把就將他拽離了應可。
高息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兇猛的拳頭,就砸在了他的嘴角,瞬間就崩掉他嘴裡的一顆牙!
此時牧赫凡,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面色看似平靜,可是那一雙眼,卻讓人不敢迎視。
一向矜貴無比的清冷貴公子,沒了往日的模樣,多了一份狠戾,一雙黑眸彷彿要將人吞噬,渾身散發的寒氣令人窒息。
牧赫凡沒打算放過高息,不等他站穩說話,一腳將其踹倒,一拳一拳下死手落在高息的臉上。
應可蜷縮著蹲坐在地上,嘴唇被咬出血痕,淚止不住的滑落,眼神愣愣呆呆的。
譚錦逸剛剛趕到就看見這一幕,立馬跑上前,伸手去拉。
“啊——”,卻被牧赫凡反手就是一拳。
正中他的眼睛,疼得他捂著眼彎下腰,沒反應過來。
邢肆這時也氣喘吁吁跑了過來,瞥看了蜷縮成團的應可。
眉頭一皺,上前伸手抱住發瘋的牧赫凡,“大哥!你冷靜一點!”
卻拉他不住,最終譚錦逸跟著一起幫忙把他從高息身上拽起來,試圖讓他恢復理智。
他們認識牧赫凡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時候。
“大哥——,嫂子....她現在需要你”
他緩緩抬眸望著他們,瞳孔一縮,猩紅的眼眸令人瞠目結舌。
低眸瞥見滿是血液的雙手,胡亂的在身上擦了擦,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轉身走到應可身邊,將她狠狠地摟入了懷裡。
應可回過神,驚慌抬頭看著他,反應過來,揪著牧赫凡胸前的衣服,皺成一團,就那樣哀慟地哭著。
泣聲喃喃,“我恨你....”
她想不通為什麼,這樣的事總是發生在她身上,那種恐懼令她害怕,卻怎麼也無法避免。
發洩般的咬住他的肩膀,拼盡全力,在哭泣中崩潰。
他有些顫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將她的小臉蛋,更加往他的胸口壓。那裡,是心的位置,躍動的則是如實的心跳。
淚水浸透他的衣服,那溼熱的觸感,讓牧赫凡此刻的心亂作一團,彷彿被無數尖刀刺穿,疼痛不已。
他身子跟著一顫,神情一瞬間恍惚。嗓音顫抖低沉:“對不起...對不起可可....”
一遍遍的跟她道歉,自責不已,眼神的愧疚湧現,閃爍著淚光,“我來晚了...”
應可揪著衣服的手始終未鬆開過,嘴裡喃喃重複,“我恨你....”
應可哭得昏睡過去,他馬不停蹄的將應可帶回牧園森府。
而高諾娜在營地看著被他們帶回來已經奄奄一息沒了動彈的高息,不敢阻攔,嚇得說不出話....
邢肆他們按照牧赫凡的囑咐,並沒有讓高家人帶走高息,也沒有找人給重傷的高息醫治。
用日式單腿吊縛將他吊掛在牧赫凡的私人院落,就這樣等著他慢慢因血液阻塞而窒息。
聞湛道:“大哥你打算留他到什麼沒時候?”
“我有說過放他走?!”,他面色凝重,沒有抬眼,神情淡漠,語氣平靜如水,絲毫沒有波瀾。
聞湛滿臉憂色,卻不知如何勸阻。
見他還不走,接著道:“還有事嗎?”
猶豫一番,開口道:“諾娜——”
“出去!”,態度強硬,神色裡的不滿和嫌棄毫不掩飾。
彷彿光是聽到名字,他都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從牧赫凡那兒出來後,聞湛好奇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去的最晚,雖然具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他們卻絕口不提,但他也猜了個大概。
卻忍不住對著邢肆和譚錦逸抱怨,“你們怎麼不攔住他?”
譚錦逸十分委屈,左眼像個細熊貓一樣,還有點腫脹。
“我倒是攔了啊,上來就邦邦兩拳”
取下墨鏡,走到聞湛面前,訴說著不滿,“看給我打的,我怎麼見人!”
聞湛撇了撇眉頭,“別說這些了,現在怎麼辦”
站在窗前發著呆的邢肆,抬眸看著他們投來的目光,語氣帶著無奈,“別看我,勸不動,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性子,誰管得了”
三個人陷入沉默,不知該如何是好....
應可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腦子昏昏沉沉,像是感冒了一樣。
抬眸瞥見坐在床邊正看著她的牧赫凡。
她眼眸黯淡,不去和他對視,半坐著靠在床頭,默不作聲。
可他卻關切的詢問:“想吃什麼,我給你現做”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見,她閉上眼,淡淡道:“不餓...我想睡覺,你出去吧”
房間死氣沉沉,壓抑的氛圍讓應可喘不過氣,卻不知道是那麼出了錯。
帶著羹湯,剛進門的蔣諼,似乎看出些什麼,望向牧赫凡,“你父親有事找你,快去吧”
蔣諼的眼底帶著一抹複雜,只是微微嘆氣,牧赫凡沒說話,轉身時,回望了一眼依舊閉目的應可。
眼神停留片刻後,走了出去。
聽見腳步聲遠去,她這才睜開眼,眼眶紅腫的厲害,小臉卻蒼白的嚇人,病態彷彿無法遮掩。
蔣諼將文思豆腐羹端在手中,舀起一勺,吹了吹,“吃點東西吧”
她抬眸,視線不自覺落到門口,愣愣地。
卻被蔣諼瞥到,她淡淡的說道:“別看了,受罰的話,短時間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