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唐今將那隻完整小豬在金玄乙腰間繫好,抬眼,便瞧見了他眉宇間些許無聲的涼意。

他大抵是在想什麼事情,漆黑的濃睫垂著,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唐今看了他一會,半晌,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

金玄乙回神,看過去。

唐今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移著手指,緩緩擦過他眉毛,一點點落至他那還泛著紅的眼眶周圍。

少頃,她扶住金玄乙的臉, 傾身吻了過去。

金玄乙垂下眼睛,任由她親了上來。

不知過去多久,安靜的室內響起一道低聲:“金大公子,我是不是還沒同你說過?”

金玄乙想睜眼看她。

可離得太近,他看不清她的模樣,輕扶著他臉頰的掌心傳來暖暖的熱意,唇間有氣息噴灑,他聽見那聲音緩緩,道:

“這世間熙來攘往,我亦,只歡喜你一人。”

金玄乙閉上了眼睛,啟唇吻了回去。

……

……

如水般的雪色綢衣順著床沿滑落,一件又一件地堆在床腳。

梨花木做成的架子床帶著幽幽暗香,縈繞在紗幔之間,更添一份柔情。

只是。

那輕晃慢搖間,一聲聲地響。

總不免惹人擔心其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這般摧殘。

月色照進雕花窗戶,將花窗上的影子一朵一朵地投落在白玉階前。

淺淺的花印子開了個遍。

一朵又一朵,從頸邊到腰前。

美不勝收。

描下最後一朵落在那最韌的後腰處,唐今俯身將那懶了骨頭的金大公子抱進懷裡。

金玄乙有些困了,一雙墨黑的長眸慵倦著瞧她,鼻尖也冒著一點細密的汗。

“你也不嫌憋得慌……”

他沙啞聲音低低說了一句。

說的是唐今之前跟他裝作呆子時,故意做出的那副木訥呆板,跟執行任務似的模樣。

唐今將他臉頰邊沾著的幾縷髮絲拿開,半是調笑半是真心地道:“若叫金大公子發覺出異樣,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金玄乙悠悠挑眉:“怎知我現在就不會扒你了?”

“現在扒了也無妨。”

唐今神色平平淡淡,但嘴裡的話卻有些不著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真是無賴。”

“憋久了,是有些的。”

“……無賴。”

床鋪間的私語漸漸低了下去。

兩人依偎了許久,才總算又有聲音響起。

金玄乙問起了她白天的事情,“今日上武當了?”

知道他說的是今日試劍大會結束時莫語上武當挑釁的事情,唐今點了點頭,“莫語去了。我沒去。”

金玄乙長眸微轉,“血無冥?”

他能猜出來倒也不奇怪,魔教裡有那實力假扮莫語的也就那麼寥寥數人,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是誰了。

唐今“嗯”了一聲,“金大公子這般聰明,都不需要我告訴你那些事了。”

金玄乙眯眸,“你說了我就不必自己想了,我這幾日還頭疼著呢。”

唐今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是哪疼?”

“前額一點……”

唐今慢慢幫他按著那塊地方,還是開口,將魔教的計劃跟他說了:“血無冥早年的時候,曾去過苗疆。”

聽到那最後兩個字,金玄乙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什麼,神色微變。

說起苗疆這個地方,就不得不叫人想起了那駭人聽聞,能操控人心神的苗族蠱術。

金玄乙皺眉:“為何……”

唐今知道他想問什麼:“是他年輕時候的事了,我也是偶然聽他說起才知道的。”

唐今繼續道:“血無冥從苗疆帶回了一隻王蠱,並培養出了一批蠱蟲,雖不知這批蠱蟲功效,但血無冥似乎準備在這一次的試劍大會上將那些蠱蟲都放出來。”

以魔教的做事風格,血無冥要放的這批蠱蟲絕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金玄乙雖然猜到了魔教準備對各大門派不利,但也沒想到這事還會涉及到苗疆蠱術,他只是想了幾種可能,便有些躺不住了。

金玄乙正準備起身,一瞥旁邊的唐今還是一副好整以暇根本不著急的模樣,便不由得挑起眉:“你有辦法?”

唐今撐著額頭沒說話,

蠱蟲嘛,說到底也就是一些半生不死,特殊些的小蟲子。不管它們如何特殊,只要是活的,帶著生氣的東西,她就都能應付。

就是。

若是那蟲子太多,事情也會稍微有點麻煩。

見金玄乙都坐起身了,唐今便索性反問了他一句:“金大公子又有什麼辦法?”

金玄乙從床邊撿起件外衣披上,聲音悠悠:“本公子是沒什麼辦法,但本公子知道誰會有辦法。”

唐今想了想,“藥王谷?”

金玄乙微嘆,“你都不呆了……”

他還想吊吊她胃口的呢。

唐今便湊過去,偏過腦袋看他,面露疑惑,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猜到一般:“哦?是誰人會有辦法治那蠱蟲呢?”

看她湊過半個腦袋來真作出一副好奇的模樣,金玄乙託著她臉用力掐了一下:“可真會哄人啊,擒雁護衛。”

“又只哄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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